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短缺，更多美国人动用401(k)储蓄应急 - 《华尔街日报》

由于物价上涨和现金短缺，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动用他们的401(k)账户来应对财务紧急情况。

先锋集团表示，2022年该公司管理的500万401(k)计划参与者中，有创纪录的2.8%的人因医疗账单、被驱逐或丧失抵押品赎回权等困难而动用退休储蓄。这一比例高于2021年的2.1%以及疫情前约2%的平均水平。

提取困难补助人数增加的部分原因是自2018年以来，政府采取的多项举措放宽了从退休账户中提取此类款项的规定。

先锋集团表示，个人财务状况也是一个因素，美国家庭显示出一些经济压力的迹象。去年9月，信用卡余额恢复到了疫情前的水平。去年12月，美国人的储蓄占月收入的比例为3.4%，低于一年前的7.5%。包括亚马逊公司和微软在内的公司最近宣布了裁员。

先锋集团投资者研究与政策全球主管菲奥娜·格雷格表示，这些提款"证明一些家庭可能感受到了压力，并动用他们的401(k)账户来缓解这种财务压力"。

虽然401(k)计划的设计初衷是让美国人的养老储蓄在退休前无法动用，但美国国税局允许储户因某些经济困难提取资金，包括防止丧失抵押品赎回权和被驱逐，以及支付医疗和丧葬费用。其他被定义为困难的原因包括购买主要住宅、支付大学学费和支付某些房屋维修费用。

因经济困难提取资金的人会受到所需金额的限制。从传统账户取款需缴纳所得税，若未满59岁半通常还需额外支付10%的罚金。法律还规定401(k)计划参与者一般可借款金额最高为其账户余额的一半或5万美元（以较低者为准）。

困难取款规则的变化

根据2018年法律，国会取消了困难取款前必须先申请401(k)贷款的规定。曾负责克林顿和奥巴马政府国家退休政策的前财政部官员马克·艾瑞表示，新规还允许面临经济困难者动用其缴款收益及其他部分金额，而不仅限于本金。

2020年，国会允许受新冠疫情影响者从个人退休账户或401(k)类计划中提取高达10万美元，免除通常适用于59岁半以下的10%提前取款罚金。先锋集团数据显示，当年有5.7%的合格参与者进行了此类取款。

去年12月，国会通过法案取消了储户在取款前必须提供驱逐通知等困难证明的要求。该法律还为绝症、家庭暴力等其他原因的免罚金提前取款铺平道路，并允许受联邦宣布的灾害影响者最高免罚提取2.2万美元。

这些变化凸显出立法者、雇主和员工对401(k)和个人退休账户（持有20万亿美元资产）兼具应急基金功能的理念日益认同。

“人们逐渐意识到，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他们唯一的储蓄来源，“为约200个大型计划提供401(k)服务的Alight Solutions LLC研究总监罗伯·奥斯汀表示。

美国人动用401(k)资金的原因

奥斯汀称，约半数申请困难提款的401(k)参与者是为了避免被驱逐或丧失抵押品赎回权，另有15%用于支付医疗账单，10%用于支付大学学费。

根据Alight数据，困难提款的平均金额从2021年的5500美元升至去年的约7000美元。

先锋集团战略退休咨询主管戴夫·斯廷尼特表示，增长的另一原因可能是越来越多雇主自动为新员工注册401(k)类计划。他指出，更依赖困难提款的低收入群体正以更大规模被纳入退休计划。

先锋集团的困难提款增长与整体趋势一致。

全美最大401(k)计划管理机构富达投资数据显示，2022年约2.4%的计划参与者（约71.6万名员工）动用退休储蓄应对财务困难，较上年增长26%。

在联邦政府7260亿美元节俭储蓄计划的675万参与者中，2022年有217,661人申请困难提款，较2021年的145,834人增长50%。

何时考虑困难提取

财务顾问表示，从退休账户取款应是最后手段。

那些在提取后未能增加储蓄的人退休时会更加拮据。他们不仅会损失取出的资金，还将错失多年税收优惠投资可能带来的收益。

顾问建议在申请困难提取前优先考虑401(k)贷款。其优势在于借款人需连本带息偿还自己。

传统账户贷款违约者需缴纳所得税，并通常需支付未偿还余额10%的罚金。当员工离职时若仍有未偿还贷款，401(k)计划往往要求快速结清，此时常发生违约。

顾问指出，困难提取确实有其适用场景。

“虽然困难提取并非401(k)计划的主要目的，但对于许多急需用钱的人来说，这可能是救命稻草，“肯塔基州公共雇员递延补偿管理局执行董事威廉·C·比德尔表示。该机构为8.5万名平均年薪约4.7万美元的州、县及市政员工管理401(k)和457计划。

富达投资副总裁迈克·沙姆雷尔指出，如果替代方案是使用高息信用卡，“那么困难提取可能是非常可行的选择”。

联系作者安妮·特格森请致信[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2月3日印刷版，原标题为《更多美国人动用401(k)应急储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