谜团：约翰·劳顿的《莫斯科流放》——《华尔街日报》

图片来源：特伦斯·韦兰德/Alamy约翰·劳顿作为间谍小说最杰出作家之一的声誉因《莫斯科流亡者》而更加耀眼。故事时间线从20世纪20年代（短暂提及）延伸至1969年，场景在伦敦、纽约、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跳跃，中途经停贝鲁特和雅典。这正式是劳顿以英国间谍乔·怀尔德尼斯为主角的系列第五部，但在乔登场前，读者会先与几位鲜活角色熟识。

其中一位是夏洛特·莫尔-丘吉尔，她嫁给了温斯顿·丘吉尔的表亲。1939年，这位未来的首相任命夏洛特的丈夫为私人秘书。五年后，夏洛特认为与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全球情报特使艾弗里·舒马赫结为伴侣会更有趣。离婚后，夏洛特嫁给艾弗里并定居华盛顿，她星光熠熠的晚宴成为全城话题。她最终重遇旧情人查理·利-亨特——一位被派来接替刚叛逃的盖伊·伯吉斯的英国特工。

书中还活跃着金·菲尔比、H·G·威尔斯和安德烈·葛罗米柯等真实历史人物，情节紧凑堪比连·戴顿的旧式三部曲。书中超越政治联盟的暧昧关系，时而令人想起诺埃尔·考沃德的戏剧——这位剧作家本人也在书中客串。劳顿犀利的机智堪比伊夫林·沃的黑色喜剧：“如果墙壁能说话”，一名特工对同伴打趣道，“可惜莫斯科的墙壁只会窃听。”

甚至还有些格雷厄姆·格林式《哈瓦那特派员》的滑稽闹剧桥段。但每当政治风向转变，局势就会变得严峻——正如乔·怀尔德尼斯在1960年代末真正卷入时那样。乔看起来像个局外人，一个没有使命的家伙。自柏林换囚行动出岔子后，他一直被克格勃扣押，却仍能像被严密监视的游客般在莫斯科"自由"活动。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将逐渐揭晓。

最了解乔的人怀疑他可能在玩双面游戏，既为雇主效力也谋取私利。即便在这荒诞的境遇中，他仍设法恪守自己高度个人化的荣誉准则。在这个宏大的叙事中，阴谋层层嵌套，偶尔爱情会战胜野心，证明高水平的间谍活动既危险又荒谬。

刊载于2023年4月15日印刷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