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爵士乐最好的土壤会在中国吗?_风闻
哎呀音乐-哎呀音乐官方账号-一直想学习一门乐器,却不知从何开始?来!我教你呀05-08 07:24

以下文章内容来源于Why for Jazz—即兴访谈|黄健怡- 音乐的品味也是音乐的记忆
“音乐是人创造的,所以它的表达就是正常人类表达情感习惯的表达方式。只要你抓住这个点,他就会打动人,你的音乐就会很迷人。”
————————黄健怡

喝冬瓜汤省出来的音乐审美
“听觉其实是一种习惯,像吃东西也是个习惯,你从小吃东西吸收到了你的胃里,你等你长大了,你还是觉得小时候这个东西特别好,怀念小时候的味道。小时候听的东西其实给你带来的影响非常大。”
————————黄健怡

黄健怡老师出生在一个不是音乐世家却又被音乐环绕的家庭。
父亲三兄弟从小都会被奶奶安排学钢琴。奶奶因为在教会学校念书,所以从小被逼学钢琴。所以家里虽然有钢琴,但她从来不逼她的3 个儿子去学。
据说大伯就学了一个礼拜他就放弃,二伯学了几个月也放弃了就只有黄老师的爸爸一直学到了初高中毕业,当时他的老师,是上音附小的校长,黄老师奶奶的闺蜜。

父亲一直钢琴弹的不错,而且从小学一直学习到了高中毕业。老师当时跟他说“如果你要考上音还是有点难的,沈阳音乐学院不错,你要不去沈阳吧。但是后来最终还是就放弃了,父亲去了去华东纺织学院。
可能是有受父亲影响,黄老师从小学习古典钢琴,但初中三年疯狂的喜欢流行音乐,欧美的流行音乐。
当时能买到的那些从中唱买到的那种原版的磁带,大概要 11 块钱,特别贵。一个月生活费才 30 块钱怎么办呢?

那就省吃俭用,正餐就喝个冬瓜汤,一顿顿这么省一省就可以买那些磁带了。黄老师说那时候自己听到了很多类似像 Wintney Houston 算是 R&B、 Blues 那种流行音乐,当时对音乐到底是什么风格完全不清楚,没有概念。就一边听一边就在想为什么这么好听,为此十分的迷恋。

带着脚铐跳舞的古典音乐
其实很多从小学习古典音乐的孩子,小时候都不太爱弹琴,黄老师也不例外,这原因来源于所有学琴人的苦恼:练琴太枯燥了。
黄老师小时候胆子特别小,看见爸爸就很害怕,所以爸爸说去练琴儿子就会去练琴。回不好课?那老爸一生气儿子根本没办法。按黄老师说的,他属于特别怂的一类,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表面上只能对付。

到高中之后才又迷上了古典音乐。那个时候非常喜欢古典音乐。黄老师会和他的一个作曲系的朋友,一起研究、一起探索音乐背后的故事,背后那套逻辑。这些音乐怎么写出来的?用什么样的曲式?什么样的和声?为什么这么做?其实都有着背后的道理。
两个人那时候经常聚在一起用一对当时非常先进叫迪波的有缘音箱去听听各种唱片各种版本的古典音乐。那时候唱片不太好找就到处去淘。

交响乐版本不同、不同的指挥、不同的乐团,他的声音的配比、管乐的音色、弦乐的处理、指挥对速度的把控就都有不同。有些作品他出人意料的慢,比如大家比如都是速度,他有一种特别慢的速度,出乎意料。但是听下来发现他也成立,他给你另外一种感受。
古典音乐必须得照着乐谱上每个音演奏,每个人的发挥的空间就相对比较少。每个人演出来贝多芬,比如第几奏鸣曲,它就一模一样吗?也不是,只是大部分人可能都这么演。
谱章写的这里是piano、那里是写的 forte。但是你就会听到不同演奏家在处理上它会有细微的不同。每个人的处理、速度、触键、音色都有自己的特点。

好的钢琴家经常会让听众感到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他合理在于,让你觉得那些处理及创意不是为了怪而怪,在乐章中给你很多很多的惊喜。
人类的创造性,很多时候是二度创作。古典在于东西已经写好了,在这么一个戴着脚镣跳舞的情况下,乐手要想的是怎么将舞蹈跳得那么好!

人生新目标——走上爵路
当年黄老师的父母都觉得读书太累了,所以想到让黄老师去弹琴,就让黄老师进入了南艺附中。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南艺还没有人能可以考得上上音的钢琴系。确实南艺的水平跟上海上音附中的差距非常的大。在当年来说,考上海音乐学院甚至是不敢想。
所以到了上音之后,黄老师就特别用功。很多同学从上音附中升上来,他们可能稍微练练就很好了,可他却得拼命练,要不然就没戏。

到毕业,学习的目标感慢慢弱了,黄老师留校做了给管弦系伴奏的艺术指导老师。因为是本科生,很难成为真正教课的教授老师,而这个”艺术指导老师“除了这个很好听的名头弹弹伴奏以外,似乎就没有了。
人生要追求一个什么事情似乎就没有了……
一个机缘巧合,身边有个吹长号的同学郭雅庆,要弄一个爵士乐队,问黄老师有没有兴趣。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但有个新鲜的事做,总是高兴的,就去参加了他们的乐队。

在泰康路288号有一个老酒吧,酒吧老板王厂长当年刚大一,因为会唱歌就被郭雅庆抓来学了10首标准曲,还有个鼓手张大志,就一起出去演出了。在当年的巴比伦啤酒城,这10首标准曲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被演着。
再到后来有很多朋友一起玩,潘江雷、任宇清、祝海鸣、胡丹峰、徐海鹰……在一起排练、一起演出、一起成长。

就这么的从巴比伦啤酒城演到乌鲁木齐路美领馆的乔治五世、衡山路的 Full House再到后面的希尔顿。那个年代大家就这么凭着爱好、一腔热情、喜欢音乐去支撑着一切。
希尔顿出来之后,大家就去了林栋甫老师开的House of Blues & Jazz爵士吧,当时听爵士乐的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中国人反而很少。

曾有一对瑞典的老夫妇,他们是从小听爵士乐的,经常来听演出,他们说很好奇中国人的爵士乐是什么样子。中国人在演爵士乐,在当时的很多外国人看来是很新奇的一件事情,而且这一帮中国人竟然还演得像模像样。

听不同版本的音乐是一种乐趣,肯定是得先知道它的原来长什么样,或者心中有一个基准、一个标杆,再去听不同的音乐人去表达同一个作品时如何进行不同的演绎,这就是其中的乐趣。
如果你连原来的音乐可能都不知道,那你就只会觉得就是这样一个版本。然而为了探索这条爵路上的更多音乐,从House of Blues & Jazz爵士吧演出没几年黄老师就决定走出国门去看看世界,倾听、了解更多的爵士乐。

自诉:即兴的魅力在于挑逗、在于愉悦的聊天?
很多人都为爵士乐感到着迷,更多人是因为爵士的即兴部分,关于爵士乐的即兴,黄老师是这样看的(以下为黄老师自述):
在你演奏古典音乐作品的时候,你不需要知道和声是什么,你也不用知道这个曲式是什么,反正你照着就能弹出来,绝大部分人听也听上差不多,还能弹的挺好。
但是爵士乐就需要你自己去理解这首曲子的和声进行。因为你的所有的演奏,你的根据是和声,所以和声要学的好、节奏也要好,更要知道该如何去即兴。

因为大部分的曲子只写了一个旋律,对传统的来说,一条旋律几行和声就没了,你所有的演奏都基于此。比如看一个乐队、听以前老的唱片,一个曲子你演了 5 分钟,他演了 6 分钟,甚至更长。但你看的谱子大概就一页,可是所有乐手都看同一个谱子,鼓手、bass、键盘、旋律乐器每个乐手弹出来却不大一样,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
这些即兴又是基于什么呢?要看的是动机!

动机是这样的,比如一个音,从这个音往上走,再往下,它是这么一个框架。如果你遵循这个规则,它就可以发展或者延续它的动机。
你可以严格的去模仿,你也可以没有那么严格,只要大方向对就好了。比如,我们即兴里面会采取的一种方式,一开始自己创造一个动机,所以动机也可以很简单的。

除了这些音的方向、音高的选择之外,还有个节奏的选择,这些都是构成即兴的一种方式,但他呈现的方式又有很多不同。
包括有的时候可能乐手之前上台之前跟老婆吵架了,可能心情不是很好。众所周知心情这个东西,这是一种听觉习惯,比如是一个自然的东西,比如人们会觉得快速的、重复的或者跑动的东西,它是比较来的热烈,或者能量比较足的,都是可以的而且这种上行的东西确实也会,上行、下行是跟声学有关系,因为声音越高,它震动频率越快,它就会带来的紧张度。这是一个下意识,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你很容易感受到。

比如你弹个音开始往上走的再往下走,你会感觉色彩一点点暗下去。你还可以用别的手段,比如你多一点空间感,会带来不同的感受。比如如果你弹一个东西,像一个人在滔滔不绝的讲话,或喃喃自语,或若有所思,也都是可以的,听众都会为此有所期待。
有时候我们会打破观众的预期。如果你一个东西一直是这个样子,也有一定的打破,他不在一个调里面,他老跑在外面。又或者一直用一种方式时间长了,他会听觉会疲劳、会累。

我们会觉得什么时候让打破这语气就是观众觉得认为它要出来,你还没出来,或者关键还认为这地方原本可能没有这个东西,你加了这东西,让你的演奏会充满这种很多的变化和惊喜。这样我们说就叫挑逗观众。
挑逗观众能让人有了一份期待。要在一个没有事先准备的谱子下面构写你的一幅画面,让它有逻辑性,前后有关联。这样你就能可以带着观众的情绪走,传达出了一种音乐的状态。

如果你是这样在表达,身边的人就会围绕着你,都会配合你这么来用音乐来沟通、来讲话,来进行一个愉悦的聊天。这样大家就都有话说了。
乐手的配合就是这样,一旦他听到你的一些风吹草动,你想做一些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些乐手会迅速的调整他们的演奏方式,让你让你的表达成立起来,这就是最迷人又有趣的地方。

走出国门看世界
当年黄老师对伯克利音乐学院并没有了解的很深,资讯不发达,只知道是学习现代音乐的学校。投了好多学校,大多都是网上找的资料,那个时候申请都要邮寄,不像现在网上申请那么方便。
有意思的是黄老师的大伯就住在波士顿,作为建筑师的大伯办公室就在伯克利音乐学院旁边一幢楼。他说每天都能看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来走去,所以大伯非常反对黄老师去到伯克利读书。

年轻人穿衣服需要有个性特别是那时候学音乐的人特立独行的一点,而因为这些特点便成了大伯口中不三不四的人。每天看见这帮人背着琴走来走去,便加深了大伯对伯克利的坏印象,即便黄老师一再强调这是个学音乐的地方,而且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地方。

在波士顿待了两年,黄老师在最后半年总算捞到活干了,这真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情。因为波士顿的音乐家的伯克利学校老师就几百个,都是成熟的老师,都是很厉害的,学生那就更多了,而且本身波士顿也没有太多爵士乐酒吧。
那时候一个南美以前伯克利毕业的鼓手找到黄老师演出。鼓手在美国混了很长时间了,已经拿到了艺术家签证。他来找我的。演出很有意思。演出得开上高速,开一阵子几十里地以外,下一个高速。有上面有一个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意大利餐厅。就墨西哥人开的意大利餐厅那种,没有任何演出设备,所有的东西从音箱到鼓到琴,键盘都自己背过去。一个礼拜一次,每次有 70 美金的进账。

对当年的汇率是8.35,也就 600 块钱。然后给吃一顿所谓的饭,披萨或者一碗面这样子。就这身边几个朋友还特别兴奋,说这个演出太肥了,钱太高了。一场70美金,这些同学不知道黄老师出国之前在林老师那里的演出费是400 块钱一晚上,从家里走过去七八分钟,不需要开车更不需要背乐器。几十公里的距离跑一场演出在国内相当于去外地了。

所以这个活有啥可肥的,搁上海,去不去还不一定呢。但可想而知在那里演出竞争是有多么激烈。
而且一开始还没车,当时的琴是 88 件全配重的电钢琴还有音响,演出一场那可真是去干体力活儿呀。
还好美国车不值钱,室友的妹妹有台很破很破的一九九几年的格兰特就给了黄老师。那巨破的车开高速,你开一会跳一下,后面俩轮子甚至不是直的,有点弯,就这勉强还能运转。
黄老师回忆那段时间真的是囊中羞涩,为了挣钱也只能多接一些活儿,那个时候吃顿中餐、吃一次叉烧肉都是奢侈。

05年伯克利毕业以后黄老师就去到新泽西罗格斯大学的爵士乐演奏研究生班,当时学校爵士钢琴专业本科加上研究生一共才四个人。
黄老师的老师是Stanley Cowell,是一个很厉害的传奇爵士钢琴家。当时来到这所学校黄老师最大的感慨就是这个学校里面太藏龙卧虎了。

罗格斯大学的长号是最强的,全世界都有很多人的过来学校学习。有个小号老师是个传奇,他有一个外号,外号叫Prof。黄老师曾经在一个爵士乐的纪录片看到了他,访谈的时候就提到这个人了。Prof 是一个盲人,但是他非常出名。他教过很多有名的人,全世界一堆人跑过来跟他学小号。

学校那个萨克斯老师也很神奇,没有什么名气,叫 Ralph Bowen,是张大米老师的老师,打鼓打的也好。黄老师跟他上过课的,吹的特别好,没什么名气,但就是很多人也跟他学。包括像 brandford Marsalis 这种,说“Ralph,我希望我能有你一半知识就好了。”
Rutgers 大学 确实很有意思。跟伯克利的区别就是 Rutgers 确实很小,但是人和人的关系很近。可以跟老师聊聊天,一块吃个中午饭。
而伯克利是流水线的,门上写了指示大概意思当你的上课时间到的时候,请敲门,不要犹豫,因为学生在外面不敲门,前面的课程老师不会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该上下节课了。所以就特别的有种流水线的感觉,老师就是不停的跟不停的学生上课,根本就没时间聊天啥的。

所以Rutgers 很有意思的点在于,就是大家的关系,学生的关系很近。

爵士土壤在中国
07年回国以后,黄老师就开启了自由职业生涯,去到了 JZ club ,当时对乐手最包容的音乐酒吧。当时那个年代,爵士乐酒吧就很少而且几乎没有原创意识, JZ club 给到了很多原创音乐人机会。当时大部分地方都是,比如请了个乐队,演三个月、六个月,而 JZ 是可以让你听到每天不同的乐队,不同的音乐作品、不同的原创作品。

JZ club 既坚持了风格又兼顾了商业,在盈利的同时给到了很多音乐人机会让大家成长。JZ club 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音乐人孵化地,很多乐队都是因为有 JZ 才成长起来,比如红节奏、赵可老师等等。
那时候赵可老师每个星期天都在 JZ club 演,《梦境》那张专辑就是那个阶段发布的。

05年黄老师从伯克利放假回到上海,两年没有回国,回国第一件事情就和大家一起给赵老师录制这张专辑。
这张专辑是由彭飞老师编曲,当时这个概念非常的新颖,它既不是standard但又完全运用了standard的形式进行编排,最有意思是唱得又是中文歌。这张专辑也在很大程度上给赵可老师今后的音乐地位奠定了非常好的一个基础。

非常巧合的就是,这张专辑最开始只是想录制一个demo,想要去参加蒙特利亚的爵士节,而且当时并不确定能够登上特利尔音乐节爵士节这么大的一个国际舞台。
可也就是这张demo,黄老师与赵可老师去到了蒙特利尔音乐节爵士节,更是被唱片公司厂牌邀请发行唱片,再到后来在中国重新发行。
那个时候中国的爵士乐歌手在网上能搜到的很少很少。就两个,一个是赵可老师,一个是陈胤希老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中国的爵士乐手、爵士音乐家,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声音,开始创作。
这个阶段是非常快的,对于黄老师来说03年出国两年后回来已经是大变样了。回到上海很多外国人很多新面孔,很多优秀的外国乐手在这个阶段来到中国演出从此留了下来。

譬如在林栋甫老师那里、在CJW等等酒吧都会定期请外国乐手来,都会有很多乐手留在中国。Theo、Johnny、 Nicholas McBride、 David等等,他们给上海注入很大一股力量,而且那个时候他们的能力和水平确实是比国内的我们自己的乐手整体来说要好,然后带动大家一起进步很快、欣欣向荣。
那么说到 JZ club 就不得不提及“爵士大叔”任宇清老师,中国最优秀的爵士音乐家之一,中国第一爵士品牌创始人。黄老师和任老师应该算是发小,认识的时候任老师还是摇滚青年。而黄老师当年甚至还分不清楚 base 和吉他,那时候还在一门心思的弹古典。后来两人甚至住到了一个寝室,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也快 30 年了。

当年黄老师刚回国的时候,没什么太多的演出,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去 JZ club 。也不用约谁,因为总能碰到熟悉的朋友。
那时候 JZ club 周末会卖票,周末音乐表演需要售票观看,因为人太多了必须控制人流。

上海包括现在国内,中国的爵士乐市场,或者是听众的受众的市场,其实目前都是不容小觑的,甚至用黄老师的话来说“未来全世界爵士乐最好的市场一定在中国、在上海。”因为基数真的是太大了。

结尾
音乐的发展,它的创新性现在其实要比以前强很多,听众的年龄层是在往下走,能被更多的年轻人接受,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接受这样的音乐,因为在他们看来,爵士乐跟流行、电子或者 hip hop、 R&B 一样都是新的东西。
爵士可以很多变,摇滚乐也在不停的进化,所有的东西都在不断的进化,听众也是。

听觉就是一个积累,聆听量到了就自然会有判断。黄老师说就像喝酒,喝红酒最开始可能品种、产区什么都不知道,但似乎喝多了产区去多了,就有概念了。
所以黄老师认为音乐家自己也要有要求,得不停的要进化自己、优化自己,让自己能力越来越强。做出你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才拿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基于自己的条件和基础,基础好出来东西肯定是好的,概率就是会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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