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旅游被冷落？加拿大得先反思自己

中国文化和旅游部日前公布了第三批恢复出境团队游有关国家和地区名单，对于加拿大未被列入该名单这一结果，加拿大媒体纷纷表示“担忧”。而一些其他西方媒体，包括BBC、“美国之音”等，也出来给加拿大站台，颇有煽风点火之势。

对于有序开放出境团队游，中国外交部在8月10日的声明中就提及了主要影响因素，包括国际客运航班的持续恢复、中国民众出境旅游意愿上升等等。同时，作为全球最大的出境游市场，中国民众出境游的安全问题自然也是中国政府做出决策的重要参考因素。

首先，既然这份旅游目的地名单已经被西方媒体抬到了外交的高度，那加拿大方面就不应该回避双边外交关系在旅游中的重要性了。中加关系在孟晚舟事件之后，本来是有很多机会缓和、回温并且走向良性发展的。但是加拿大方面在筹备以及推出“印太战略”的背景下，一点点地放弃甚至浪费了这样的机会，选择愈发强硬的对华政策。不仅在话语上几次三番地抹黑、污蔑中国，行动上更是试图在涉台问题、涉疆问题等关乎中国内政和重要国家利益议题上进行干涉、挑衅。近一年来，加方紧锣密鼓地把所谓“干涉大选”“骚扰议员”“民间警察站”等莫须有的罪名不断往中国头上扣，毫不在意自己被一个个事实打脸。

以加拿大一些人反复炒作的“中国干涉加大选”指控为例，加总理特鲁多于 2022年12月曾表示在听取了一份由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局长戴维·维格诺特向其和国家安全顾问乔迪·托马斯提供的国家安全简报后，强调并没有证据表明中国方面干预联邦候选人竞选及当选结果。而且，特鲁多在依据所谓安全情报局提供的证据下，还任命了特别专员调查此事。今年5月23日，调查的初步结论显示，加拿大2019年和2021年的选举“受到精密机制的良好保护”，没有证据表明外国政府的干涉影响了选举结果。诸如此类事件反复出现，对于本就面临困难局面的中加关系而言只会是雪上加霜。而加拿大之后更是首先挑起驱逐中国外交官事件，这对于旅游的主力军——民众而言，毫无疑问只会起到更加负面的影响。

其次，除了双边关系恶化带来的冲击，加拿大社会的反亚裔歧视情况日益严重亦是阻碍旅游的一大因素。对于加拿大不在开放团队境外游名单上一事，有西方媒体称“恐伤华人心”，但实际上，真正伤华人心的难道不应该是近年来加拿大国内愈演愈烈的种族歧视吗？

根据全加华人平权会多伦多分会（CNCTO）等机构于2022年3月底发布的调查报告显示，2021年全年加拿大报告种族主义事件943起，比2020年增加47%。加拿大广播公司也指出“疫情肆虐两年后，加拿大的反亚裔仇恨仍在上升”。2023年是加拿大《华人移民法案》即“排华法”开始实施100周年，加拿大各华人社团都在借此机会开展各种活动，为争取加拿大华人的合法权益、反对种族歧视发声出力。加拿大联邦参议员胡元豹在蒙特利尔的反思座谈会上发表视频致辞时说，“排华法”废除多年后，加拿大社会仍然存在各种形式的针对华裔群体的种族歧视行为。

所以，真正伤华人心的，到底是中国政府出于保障公民团体出游安全的考虑而做出的暂缓开放决定与建议，还是加拿大社会一直无法自我检讨和改正的种族歧视问题？

最后，加拿大方面近几年来不止一次地发布了针对中国，包括中国香港地区的旅游警告，常用的理由是当地“存在任意执法的风险”。显然，对于无论是抓人还是污蔑都事事“先下手为强”的加拿大而言，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而且这种做法也同样会反噬其自身，因为加拿大自己的种种作为，也会让别国民众考虑，去往加拿大旅游是否就存在着这样的“风险”。

总而言之，民间的出境旅游是一个促进两国之间人文交流和双边关系的健康活动，本应该受到鼓励和推动。但同时随着地缘政治风险的加剧，作为一国政府在作出关涉国民安全的旅游政策安排时，又必须要做出更为周全的考虑和决策，将双边关系、社会环境、安全隐患等因素充分纳入进来。加拿大在质疑中方的政策时，也许应该首先反省自身是否是一个真正适合中国公民前往的旅游之地。如果只是一边举着疑华反华旗帜，一边期待着中国游客到来，这样就明显自相矛盾了。（作者是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区域国别研究院加拿大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