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使纽约沦为香烟走私帝国——《华尔街日报》

纽约已构建了一个香烟走私帝国，而最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这是该州数十年来不断提高香烟税率的必然结果——州长凯西·霍楚还计划在此基础上每包再加征1美元税费，同时禁止调味香烟销售。这些措施只会催生更多违法行为并减少税收，与政策初衷背道而驰。

我们通过对比各州合法香烟销量与公布的吸烟率数据，对香烟走私问题进行了长达15年的研究。纽约州存在巨大数据差异：实际消费量远超合法购买量，这显然是逃税避税的明显迹象。纽约人正从不缴税的非法商贩和犯罪集团处购烟，也会前往税率更低的邻州采购。目前纽约州每包香烟征收4.35美元税费（与康涅狄格州并列全美最高，华盛顿特区为4.5美元），纽约市还额外征收每包1.5美元的消费税。

高税率催生大规模走私。2020年我们发现纽约州香烟走私率超过53%，居全美之首。这意味着该州销售的香烟超半数来自非法渠道。2011至2020年间，纽约州香烟走私数量远超其他各州。

霍楚州长的提案将导致走私活动更加猖獗。我们估算，若每包香烟税费再涨1美元至5.35美元，该州走私率将飙升至近61%。若叠加调味香烟禁令，走私率将进一步攀升至近66%。若提案通过，未来纽约州每消费3支香烟中就有2支是走私品。

其他州的现状预示了纽约的未来。马萨诸塞州在2020年年中实际禁止了调味香烟。我们发现禁令生效后，该州香烟走私量激增近7%。更重要的是，周边州的调味香烟销量出现增长。这意味着海湾州居民并未停止购买香烟，而是转战新罕布什尔等低税率地区消费。

普遍且日益严重的避税行为导致税收减少，这正是霍楚州长主张增税的主因。2020年纽约州因高额烟草税流失的财政收入仅次于加州。若杜绝走私，帝国州每年可多征11亿美元烟草税。我们估算每增加1美元税费将造成4600万美元税收损失，若同时实施调味烟禁令，损失将扩大至1.67亿美元。

我们的研究并非首个揭露纽约州及纽约市走私烟泛滥的报告。过去十年多项研究（包括美国食药监局资助项目）均显示，当地存在严重烟草税规避现象，尤以纽约市为甚。研究还表明再次增税对遏制吸烟收效甚微——仍在购烟者多为铁杆烟民，其吸烟偏好已超越税收威慑力。若继续加税，只会促使他们更有动力购买走私烟。

最令人忧心的是，走私烟泛滥将助长犯罪。烟草税差异已引发多起雇凶杀人、持械抢劫等暴力财产犯罪。霍楚州长应当权衡：增税带来的犯罪率上升是否值得？

纽约连监狱和拘留所里的烟草、毒品和其他违禁品都无法杜绝，又怎能指望阻止走私者将未征税香烟带入该州？很难想象霍楚女士的提案能实现其目标或产生积极影响。负面后果很容易预见——它们正在发生。纽约应该寻找方法终结香烟走私。一个很好的起点就是不再进一步提高税收。

内斯比特先生是鲍尔州立大学经济学助理教授。拉法维先生是麦基诺公共政策中心财政政策高级主任。

图片来源：帕特里克·赛森/美联社刊登于2023年3月11日印刷版，标题为《税收使纽约沦为香烟走私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