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世间百态”和“戾气太重”_风闻

今（15日）天，“人民+体验官”推广人民日报官方微博文化产品《慢下脚步看看，人生处处是风景》，同时结合“世间百态”，漫话“戾气太重”这个话题。

“慢下来，去欣赏一花一木；慢下来，去感悟生活百态；慢下来，你会发现美一直在身边。在必要的时候，慢慢来，反而比较快。动与静，舍与得，感受9种“慢”的意境。从愿你能在繁忙生活的间隙里，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上述人民微博这番话，似乎在力求表达其正能量，但掩不住还是散发出几许抚慰人们焦灼不安心理状态的“心灵鸡汤”味道儿来。

相对而言，笔者从“感受九种‘慢’的意境”中，对“慢观世间百态”意境的兴趣，显得更浓烈一些，因此对此话题就随便地漫话如下。姑妄说之，姑妄听之，不必抬杠。

据网易号的最新报道，乌军在巴赫穆特火车站区域发动反击，夺回了被俄军占领的火车站周边部分建筑，并将俄军推回到战争广场区域，火车站以北粮仓区域俄军的进攻也被击退。

但令人万分遗憾的是，在巴赫穆特居民区的墓地，埋葬的全是战争中遇难的民众。这便是中国民谚说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显然这场已经持续416天的俄乌冲突，充满令人恐怖的戾气。

所谓“戾气”，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是：指暴戾之气的意思。即一种残忍，凡事要做得狠，偏向走极端的一种心理或风气。

最近以来，著名的“知乎网-问答”栏目，正在开展“现在社会为什么戾气这么重”话题的知友意见征询活动，参与发表意见的知友，多如过江之鲫！百家争鸣，各抒己见，充分地体现着宝贵的公民意志——在法律范畴内的民主精神。

笔者不甘寂寞，也应邀发表了这样的扼要意见：“戾气，是长期灌输‘斗争’思想——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必然结果。常见的现象：对持有不同意见者，轻则恶语相向，或拳打脚踢、砖头拍脑；重则舞刀弄枪，致使对方重伤或死亡。”

可曾记得，2012年9月15日，西安人民自发地涌向大街，举行了反对日本人的“保钓”大游行。这本来应是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体现，但有些人恶意鼓动民众，打着“爱国主义”幌子，对日系车和日本店铺进行了武力攻击，将大游行瞬间演变成了大暴行。

在这些施暴者中，最是戾气十足的莫过于21岁的男青年蔡洋，他用U形锁将一名驾驶日产丰田小汽车的司机，打成了四级残疾。后来，蔡洋被判10年监禁。

百度图片：施暴者男青年蔡洋

蔡洋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戾气？有媒体披露他读书时学习差、成绩烂，在初中还没有毕业就退学了。

从此，蔡洋就变成了一个失业者。他常和同村的朋友们一起看电视剧，最爱看的是日本神话题材的电影。每当他看着日本人被活活打死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会变得亢奋起来。他还常和一帮男孩混在一起，每人用一根木棍做兵器，高呼：“把日本打趴下！”

有时候，蔡洋会和哥哥一起在工地上做些杂活，一天四五十元收入还是有的。当他把工钱领到手，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网吧里玩游戏，彻夜狂欢。等他把所有的钱花光了，就会继续去打工干活，挣到了钱又继续到网吧里玩游戏。

在那个年代，蔡洋最爱的是一款名叫《穿越火线》的射击类网游。“开打！”蔡洋在获得这个“军衔”的时候仅是个下士，但对这一幕却看得如痴如醉。

没上网吧的时候，蔡洋就窝在寝室看电视，刷着自己最爱看的抗战题材电视剧。《雪豹》已经被他反复地翻看了七八次，觉得还是没怎么过瘾。每次看见打仗的场景，他都会非常激动，口中不住的诅咒日本人。

见蔡洋成天没心没肺，舅舅就没好气地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好好做事。蔡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矛盾很抗拒的。毕竟，他对舅舅的感情，已经疏远了。

最后，在舅舅的一番训斥之下，蔡洋决定要和舅舅分开另谋生路。那段日子，蔡洋明知舅舅那边很需要人手，可他却走了。

而且他一离开家门，就和家里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一年都不会回家两次，平时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除了 QQ上和妹妹聊天之外，家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尽管蔡洋不愿接触别人，并不意味着他不想接触外面的世界。因为他是一个很讲享受并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的人。

他会在自己的QQ里说“想上学”、“想恋爱”、“我要当僧人”之类的话，来表达他的心声。他在别人的奥迪车里大小便，也是他在 QQ里发的一条消息称：“太好了！”只可惜，他的QQ里几乎没有谈客，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听。

生活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的蔡洋，难免戾气十足，不走上犯罪道路只能是奇迹。所以在“保钓”大游行时，他才会义无反顾地用砖头砸破开日本车车主的头表示“爱国”。

无数事实证明，心中有戾气，发出去必定伤害人际关系；憋回去，又会憋出内伤。那么戾气从哪来，又该回到哪去呢？

很多人都说只要"放下"，戾气就会不驱自散。佛家理论说"放下"本质就是“开悟”，当一个人开悟的时候便会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促使内心变得豁达、澄清，也让很多曾经纠缠自己的问题忽然变得全都不是问题了。

这是很多"内求者"曾经体会过的，来自精神层面的愉悦和轻松。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所谓的放下，其实是明白了困扰我们的东西是从哪来的，知道了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建立新的反应模式应对困扰。

这就是所谓的"知则明"。也就是说，当"潜意识的东西被呈现，成为意识层面的内容"时，很多病态也就不药而自愈。其实仔细想想，两者确有相通之处……可是，很多人在遇到挠心事儿的时候，为何仍然放不下呢？是积存心中的戾气在作祟！

其实被戾气缠身的人，往往也是被现实社会逼成的。《水浒传》中有一句非常有名到家谕户晓的话：“逼上梁山。”

如果再联系中国古代的另外一句名言“官逼明反”，那么给人的印象就是：梁山好汉中确有一些人戾气十足，但这种戾气都是被北宋官吏们的横征暴敛或贪赃枉法弄得活不下去了，才被迫投奔梁山落草为寇的！

比如：朱武在施展苦肉计救陈达时对史进哭诉：“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

比如：林冲本是一个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宋朝廷良民、80万禁军教头，尽管其身分显赫，但最终还是被官府逼得戾气冲冠，杀死了想要谋害他的陆虞侯、富安等人，后经柴进推荐投奔梁山落草为寇。

其实所谓"戾气"，也就是"攻击性"，而攻击性也是人的天性。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一个人活着的最基本内驱力就是力比多和攻击性，所以人有攻击性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切不可超出一定的限度，否则将会带给自己和他人的影响和伤害。这也就是为什么觉察到自己戾气较重，就想要压制住它的原因。

然而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人，也生存在戾气之中，他们的行为似乎又显得让人难以理解，甚至让人产生几许同情心。

比如：有人在说道戾气时讲的一笑话：“骆驼祥子拉车辛苦，发牢骚，他们叫他多读书；孔乙己读了很多书，但还是找不到好工作，他们叫他脱下长衫去拉车。”这笑话，真是算得上貌似完美闭环、无懈可击、妙不可言、大国风范……

如果我们放下身段，换一个角度去审视，或会感觉到现实社会有戾气似乎也不尽是坏事，因为戾气也是一种不满情绪的暴发表达形式。

这表现在贫富差距太大、人与人之间的生活层次相差越来越多，尤为突出。比如，有的人为了生存已经倾尽全力，有的人拼命挥霍却还剩余太多，双方的戾气都在加重而且还会逐渐地往不可调和的方向发展。

在《孟子-尽心章句上（第九）》中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这话的意思是指：一个人在不得志的时候要洁身自好，注重提高个人修养和品德；一个人在得志显达的时候要想着把善发扬光大……然而，达者独善其身了，却要求穷者去多生孩子兼济天下。这种格局，不让穷者戾气暴涨才叫个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