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汗领导下的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多重滥用 - 《华尔街日报》

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莉娜·汗正为重塑现代反垄断法而打破各种监管常规，正如委员克里斯汀·威尔逊在附近详述解释其辞职原因时所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汗女士打破常规的做法可能使联邦贸易委员会更容易受到法律挑战，最终削弱其权力。

拜登总统首先打破了政治惯例，在参议院以69比28的投票结果确认汗女士担任委员会成员后，立即任命她为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按照惯例，总统在提名独立机构成员时，会同时宣布他们是否将担任主席。拜登先生没有这样做。

主席在控制招聘、指导调查和设定议程方面拥有相当大的权力。许多参议院共和党人可能会反对汗女士担任主席，因为她长期主张取代罗伯特·博克在20世纪70年代帮助制定的反垄断消费者福利标准。

***

在晋升后，汗女士迅速扩大了她的权力。在一系列3比2的投票中，民主党委员取代了长期主持事实调查和规则制定的机构首席行政法法官。他们还取消了在工作人员启动调查之前需要委员会多数投票的要求。

随后，她在2021年秋天滥用了一项模糊的投票规则，让前民主党委员罗希特·乔普拉在离开机构去领导消费者金融保护局后仍能投出关键票。这些“僵尸”投票使乔普拉先生打破了机构当时2比2的党派分裂，包括在合并政策上的重大转变。

为推进进步议程，她还违背了道德义务。在确认听证会上，她向参议员们保证，如果被要求回避某事项，她将“寻求机构内相关道德官员的指导并依此行事”。

联邦道德准则规定，行政部门雇员若“知悉相关事实的理性人士对其在该事项中的公正性存疑”，则必须自行回避。这与可汗女士在诸多议题上的处境相符。加入联邦贸易委员会前，她曾呼吁政府拆分大型科技公司并阻止未来收购。

2017年她致信时任联邦贸易委员会代理主席莫琳·奥尔豪森，要求该机构“禁止Facebook（现Meta）……[与]其他新兴潜力产品服务间的并购”。信中称Meta“规模过大、结构过于复杂，任何管理团队都难以负责地运营”，应阻止所有涉及Meta的交易。

然而在联邦贸易委员会审查Meta收购虚拟现实应用开发商Within Unlimited案时，可汗女士拒绝回避。正如威尔逊委员在异议意见中所写，可汗要么“未寻求机构道德官员的指导并依此行事”，要么“征询建议后却无视相关意见”。

民主党委员丽贝卡·斯劳特和阿尔瓦罗·贝多亚对威尔逊的声明进行了大量删节，因此我们无从知晓可汗收到的道德建议内容。缺乏透明度似乎已成为该机构的新常态。

联邦贸易委员会(FTC)援引机构审议特权，拒绝向Meta提供其在法律取证中索取的、对其在FTC要求其剥离WhatsApp和Instagram的诉讼中辩护至关重要的文件。然而，FTC却将这些文件分享给了正在调查大型科技公司的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反垄断小组委员会，而Khan女士曾是该小组委员会的多数党法律顾问。彭博社报道称，她否决了不建议对Meta-Within提起诉讼的FTC工作人员的意见。如果是一位共和党任命的官员像Khan女士这样行事，民主党人肯定会大声疾呼。

Khan女士的偏见和缺乏透明度损害了被告的正当程序权利，并支持了一些公司在法律挑战中对FTC的宪法结构、法定权力和行政程序的论点。在Khan女士的领导下，商业环境对企业不利。

最高法院在汉弗莱执行人案(1935年)中支持对总统罢免FTC委员权力的限制，前提是该机构是一个仅行使“准立法或准司法权力”的“行政机构”。但Khan女士正在行使检察权，同时将工作人员和其他委员边缘化。

Wilson女士已经决定不再纵容Lina Khan领导的FTC是独立和公正的幻想。法院何时才会这样做？

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Lina Khan图片来源：Tom Williams/Zuma Press出现在2023年2月15日的印刷版中，标题为《莉娜·汗领导下的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多重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