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院线电影,我观察到的两个现象_风闻
segelas-自由撰稿人-电影学硕士已毕业,但仍旧略懂皮毛昨天 15:00
今年有很多院线电影,都是由相对新人的导演执导,搭配不差的演员阵容,获得了一定的声量。从大部分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更多是一种科班的“标准”。它们的逻辑和技法都绝不业余,在戏剧结构、镜头表意、主题拆解、元素使用等环节上,还都能看到一种“非基础”的进阶,一出手就知道是“行家”。
但是,这种感觉更多来自于创作者对教科书式经典的搬运与模仿,虽然提升了作品的技术层级,很多时候其本身却用得并不算自然,甚至有些“必须使用”心态下的笨拙,且稍有一定基础的观看者都可以轻易意识到其对前人的借鉴,没有什么新意。真正展现出天赋的不多,魏书钧和孔大山是两位,更多的则是“技艺纯熟却目标巨匠的工美生”。
这样的作品虽有技术含量,却难言整体高级,更不用说“一切为了表达侧重让步”的青涩,类型诉求也好,自己不擅长的表达环节也好,都会很大程度上被无视,导致影片只是“有亮点”的程度。
另一个现象是,新导演们对元电影和迷影情结的热衷,而文青和影迷也确实很追捧这套”高级”概念,仿佛可以借此进行一次自己与创作者的艺术狂欢,且足够私密排外,“不流俗”。
但是,一切电影内的东西都应该为了作品本身服务,如果元电影和迷影只是导演游离在外的一种个人表态(当然并非近年来的所有相关作品都是如此),那么它在创作上就谈不上任何“高级”,与文艺本身应该侧重的“内容”也没有关系,更像是文青与文青之间的互相/自我感动,除了所谓的情绪价值和心理鸡汤之外,没有更多也更切实的意义,尤其是对本应以内容为生命的创作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