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起义》:不能用马克思来衡量毛泽东_风闻
东莞环保料刘琅-汉使斩楼兰王,士卒上,道:勿动,汉军至,动则灭国09-09 09:13

从电影《秋收起义》看主席不走寻常路
《秋收起义》固然是一部红色影片,但很难称之为红色经典。我读小学的时候学校就组织看过,如今对剧情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前段在央六重温,发觉电影拍得是真不怎么样。那个年代的画风还是很舒服的,但如此意义深远惊心动魄的大事呈现出来的感觉是平淡以致有种流水账的感觉,缺乏亮眼的情节和台词。对于秋收起义失败后转进井冈山的决策过程交代不清。在史实上,谁也不知去向何处,都是步步试错的实践指明了最终的方向。
起义失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和广州起义的失败,一方面有战略战术的问题,但与此同时,在中心城市进行武装暴动,也是以五阶段论这种历史哲学为前提的,因为按照五阶段论,当时是处于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而中国革命的主体首先是城市工人,所以革命的中心在城市。这与农村包围城市的中国革命道路是完全不同的,战略上不同,历史哲学上也不同。五阶段论是一种普适论,其政治意图是反驳“中国国情特殊论”,为中国必然发生无产阶级革命提供理论论证。在这方面,无疑是有其积极意义的。从学术上看,五阶段论对于中国历史的确是削足适履,是用欧洲史来套中国史。而在实践上,五阶段论确有不少消极影响。
秋收起义的意义在于,土生土长的毛,才突破了苏联海归们的理论枷锁,从井冈山开始创立了中央苏区。他对中国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的解释,恰恰是一种特殊论。“一国之内,在四围的白色政权包围中,有一小块或若干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帝国主义和国内买办豪绅阶级支持着的各派新旧军阀,从民国元年以来,相互间进行着继续不断的战争,这是半殖民地中国的特征之一。不但全世界帝国主义国家没有一国有这种现象,就是帝国主义直接统治的殖民地也没有一处有这种现象。”这种特殊论实际上是一种矛盾论,即着眼于矛盾的特殊性,以及矛盾双方力量的对比。这在苏联海归们看来,是对马克思和斯大林的无法容忍的背离。他们用死人来压活人,用马克思来衡量毛,历史已经证明他们是错误的了。电影《秋收起义》再现了他在决定中国历史命运的危急关头,没有执行中央关于攻打长沙的命令,毅然带着队伍历尽艰险奔上井冈山,建立起革命根据地,开创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之路的伟大历史过程。虽然秋收起义的结局是失败的,但它却开创了一条新的道路,也开辟了第一个在农村的根据地,为后来各地工农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大规模发展奠定了基础。
毛本人也深受五阶段论的影响,这在他的著作中比比皆是。可以说毛思想在战略层面和原理层面上是彼此矛盾的,战略如果不具备欺骗性,又怎么谈的上是成功的战略呢?当然,对后人来说,中国革命的实践与理论是分裂的。这是我们今天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对主席来说,重要的不是理论建设,而是革命实践,我想,只要不是涉世未深的学生哥,都是能够理解的。印度尼西亚的党向毛学习,以为可以有一个既不是资产阶级,又不是无产阶级,但是包括两者的国家。结果酿成了自从纳粹夺取德国政权以来国际劳工运动所遭受的最大灾祸。这是印度尼西亚党以名害实所致,主席不是早就说过嘛,要活学活用。
不能用马克思来衡量毛,而只能用毛来衡量马克思。这应该是一个常识,今天的一些左派却难以接受,或者说是早已习惯了对这个“前提”的颠倒,就是说,在国际共运中,只能用十九世纪的“标准”来衡量二十世纪的理论、实践。
同样地,用毛来衡量今天的实践和理论,不也是很可笑吗?马克思说,市民社会的个人不能团结的原因在于,互相之间不了解,因为大家讲不同的语言。他们只能用借来的语言,甚至必须借用死人的语言、名字、口号、服装和旗帜。他们穿着罗马的服装,讲着罗马的语言来实现当代的任务。革命者往往不得不召唤远古的亡灵,就如同1848年的法国是死人支配着活人。就如同《魔戒》中王者归来的亚拉冈带着亡灵部队,在战局的紧要关头冲进了半兽人们的队伍,取得了胜利。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中国革命中。在上世纪20-30年代的中国革命中,革命左派的理论基础乃是源之于苏联的五阶段论。我们还是用马克思的话作为结尾吧:新的社会革命必须破除一切对过去的迷信,不能从过去,而只能从未来吸取自己的诗情。必须让内容战胜辞藻,实质战胜形式,活人战胜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