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总统提出的所有增税计划

媒体报道称，拜登总统周四公布的2024年预算提案将在10年内削减3万亿美元赤字。这完全避重就轻。该计划增税近4.7万亿美元，并将财政收入和支出提升至占经济比例的史无前例水平。

总统6.89万亿美元的提案是一份为连任竞选铺路的政治文件。其支出和税收提案在上届民主党占多数的国会中已被否决，在共和党掌控的众议院更无通过可能。但这份预算案揭示了拜登若赢得第二任期将把国家引向何方——伯尼·桑德斯想必会对此感到欣慰。伯尼·桑德斯定会欣然赞同。

首先看远超去年《通胀削减法案》通过规模的增税计划：

•*新设财富税。*预算案重启了参议院民主党人为"重建更好计划"提出的财富税，拟对财富超1亿美元的美国人"全部收入"征收25%最低税，即对资产增值部分征税（即便未实现收益）。

•*个人所得税与资本利得税上调。*拜登计划对年收入超百万美元者实施资本利得与工资收入同税率，结合将40万美元以上个人所得税最高税率从37%提至39.6%的举措，实际将使现行20%的资本利得税率翻倍。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附加税之上的附加税。*预算案将目前对收入超过25万美元夫妇投资收入征收的3.8%附加税扩展到营业收入。对于收入超过40万美元的人群，还将把这一税率及工资的医疗保险最高工薪税提高至5%。这一44.6%的最高边际税率将同时作用于企业、投资和工资收入。

加上州税后，许多高收入者将面临超过55%的综合最高税率。这已高于英国（45%）、德国（47.5%）、西班牙（54%）甚至瑞典（52.3%）。他是否想在税收高峰竞赛中超越欧洲？

资本利得税之所以低于工资所得税率，部分原因是其会被通胀侵蚀，且高税率会抑制人们出售股票实现收益。即便是自由派经济学家也承认，当资本利得税率超过28%时，其收益将递减。拜登的增税政策可能导致财政部收入减少。

•企业所得税率上调。预算案将企业所得税率从21%提高至28%，并将美国跨国企业海外收入最低税率从10.5%上调至21%。在此之上，《通胀削减法案》还新增了对利润超10亿美元企业账面收入征收的15%最低税。去年起企业研发支出需分五年摊销而非立即抵扣。2017年税改允许资本支出100%立即抵扣的条款也于今年开始逐步取消。

这些措施将推高投资成本，使许多企业的实际联邦税率远超28%，甚至高于2017年税改前水平——正是那次改革终结了美国企业外流潮。加上平均6%的州企业所得税率，美国企业将在全球竞争中处于显著劣势。

•*4%股票回购税。*拜登总统迅速在《通胀削减法案》原有1%企业股票回购税基础上加码，一年后将该税率提高至四倍。更高的税率将干扰企业资本配置决策，对经济增长造成破坏性影响。

•零碎增税项目。预算案包含各类小型税改以筹集额外数千亿美元，例如"取消境外无形收入扣除"、“限制财务报告集团成员超额利息扣除”、“修改双重身份纳税人征税规则"以及"加强对非企业纳税人亏损抵扣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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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预测，所有这些增税措施将使财政收入占GDP比重在2033年升至20.1%的新高，远超17.4%的50年平均水平。该占比未进一步攀升的原因在于，增税收入将被税法中的支出项目抵消，例如3600美元可退还儿童税收抵免，以及将《通胀削减法案》提高的《平价医疗法案》保费补贴永久化。

与此同时，政府支出将攀升至GDP的25.2%，而50年平均水平为21%。这源于联邦债务利息成本上升，以及拜登提出的全民学前教育、儿童保育、带薪家事假和住房保障等一系列福利计划。

即便实施所有增税措施，未来十年累计财政赤字仍将达17万亿美元，公众持有的债务占GDP比重将从去年的97%升至2033年的109.8%。拜登的预算案将导致美国经济与军事实力（参见附文）双双削弱，但至少这次他提前向选民表明了政策意图——这与2020年大选时截然不同。

乔·拜登总统于3月9日在费城东北部工会大厅发表关于2024年预算提案的演讲。图片来源：布鲁斯·科特勒/祖玛通讯社刊登于2023年3月10日印刷版，标题为《总统的所有增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