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科学思维”之殇:何以倒退三千年?_风闻
杜鸣皓频道-《数智经济》《轻资产时代》《金牌公关人》作者7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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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现代科学,进步了三百多年;但人类的科学思维,倒退了三千多年。
现代科学的出现,让人类从一个管理复杂系统、生命系统的科学思维中(如中医思维),掉入了一个管理简单系统、机械系统的科学思维里(如物理学思维),丧失了驾驭复杂系统、生命系统的能力。
大工业社会(传统经济、数字经济),人们制造的是“简单的机械系统”,需要的科学思维特征是“高精度、高可控”;
超智能社会(数据经济、数智经济),人们创造的是“复杂的类生命系统”,需要的科学思维特征是“高敏捷、高容错”。
以大工业社会的现代科学思维,去管理超智能社会的复杂类生命系统,可以说是“宰牛用杀鸡刀”,无法使力也无法成事,人类未来驶入超智能社会将需要一场科学思维的跃迁。
1、从科学思维的“不兼容”说起
“罗密欧喜欢朱丽叶”是一个客观事实。
现代科学研究这个客观事实,科学家们会求证“罗密欧喜欢朱丽叶的原因是什么”,然后通过数学公式进行推理验证,这是“现代科学思维”;
易学科学研究这个客观事实,会去求证“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生克关系是怎样”,然后通过变量关系进行推导验证,这是“易学科学思维”。
**一个客观事实的背后,不一定都有所谓的“科学逻辑”,但通常都会有“变量关系”。**因此,很多时候,人们用“变量关系”去认知和改造世界就足够了,不必画蛇添足地去求取所谓的“科学道理”。
如果用数学公式能够逻辑推理“爱情”,那么用数学公式也就一定可以批量生产“相声”了,现代科学思维对宇宙自然中很多事情的解释大抵如此,充满着类似“公式爱情”“公式相声”的荒谬而不自知。
从科学思维的角度,现代科学是没有办法向上兼容中医科学的,本质不在于中医科学只能“内观辩证”,不能像现代科学一样做“实验验证”,而在于它们遵从的科学思维十分迥异——现代科学大厦建筑于“严密的逻辑推理思维”之上,而中医科学建构于“明确的变量关系思维”之上,一个研究的是“对与错”,一个研究的是“生与克”,两种科学思维完全不兼容,但现代科学却“以科学之名”拒中医科学于千里之外,并独家垄断了“科学”的解释权。
2、现代科学是人类“降维思考”的产物
“是科学则不系统,是系统则不科学。”
任何一个混沌系统,或复杂系统,都不可能用科学逻辑来进行高精密度的完美解释,而只能用变量关系来进行粗颗粒度的系统认知。
本质上,现代科学是人类“降维思考”的产物,它只有从混沌宇宙中抽取简单规律才能认知和改造世界,对于系统有点类似于“盲人摸象”的意味,也因此科学要分出很多门类来,它无法成系统地认知、解释和改造“复杂世界”“复杂系统”和“复杂事物”,不能以“以混沌制混沌”地去认知、解释和改造世界,更有甚者,根据熵理论,这种规律的提取还进一步增加了复杂系统的熵(即混乱程度),导致人们更加难以认知和改造原有的复杂系统。
对此,科学家们自己可以去反躬自省,是不是所有的“科学公式”,都限定了十分苛刻的时空条件,现代科学的所谓“科学”,是不是以“很多时空的不科学”为前提的,这就是现代科学始终无法认知、解释和改造复杂系统、混沌系统、生命系统的底层原因。
以生命系统为例,现代科学家们在实验室里发明的那些药品,都只能解决单一问题、单一症状,并附带产生其他问题、其他症状,原因就在于,生命是一个混沌的复杂系统,里面遍布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各种变量关系,是不可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病人扁桃体发炎,就给吃消炎药,或者干脆一刀把扁桃体给割了,而对于为什么会扁桃体发炎,没有扁桃体会产生哪些连锁反应,以后怎么维持好一个没有扁桃体的生命系统,现代医学却表现得漠不关心,或干脆再发明一种要吃一辈子的新药来进行维持——现代医学里遍布这样的问题,用一种“科学”扰乱了复杂生命系统的变量关系之后,再发明新的“科学”来试图维持复杂系统的变量关系,可没想到新的“科学”又再次扰乱了生命系统中的其他变量关系,如此循环往复、陷入一个现代医学越治病越多的死循环。
纠根结底,包括现代医学在内的现代科学,只有从“抽象的逻辑推理思维”升级为“系统的变量关系思维”之后,才能真正驾驭一个复杂的、混沌的和充满各种变量关系的生命系统、复杂系统和混沌系统。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未来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下半场,分布式智能渗透产业全链路,人类社会将从一个“机械系统”的大工业社会走向“混沌系统”的超智能社会,这样的复杂社会系统迫切需要新兴的“智能科学”的变量思维替代“现代科学”的逻辑思维来进行系统构建。
3、人类的“科学思维”之殇
现代科学与中医科学异路的背后,隐藏了一个巨大的人类科学思维之殇:
“西学东渐”把中国的顶尖科学思维(太极思维)干废了,科学家们成为了一群“一条道走到黑”的赌徒,他们坚持认为自然是法于“常道”的,并把他们研究出来的常道体系(公式、定理、公理)打造成“真理教”,把达尔文、牛顿、爱因斯坦、杨振宁等的理论奉为科学圭臬,而其他一切与自己不兼容的科学认知,如中医科学等,皆视为“非科学”的异端。
其带来的结果,一是他们基于“自然法道”思维的现代科学,始终无法向上兼容中国“道法自然”思维的医易科学,排挤后者于科学大门之外;二是未来如果不打破现代科学的这种唯我独尊的“科学王座”“真理教”思维藩篱,智能科学也将不能免俗地像中医科学一样被现代科学排斥和打压——因为一切不建筑于“严密的逻辑推理思维”的科学,都不可能被现代科学承认为“科学”。
试想一下,自然如果是“法于现代科学之道”的,那自然就应该是一个像汽车、轮船、飞机等大工业社会产物一样的物质机械系统,而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生命与物质兼容并存”的物质生命系统。
因此,自然是不可能法道的,它们怎么可能会遵循科学家研究的那些所谓“科学真理”呢,但相反,道一定是法于自然的,自然和时空怎么变,道和科学就得跟着变,因此真正的科学绝不是定理公式的“常道”,而是变量关系的“非常道”,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亘古不变的“常道”科学。
很多人误以为,“道可道,非常道”只是古代圣贤卓越的“哲学思维”,但其实它更是人类社会顶尖的“科学思维”。悠悠宇宙,空间在熵增,时间在熵减,“宇空”寂灭之时,便是“宙时”永恒之日(空间变得无限大,时间失去光锥),然后可能又是一个“宇空熵减、宙时熵增”的新轮回(宇宙向奇点回归,时间之光锥开始倒流),时空都是这样变幻莫测的,世界又哪能有什么一成不变的“真理”呢,如果真理一成不变,那真理就一定是谬误了。
所以,人类的“科学思维之殇”就是——科学本不需要“公式定理”,但科学永远需要“变量关系”,而现在,人类做反了,做反了的这群人还垄断着“科学”的王座,不容他人置喙,更不容他人染指。
4、人类的“科学思维”向何处去?
对于任何一个复杂系统,它既有秩序的一面,也有混沌的一面,因此管理它的科学就要有兼容性,因为只有科学有了兼容性,才会有“容错性”和“容灾性”。
一门真正好的科学,要兼顾复杂系统的“混沌”与“秩序”的双重管理,管理秩序需要“公式逻辑”,而管理混沌需要“变量关系”。因此,顶尖的科学思维要可以兼容“异见”和“错见”,能够双向兼容“自己是对的”和“自己可能是错的”,即便中途修正“对错关系”也不影响其科学体系对复杂系统的适用性。
但现代科学完全驱逐了“异见”,就认为自己那一套是对的,而当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却因底层逻辑上不相兼容而无法修正,只能另起炉灶搞一套新的理论来修修补补,比如“相对论能兼容牛顿定律吗?”“量子理论能兼容相对论吗?”“统一场论能兼容量子理论吗”,这座科学大厦就是反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然后还一路修修补补,颤颤巍巍地小心维系着这套“常道”科学体系。
人类无论是发明一个科学体系,还是打造一个复杂系统,其都应该有“错了,可以马上修正”的容错能力和容灾能力,要具有兼容性,如果一条路走到黑,中途错了不能改,那这样的系统就终将崩溃。
就像中国经济学家常常把西方经济学奉为圭臬一样,沿着西方经济学发展的最终结果,一定会像资本主义一样走向危机和崩溃,因为西方经济学是不兼容“公天下假设”的,它的地基就是从“自私人假设”出发的,“自私人假设”的经济发展指向就是贫富的无法调和,但人其实并非都是“自私人”,人是可以被教化的,是可以有“修养”的,当一个社会很多人的修为达到了“君子”“圣贤”的程度,他们就会从“公天下假设”出发,制定宏微经济政策和引导社会发展路径,但西方经济学的底层逻辑上是不兼容“公天下假设”的,****“公天下假设”会完全推翻西方经济学,这就会造成一种结果——中国经济要么效法“西方化”而走向崩溃,要么经济学家就必须修正西方经济学的思维之殇,创设一门兼容“自私人假设”和“公天下假设”的新经济学,这是经济学作为一门学科的未来思维升维方向。
科学亦是如此,人类未来科学思维的升维,也要走向对不同思维方式的“兼容”,以驾驭未来超智能社会的复杂系统和类生命系统:一是兼容传统的逻辑辩证思维(定理、公式、公理,即严密的逻辑推理),亦即现代科学;二是兼容新兴的算法变量思维(变量、参数和算法,即明确的变量关系),亦即智能科学。
5、智能科学与科学思维的“升维”
以现代科学的“逻辑公式”思维,永远也打造不了一个“类生命的复杂系统”,因为它是管理秩序的,不是管理混沌的,但这恰恰又是未来人类打造超智能社会所不能容忍的,这也是为什么第四次工业革命下半场,人类的科学思维必须向上“升维”的原因。

对于现代科学思维与智能科学思维的区别,我总结了以上这张图表,可以清晰看出两者科学思维的主要区隔。其中,尤其值得强调一点的是,两大科学思维最核心的区别在于,对事物的认知是“辩”还是“不辩”。
现代科学思维是“逻辑辩证”的,而智能科学思维是“不辩”的,“不辩”的智能科学思维更适合管理“复杂系统、混沌系统、类生命系统”,为什么呢?
因为在一个复杂系统、混沌系统或类生命系统,“辩”本身没有意义,你辩出来的东西,自认为是对的,但换了一个时空环境或同一空间的不同时间里,可能就是错的,比如在宏观世界“相对论”是对的,但如果到了微观世界,它就错的离谱,这就意味着,**“辩”的结果就会造成科学走向自己的反面——不科学。**而智能科学思维是“不辩”的,它对事物的认知是“是与非”的“叠加态”,它用可变参数和变量关系去兼容宏观和微观的运行之道,因此也就“不会出错”,或者说“错了也能马上改”。
人们一定要认识到,只要“不辩”,就不会“有错”;你错了,一定就是因为你“辩”了,人们通过“辩”形成了现代科学的认知,但没有一种认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时空环境一变,科学就得随之生变,“太阳系”里的理论公式不可能在“黑洞”里面有效,因此,最顶级的科学思维就是“不辩”。
中国古人非常聪明,他们发明了“太极思维”,太极思维的本质就是“不辩”,古人认知一个事物是“太极思维”,所谓“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不给一个东西定性是对还是错,而是认为它既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这样衍生出来的科学,它是可以兼容的,一旦发现走错了,他马上把“阴阳”互换,反过来就可以了,还是对的,古人通过这种科学认知打造的系统,它可能不足够完美,但它绝不会崩溃。
6、“AI for Science”不是“智能科学
现在有一种“用AI推动现代科学”的趋势,也就是“AI for Science”,那么,“AI for Science”是不是我们需要的“智能科学”呢?
这绝非智能科学,“AI for Science”的本质并没有脱离“现代科学”的思维和框架。
如果把中医科学、现代科学、AI for Science和智能科学,**四种科学比作“武术”**的话:
中医科学就好比是“猴拳”,是人们从自然中看猴子打架学到的搏击术;
现代科学就好比是“灭绝剑法”,是人类从武术实战中自己总结的一套剑法;
“AI for Science”好比是灭绝师太拿着“倚天剑”使出“灭绝剑法”,战斗力增强了;
**智能科学则好比是“太极功”,是靠智慧悟出来的“以变应变”“借力打力”的功夫,**它“无招”胜“有招”,心中有剑,手中无剑,你的剑怎么变,我的招也跟着变,无论什么武术套路,都能见招拆招。
总体上,现代科学是“有道”“有招”之学,智能科学是“无道”“无招”之学,无论复杂系统怎么变,智能科学动态地适应和修正就行了,人为地赋给它一些个所谓的“道”,反而会限制智能系统的敏捷运行,因此,就像现代科学永远也理解不了“中医学为什么行”一样,现代科学也永远理解不了“智能科学为什么能”,因为两者的底层思维模式不一样,不能强行地把它们绑在一起,“AI for Science”与智能科学没有本质联系。
现代科学强行将“AI for Science”和“智能科学”画等号,是现代科学继前番砍斫了中医学的“科技树”之后,现在又要提前对智能科学的“科技树”下斧子了,这种鸠占鹊巢或削足适履的行为将会适得其反,影响智能科学作为一个新科学谱系的诞生和发展。
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下半场,人类社会进入“数智经济”时代,为了更好驾驭由分布式AI渗透产业全链路而诞生的“复杂系统、混沌系统、类生命系统”,人类的“科学思维”必须排除一切干扰,向真正的“智能科学”和“变量关系思维”跃迁,以适应一个高度AI化的超智能社会。
小结:给现代科学“驱魅”
**孔子有一个“三季人”的故事。**他的学生和一位客人,就“一年究竟有三季还是四季”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孔子以“三季”的答案轻松止辩。
因为每个人所生存的时空环境是不一样的,没必要强行求得一个“四季”的统一科学认知,这会造成其他系统的紊乱,让“三季人”无法是从,这是孔子的高明之举,但也是“三季人”的愚执之处。
现代科学不应也有“三季人”的这种认知执拗,要主动给自己“驱魅”,不能研究出来一套所谓科学的“公式理论”体系,就觉得这是科学真理了,完全不在乎“四季人”或其他“更高级智慧文明”怎么看。
对于复杂系统、混沌系统、生命系统的认知,在其中提取规律就是增加系统之熵,就距离真正理解和驾驭系统越来越远,也因此,管理复杂系统一定要用“四季人”(智能科学家)的科学思维——以变量对变化,以混沌制混沌,以“不辩”应万变。
——本文作者,杜鸣皓
作者声明:本文为“**数智经济100大生产力跃迁”的第6期《科学思维的跃迁》,**作者出于崇尚数智科技、智能生命创作此内容,不反科学、不反社会、不反人类;本篇内容没有“科学依据”,为作者对数智经济未来发展的预测,相关内容非针对社会公众的科学科普;如若内容对相关主体的科学研究造成误导,作者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专题往期内容:**数智经济100大生产力跃迁
第001期:“科学”本身的跃迁
第002期:**“**科技树”的跃迁
《智能科学前车之鉴:谁砍了中医学的“科技树”?》第003期:“科学研究”的跃迁
第004期:“科技发明”的跃迁
第005期:“工程能力”的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