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商鞅,荆轲和陈胜吴广_风闻
陈光有话说-06-29 16:50
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确定了以礼教为基本秩序的社会规则。每个人都安于自己的位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再牛逼,逃不开父子伦常。
但是礼教面对不了侵略。特别是战国诸侯之间的国土兼并战争,更不用说蒙古人。所以,商鞅出现了,事要做起走,要说话算话,要怎么奖怎么罚,哪些事能干,干了可以得到爵位和赏赐,哪些事干了会被夷三族,条条框框,桩桩件件,全是KPI,就像神雕出现,塞给你一本书,照着这个练,能成,练成了谁都不怕。谁牛灭谁。
全是KPI也有问题,抢我的土地,杀我的亲人,还要羞辱我,违反人性,忍不了,我拼了。出现了最直接的社会自我救助方法,搞刺杀。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荆轲就给大家做了一个表率,我不服,也没有其他救助方法,我就跟你暴力对决。以身名志。
刺杀这个策略好不好?对没有形成体系的治理结构来说,杀掉关键人,影响历史进程。对已经形成治理体系的集团来说,刺杀根本没影响,有的时候因为刺杀带来的反噬还会跟自己的目标相反。前有燕国,后有萨拉热窝,再后边还有226兵变。
如果大批的人都觉得KPI设置有问题,但又没有救济通道,就“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反它娘,陈胜吴广就是图腾。刺杀接近必死的结果,反成功了还有收益。朱元璋,李自成互为表里,但都是陈胜吴广的模仿者。
中国的传统社会缺乏了这五个人中哪一个都不行。没有孔子,就天天造反玩,看英国历史就有感触,哪个贵族不爽,就要搞一下子。没有商鞅,就要亡国,打不过人家,人家要你死,你就只能去死。佛国印度就是最好的例子。社会救济方法也要有,小就小干,大就大干,我们往往对暴起的个人怀有同情,就是因为内心对系统性暴政的忧虑。
这五人代表的四个体系互不隶属,但又互相制约,哪一派狠到了极点,越过了界限,它的制约因素就要爆发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