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公司规避承担企业新冠疫情相关费用——《华尔街日报》

2020年4月的纽约市。封锁措施造成了大范围的经济损失，一些企业正依据“营业中断”保险向保险公司索赔。图片来源：Braulio Jatar/Zuma Press长期以来，企业一直依靠保险来弥补意外中断造成的损失。但在试图让保险公司为有史以来最大的中断之一——疫情封锁——赔付时，它们面临着一场艰苦的战斗。

出售“营业中断”保险的保险公司拒绝了那些在新冠疫情期间遭受封锁或其他影响的企业提出的索赔，许多法院也驳回了随后的诉讼。法院表示，病毒的存在不足以触发保单，这些保单通常要求财产受到某种物理损害。

然而，企业仍在继续提起诉讼，希望能获得赔付。

“全国各地的保单持有人所遭遇的情况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公平的，”律师事务所Cohen Ziffer Frenchman & McKenna的主席Robin Cohen说。她的目标是说服纽约州最高法院，保险公司试图逃避对其客户Consolidated Restaurant Operations Inc.的赔付责任，该公司经营着数十家餐厅，雇佣了超过3200名员工。

“他们收取了这些保费，承担了风险，”她在谈到保险公司时说。“如果他们判断错误，夫妻店不应该受到惩罚。”

迄今为止，联邦上诉法院已驳回多起类似"联合餐厅"的索赔案。周二，位于纽约的美国第二巡回上诉法院驳回了康涅狄格州斯坦福德市多元化制造商ITT公司的上诉，该裁决延续了该法院2021年对曼哈顿一家艺术画廊作出的不利判决。

今年1月，费城联邦上诉法院对一系列企业作出不利裁决。至此，企业已在11个管辖范围覆盖全美的联邦上诉法院接连败诉。

营业中断保险条款通常以财产遭受实际物理损坏为前提。例如主水管爆裂淹没营业场所，或火灾导致停业。但多国法院认为新冠疫情不符合该标准。

6月，波士顿联邦上诉法院驳回了某餐饮集团的疫情保险索赔，判决书写道：“有害空气传播物质的短暂存在会自行快速消散，或可通过简单清洁消除的表面污染，并未对财产造成物理性改变或影响。”

巴恩斯-索恩伯格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斯科特·戈德斯指出，法院历来承认某些类似的短暂事件（如无形氨气泄漏）可触发营业中断保险赔付。该律所目前也代理着多起疫情损失索赔诉讼。

许多保单明确将病毒列为免责条款。美国保险监督官协会（NAIC）表示，2003年SARS疫情导致保险公司巨额赔付后，众多保险商通过修改条款将病毒排除在承保范围外。文华东方酒店集团国际有限公司曾获赔1600万美元营业中断保险金，此类大额赔付促使多家保险公司收紧保单条款。

但并非所有保单都将病毒导致的损失排除在外。尽管部分投保人在联邦法院遭遇挫折，但仍在审理中的案件若获得法院支持，可能带来巨额赔付——例如，根据一份法律简报，科恩女士代理的餐厅经营者持有一份5000万美元且不含病毒除外条款的保单。

即便如此，投保人不太可能通过单一法院判决取得决定性胜利。保险业由各州监管，这使得数十个州和联邦法院都能参与裁决并得出不同结论。

“这里面涉及许多变动因素，“戈德斯先生表示，“全国范围内销售的标准条款可能相同，但你可能会得到数十项甚至更多结果各异、分析不同的裁决。”

所有案件涉及的金额难以简单估算。行业组织保险信息研究所曾估计，若从现有保单中删除病毒除外条款（2020年提出的设想），保险公司可能被迫每月支付高达1500亿美元的索赔。该研究所认为这可能导致保险公司破产。

这种情况并未成为现实。但据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学院教授汤姆·贝克开发的工具估算，目前至少已提起2300起寻求保险赔付的诉讼。

行业协会美国财产意外险协会表示对裁决结果感到满意，并坚持认为营业中断险本就不应涵盖疾病风险。

克劳威尔与莫林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劳拉·福根曾代表该协会处理多起案件，她表示联邦上诉法院已明确站在保险公司一方。

“如此多判决达成相同结论，形成了坚实的权威依据。“她说道。

部分保险公司已开始为下一场大流行做准备。经纪公司达信与慕尼黑再保险公司合作推出PathogenRX产品，可针对"疫情、流行病和大流行"提供保障。但达信发言人表示，该保险面向中型至大型企业，且采用定制化定价模式。

美国保险监督官协会的调查显示，许多专家认为私营保险无法单独承担大流行相关风险，因其具有’系统性、关联性且不可分散’的特点”——即大流行本质上具有全球爆发的特性。

风险管理专业人士协会RIMS正推动国会立法，使联邦政府成为未来提供大流行保险的金融机构后盾。

但该协会公共政策委员会主席林恩·哈利·皮拉尔斯基表示，这项立法提案尚未获得议员支持。“现在存在严重的疫情疲劳症。“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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