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汗再遭挫败 - 《华尔街日报》

莉娜·可汗是否曾赢过官司？在她最近一次尴尬中，一位联邦法官上周斥责联邦贸易委员会没有做好功课，并驳回了其阻止Meta收购虚拟现实应用开发商Within Unlimited的尝试。

Meta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在其Facebook子公司的用户增长放缓之际，寻求在蓬勃发展的虚拟现实（VR）市场中扩张。由于缺乏内部专业知识，Meta通过购买应用来补充其VR头显设备。这包括Within广受欢迎的健身应用Supernatural，该应用提供在异国情调的虚拟地点进行的有指导的锻炼。

可汗女士登场了，这位雄心勃勃的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希望阻止大型科技公司通过收购来扩张，无论这些收购是否威胁竞争或损害消费者。进步派认为反垄断监管机构在上个十年本不应允许Facebook收购WhatsApp和Instagram。可汗女士希望通过现在阻止Meta来弥补这一假定的错误。

一个问题：根据反垄断法，联邦贸易委员会没有强有力的法律依据。Meta并不拥有与Supernatural直接竞争的健身应用。联邦贸易委员会最初声称Meta的节奏游戏Beat Saber确实与之竞争，但后来放弃了这一论点，转而依赖一个牵强的理论，即其收购会破坏潜在竞争。

根据联邦贸易委员会的说法，如果Meta不收购Within，它将开发自己的健身应用与Supernatural竞争。最高法院从未完全认可这一理论，尽管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几个上诉法院曾这样做，那时反垄断法以及法律和经济学术尚未演变为消费者福利标准。

联邦法官爱德华·达维拉认可了联邦贸易委员会（FTC）的理论，但他裁定该机构未能达到所需的证明标准。法官认为：“仅凭Meta的财务和工程能力，不足以认定其’合理可能’进入VR专用健身应用市场。”

他补充道：“Meta缺乏对VR专用健身应用市场至关重要且独特的某些能力”，例如健身教练资源。法官还驳回了FTC关于Meta作为潜在进入者处于健身应用市场"边缘"会对其他企业施加竞争压力的论点。

法官长达65页的判决书内容详实，但核心结论是FTC缺乏支持其竞争理论的事实依据。尽管法官在多个问题上尊重FTC的立场，但他强调即使依据其宽泛的法律理论，阻止并购仍需客观证据。仅凭Meta资金雄厚这一事实并不充分。

这对主张摒弃现代反垄断法强调经济分析和消费者福利的莉娜·可汗等新布兰代斯学派人士是又一次打击。去年秋天，FTC行政法官已裁定事实不支持该机构阻止基因测序巨头Illumina收购癌症血液检测初创公司Grail的尝试。

FTC其他反垄断行动的胜算同样渺茫。上周有报道称FTC正考虑对亚马逊提起反垄断诉讼，这场诉讼的主要受益者将是华盛顿特区的反垄断律师群体。

输掉官司令人尴尬，但莉娜·汗女士可能并不在意，因为她的目标是制造监管不确定性以阻挠企业进行收购兼并。反垄断法的立法初衷并非通过提起无价值诉讼来干扰合法的商业决策。

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莉娜·汗图片来源：格雷姆·詹宁斯/美联社刊载于2023年2月7日印刷版，原标题为《莉娜·汗再尝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