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格林堕胎药争议凸显后罗伊时代获取的复杂性——《华尔街日报》

药房和药物流产正成为美国日益复杂的堕胎权议题中充满争议的政治战场

沃尔格林联合博姿集团因宣布将不在禁止堕胎的州以及阿拉斯加、爱荷华、堪萨斯和蒙大拿等当前仍合法的州分发堕胎药而卷入风暴中心，该公司表示这些地区与药物流产相关的法律存在"复杂性和变动性"，相关法律诉讼仍在持续。

此举获得部分共和党政客称赞，但引发多名领导人的强烈反对。加利福尼亚州周三宣布终止与该企业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合同。

共和党州检察长上月致信沃尔格林，阐述其反对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放宽堕胎药限制的法律论据。CVS健康公司也收到了类似信函。

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周一表示，该州将不与"向极端分子低头、置女性生命于危险"的沃尔格林或任何企业合作，并要求重新评估与这家全美第二大连锁药房的关系。

周三其办公室声明，加州总务部将撤销与沃尔格林关于提供特种处方药（主要面向州惩教部门）的合同续签计划。纽瑟姆办公室称，根据该合同，州政府已向沃尔格林支付约5400万美元。

沃尔格林公司发言人重申，计划在包括加利福尼亚州在内的合法地区提供药物流产服务。该公司目前仍在申请分发米非司酮的认证），该药物可阻断维持妊娠所需的激素。

该发言人周三晚间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对加利福尼亚州基于虚假和误导性信息决定不续签长期合同深感失望。沃尔格林面临与所有零售药店相同的情况，没有其他零售药店表示会以不同方式处理这种情况，因此目前尚不清楚该合同将转至何处。”

伊利诺伊州州长J.B.普利兹克会见了这家总部位于伊利诺伊州的公司领导人，敦促他们重新考虑决定。六名美国民主党参议员本周致信沃尔格林首席执行官罗莎琳德·布鲁尔，要求澄清公司政策。参议员们在信中写道，在合法的州拒绝提供药物流产服务"将是对客户的背叛"。

沃尔格林表示，一旦获得FDA认证，将"在任何法律允许的司法管辖区"分发米非司酮。图片来源：贾斯汀·沙利文/盖蒂图片社与此同时，美国前副总统迈克·彭斯在周末举行的美国学生生命组织晚宴上发表演讲，称赞了发送信函的州检察长和沃尔格林。

“美国民众不希望他们的药房变成堕胎机构，”彭斯先生表示。“我赞赏沃尔格林公司遵守法律的决定。”

这场政治风暴是美国最高法院于六月推翻罗诉韦德案后，将堕胎合法性问题交还各州裁决所引发局势快速变化的又一例证。在不到一年时间里，新颁布及新实施的州法律已形成零散的准入格局。约十二个州实施了近乎全面的禁令，限制手术和药物堕胎。其他州则新增了堕胎准入保护条款并强化了现有保障。

支持堕胎权并追踪全国及各州统计数据的研究机构古特马赫研究所指出，各州对药物流产有不同规定，包括某些州要求服用堕胎药物时必须有医生在场。

德克萨斯州的一起诉讼可能颠覆全国范围内对米非司酮的获取。反堕胎组织于11月起诉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及卫生与公众服务部，试图撤销这种堕胎药物的批准许可。今年1月提起的另外两起诉讼则对限制药物堕胎的州发起挑战。

“这就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局面，”天普大学法学院院长、生殖健康法专家蕾切尔·雷布歇表示，“美国堕胎辩论的核心将围绕药物展开，部分原因是它们确实难以禁止。”

药物流产据古特马赫研究所数据显示，2020年药物流产占所有流产案例的一半以上。

药物流产需先后服用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以诱发子宫收缩。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于2000年批准米非司酮用于妊娠7周内的终止妊娠，后延长至10周。2021年FDA放宽了该药物的限制，允许患者无需亲自前往医院或诊所即可获得米非司酮。

2023年1月，FDA进一步扩大获取渠道，首次允许沃尔格林等实体药店配发该药物。随后沃尔格林及CVS等大型连锁药房相继表示，将在堕胎合法的州申请配药资质。

反堕胎团体与立法者正发起反击。活动人士在药店外发起抗议，部分抗议者还曾中断沃尔格林今年初的年度股东大会。

2023年1月起FDA允许实体药房配发米非司酮。图片来源：Eric Lee/华尔街日报"随着事态发展，定期在药店外驻守将成为美国反堕胎组织’生命学生’的标准行动方案，“该组织主席克里斯汀·霍金斯表示。上周末他们已在数十家药房发起抗议活动。

扩大药物流产获取项目主任柯尔斯顿·摩尔表示，她认为药店获得认证和FDA新政策落实都需要时间。她指出，反堕胎立法者和团体正在不择手段地试图延缓或阻止药房提供堕胎药物。

“我们作为堕胎护理的倡导者，必须保持专注，不为每件事惊慌失措，并坚信这是未来的方向，“摩尔女士说。

20个州的总检察长在2月给沃尔格林和CVS的信中引用了一项有150年历史的联邦法律，称其禁止邮寄用于堕胎的药物。联邦政府在12月表示，《康斯托克法案》并不禁止邮寄米非司酮或米索前列醇，除非邮寄的目的是非法使用。19个州的总检察长在2月下旬给其他连锁药店发送了类似的信件。堪萨斯州总检察长克里斯·科巴赫上个月分别给沃尔格林和CVS发送了信件。

雷布歇博士表示，这些对法律的不同解释反映了堕胎辩论中常见的冲突，现在像沃尔格林这样的制药公司被夹在中间。她说，在这种情况下，沃尔格林可能是在权衡州法律可能变化的担忧，并出于谨慎行事。

CVS Health的首席医疗官斯里·查古图鲁周一表示，公司将密切关注法律环境的变化。“我们致力于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提供FDA批准的药物，“他在《华尔街日报》健康论坛的采访中说道。

一位Rite Aid公司的女发言人表示，该公司也在监测与分发米非司酮相关的"最新联邦、州法律和监管动态”。“我们将继续根据这些动态评估公司分发米非司酮的能力，“她说。

联系Jennifer Calfas，邮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