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时光 -我对年代的记忆(2)_风闻
摩天轮888-06-28 11:17
三
河北街西端向北过了坝径是小海小学的操场,这操场的东头就到西沟的东面坝径那边,南北宽约30米,在操场的西边就是小海小学,小学的四周都有小河沟围着,只是校门前一段直接与操场相连,也是当年我们进出学校的通道,整个小学有近二十个教室,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中间是个规模蛮大的花园,里边除了种了不少花草外还有黄杨之类常绿的小树。西院里除了有几间教室外还有部分是作为外地老师的宿舍的,学校里也有少量家住外地的老师。东西两院是通过中间一排教室间开个空廊相连,中间一排教室的门都是向东开的,东边一排则是向西开门,东院北边有两间教室,中间则是老师的办公室,东北角则是公厕,而南边的教室则向北开门,整个院子里的教室地基都是垒起很高,每间教室前都有走廊相通,下到院子则需要通过石阶,大概有四五级的样子。在东院南边一排教室后面,也就是南边,有几家间平房,当时有做宿舍也有做器材仓库的,我们离开学校后好像那边做了校办的印刷厂厂房了。
我在小海小学里度过了小学、初中时光,准确地说是度过了七年半的学习阶段。而在上小学之前则是整天与小伙伴在街上晃悠,对上学根本没概念,后来听母亲说过,说当年也让我去上幼儿园的,因为须自己拎了个小凳去,上了几天不愿意去了,父母亲都要忙着上班,加上不去也可以省下几个钱,所以也就不管我们了,那时候的收入都不高,街上居民什么都要花钱买,反而不如农村的肯花钱。
四
河北街西端是个向北流淌的河汊,河北街就此止步。
沿河汊也有三个向东盖的院落,据说那河汊边上原来是两个船运的码头。由于处于交通枢纽,人来人往比较热闹,东向的也将临街的房屋作了店铺,所以在河北街的西端形在了一个丁字形店铺群。
河汊口向南有条南北通向的桥,这里原先是木板桥,也没护栏。小海河北街中段有个姓金的大户,是外地迁徙过来的,当地人称呼他是金客人,当年他家迁来小海后他得了个孙子,一喜之下就出钱把这桥改建成有护栏的木桥,取名长春桥,有希望子孙后代长春茂盛的涵义。
过桥向南几十米到头,向东也是一条街,但地面则是光秃秃的泥面,称之为河南街,向西的则称为新街,相对来说,河北街道与新街道的地势要高许多,河南街则要低些,且新街上也有乱石铺就的街面,只是相比于河北街,新街的街面要窄许多,好像也只有六七米的样子吧。
新街比河北街短些,在东头也有个向南的河汊,河汊的东边则又有一条南北走向的短街,短街的东边背后则有个粮站,规模挺大的。
长春桥桥南向西沿河有一条小路,顺着地势高低不平蜿蜒向西,走过200多米有一个建有一幢小楼的院落,打我记事起这里就是规模不大的中学,我们当地人称它为老普中,在中学与到桥的中间地段,有一个宽约2米用粗糙的石条建成的石阶摊,石阶摊往下可以一直到河里。周边居民吃用的水都是从这里取用的。而在普中那边的河边,也建有一个简陋的砖阶摊,居民家要洗一些脏东西基本上都自觉地去那个砖阶摊,特别是洗小孩的尿布,上面还有还常常带有残留的黄灿灿的粪便。
小海镇的街区基本上就是一条河串起了四个区域,而这条河就基本上可以称作是小海镇街区的母亲河了。
五
六七十年代我们镇上可没什么自来水,吃的水都是花钱请挑水夫从河里挑上来,挑夫肩挑着一担水从石阶上上岸,夸张地喊着号子沿小路挑过长春桥过来,进得家中帮你倒入家中掀开缸盖的水缸,两担水入缸后差不多满了,于是我父亲或母亲就向缸中放入几块明矾,用一根竹板条用力地顺时针搅动一会儿,等明矾块化开后,缸里的水就变得清澈起来。每次家里水缸里的水要用完,请挑水夫挑水,我都会拿一张小矮凳放水缸的旁边,矮小的我站在矮凳上面,两手抓着缸沿紧盯着缸内,等搅动的水慢慢停下来,见那水从略有浑浊慢慢变清澈,清澈到缸底沉积了一层絮状的泥沙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就觉得这个很神奇,往往此时父母就会呵斥我,怕矮小的我跌入缸中出意外,而我却仍然要等父母用一大一小两半的木盖把水缸盖上才会从小凳上下来。
我家在河北街的向南那排的最西端,临街的是两间小屋,小屋后是一个三合院子,向西三间是我姑妈家住的,北边向南有两间是我家的卧室,结构基本上同临街两间,只是西边一间南墙不再是排门,而是一门一窗,进门在西屋,东边那间叫里屋。这两间相对临街的房屋要大些,三排房屋基本上连着,围在中间的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东边与邻家相隔的地界是用滕类植物搭起的篱笆,上面一年四季都有一些常青的滕蔓缠着,也不时开着一些小花点缀着,给那些不算富裕年代里的生活带来了一些美好。院子里长着一棵挺高的树。我小时候父亲常拿一张方凳坐在那靠树边的地儿拉着二胡,如果说现在的我还有些许艺术细胞,那一定是当年我父亲传给我的。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父亲这二胡是什么时候跟谁学会的,隔壁赵家男主人会拉京胡,却是不会教我父亲拉的,因为赵老爷子本身是个精神病患者,且时常犯病。不犯病的时候人老好的,手也特别巧,会刻章、写毛笔字、做人家办丧事用的花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