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起阿鲁巴潜水费？试试离家更近的浮潜探险 - 《华尔街日报》

正在直播 在淡水河中浮潜，短暂邂逅鳗鱼、七鳃鳗和其他色彩斑斓的鱼类。插图：大卫·摩尔我的浮潜探险始于法国布罗德河起点0英里处的一个停车场。这条河蜿蜒流经北卡罗来纳州西部200多英里的崎岖山地，最终注入田纳西州东部。那是个晴朗的日子，担任我向导的凯文·梅里尔让我在此与他碰头，以便评估水文条件并确定下水地点。由于跨西瓦尼县周末连降暴雨，河水比往常湍急。

我跟着他的白色斯巴鲁穿越北卡罗来纳州罗斯曼镇——梅里尔先生的家乡，他在与妻子克里斯蒂创办奥克斯博河浮潜公司前，曾在此地的公立高中工作。梅里尔夫妇在该地区提供罕见的导览式河流浮潜服务（三人团体285美元），这里一侧是啤酒之都阿什维尔，另一侧是我过夜的高地、布雷瓦德等山间度假小镇。

我们在莱昂斯山桥停下车，桥下平静的河水漫过铺满岩石和黄色沙粒的浅滩。水面看不到任何生物。“小时候在河里玩耍时，我根本不知道水下有什么，“梅里尔先生一边取出潜水服、手套、保温头套和浮潜面镜一边说，“以为只有杜父鱼和鳟鱼。”

当我向他人提及在法国布罗德河浮潜的经历时，他们大多持有相似的看法。或许他们将这项活动与热带鱼和珊瑚礁联系在一起，又或是回想起过去因工业污染导致河水臭气熏天的日子。这些怀疑者多半会问：“河水不冷吗？““水质不脏吗？“或是"水里能有什么可看的？”

简而言之：确实冷，但不脏，而且只要你找对地方，水下世界精彩纷呈。

穿戴整齐后，我摇摇晃晃地走下河岸。贴面潜水面镜影响了我的深度感知，但一入水这种不适就消失了——河水清澈得令人惊叹。潜水服提供了浮力，也隔绝了寒意。按照指导，我开始贴着河床前行，手指插进河沙中借力对抗湍急的水流。

很快我们就遇见了一条山溪七鳃鳗，这种无颌鱼形似小鳗鱼。继续前行时，梅里尔先生不时翻转大石块，检查下面那些用碎石筑巢的昆虫幼虫。有些幼虫巢穴宛如闪亮的手工珠宝。

游至河道中央附近，我们遇到了手掌长的河鲢。偶尔会有养殖的虹鳟鱼像鱼雷般掠过眼前。总体而言，鱼类对我们的存在毫不在意。我们至少观察到五种镖鲈——这是布罗德河等南方河流特有的色彩斑斓的微型鱼种。 水下的勃勃生机令我震惊，而河面却平静得仿佛毫无生命迹象。

我努力分辨梅里尔先生通过呼吸管发出的声音，试图看清他指示的目标。我含糊地回应着"嗯嗯”，有时甚至假装看到了其实没发现的东西。但他依然兴致勃勃地讲解着，当我们沿着被河岸森林遮蔽的远岸逆流而上时，他不断指出诸如沉木后闪过的金镖鲈等生物。

一位牛轭湖浮潜向导正在指认河流生物。图片来源：凯文·梅里尔/牛轭湖浮潜公司这番听觉挑战物有所值——他最终辨认出约20种水生生物。我也同样被环境所震撼：碎裂的光斑在河底闪烁，沉积物旋风般掠过我的双手，柔长的水草在激流中疯狂摇曳。

在桥的上游，彩鳍鲦鱼在附近游弋。梅里尔先生说它们还未完全显色，但鳞片上泛起的红晕在青黄体色的映衬下格外夺目。当我们漂浮时，几个困惑的漂流者经过，对两个俯卧在齐腰深水中的男子投来好奇目光。毕竟在蓝岭山脉，浮潜者仍像东部大鲵一样罕见——这种巨型蝾螈因水污染和栖息地丧失而濒危。

在对法国宽河三小时的探索接近尾声时，我开始在酸痛的手臂、肩膀和指尖感受到它的力量。松开抓紧河底的手顺流而下时，如释重负。我像飞鸟般张开双臂。河水湍急，我不时抓住东西减速，唯恐这段体验太快结束。

实用指南

**前往方式：**从阿什维尔地区机场向南驾车半小时抵达布雷瓦德，这座风景如画的大学城坐落在皮斯加国家森林入口。被誉为"瀑布之乡"的该地区拥有250多处壮观的瀑布景观。

**住宿推荐：**布雷瓦德提供多种住宿选择，包括经过翻新重现上世纪中叶公路旅馆风情的日落汽车旅馆。步行十分钟即可到达镇上的主街，那里有诸如高地书店等特色店铺——这家独立书店专门设有阿巴拉契亚山区文学专区。

活动预约：奥克斯博河浮潜提供持续至九月初的导览服务（正值美洲大鲵繁殖季），每团限6人。前3人收费285美元，每增加1人加收90美元。

**美食指南：**清晨可前往杯碟咖啡馆享用现磨咖啡和手工烘焙点心。游览完国家森林后，下午不妨到布雷瓦德木材厂艺术区的诺布尔精酿啤酒厂小酌，晚餐时分则推荐市中心玛雅烧烤的新鲜酸橘汁腌鱼和墨西哥青柠腌海鲜。夜生活可回到诺布尔啤酒厂的姐妹场馆国王街185号，欣赏当地乐队的现场演出。

更多淡水河畔乐趣

美国境内纵横交错着超过350万英里的河流与溪流，它们蜿蜒穿行于山脉、森林甚至沙漠之间。这些大大小小的水道是无数水生生物的栖息地。从阿拉斯加的原始湖泊到佛罗里达州的沙底泉眼，无需护照即可前往。以下是四大精选胜地。

环绕声景 鲑鱼溯游至阿拉斯加贾德湖，托德里洛山旅馆的客人可目睹这场水中盛会。图片来源：布兰登·科尔/托德里洛山旅馆### 阿拉斯加

每年八月至9月初，约3.5万条鲑鱼完成逾百英里的溯流之旅，在阿拉斯加贾德湖的清澈水域及其周边产卵。托德里洛山旅馆的向导会带领四人小组乘皮划艇或桨板观赏这一盛况——冬季前前来觅食增肥的熊群也会加入这场聚会。客人可跃入水中观察鲑鱼、虹鳟和北极红点鲑。湖水虽冷，但返回豪华旅馆后将有篝火、桑拿或湖畔温泉浴缸等候您。套餐每人8,950美元起。

科罗拉多州

对于热衷冒险的旅行者，博尔德的科罗拉多荒野骑行与向导公司（CWRG）提供由熟悉当地地理、文化与历史的资深向导带领的户外体验。您可根据个人或团队的兴趣与能力定制徒步路线。尝试在科罗拉多河上游结合漂流与浮潜的短途旅行（4月至10月可预订）。穿上潜水服，在远离急流的平静水域中，您很可能会看到多种鳟鱼。根据团队规模收费250至480美元。

佛罗里达州

地质学家估计，近千处淡水泉从佛罗里达多孔的石灰岩基底中涌出。大多数泉眼的水温维持在70华氏度（约21摄氏度）中低区间——适合全年游泳。在盖恩斯维尔北部，你会发现**吉尼泉**，其水流汇入圣达菲河；可在当地公园租用浮潜装备游玩一日。夏秋之交河水呈现茶色且最为清澈时，你可能会发现雀鳝、鲈鱼、多种龟类及其他生物。回到泉眼处，还能看到潜水员探索著名的水下洞穴系统。日票20美元起。

犹他州

130多年来，家园度假村一直为犹他州中段希伯谷地的游客提供住宿，位于桑丹斯与帕克城之间。主要景点之一是拥有地热泉的石灰岩火山口，吸引着游泳者、浮潜者和潜水员，他们通过蜂巢状岩石隧道潜入全年恒温（平均90华氏度/32摄氏度）的清澈水域。40分钟游泳体验18美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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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载于2023年4月8日印刷版，原标题《河畔浮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