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 也算一份“学军记忆”_风闻
虎落平阳-04-03 16:01
也算一份“学军记忆”
金新
昨日接受杭师大历史系正教授领衔的“口述史”写作团队的采访,“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然从尘封的记忆中“挖掘”出一件与采访风马牛不相及的往事——“删稿门”,回家求助于万能的互联网,几十年前的学生发来了他当年收藏的剪报图片,窃以为似可作为学军中学60年校庆那本《学军记忆》的“补遗”。其实。“补遗”一说自古而然。明人郎瑛 《七修类稿·弁证·文文山》有云:“公自书丙子正月十八日午时拜相之诗,尤为亲切,《墨谈》又据《文传》补遗,引公祭妻之文,则 欧阳夫人 死于公前。”
记忆中,陈士良1984年接任卢瑞宝担任学军中学校长后,一本名为《中小学课程辅导》的杂志来语文组约稿,根据所给版面学校决定让7个老师撰稿并由我这个年龄最小的语文老师负责审定。当年我写了《羊城雕塑的启迪》,后来到杭二中、杭高当领导并自誉为“百年杭高唯一女校长”的缪水娟写了《从海涛声声说到“听潮”》……
记忆中,缪水娟的千字文标点一逗到底令人狐疑,而有的老师则病句颇多。按照“不伤筋动骨”的改稿原则修改完交上去后,不料节外生枝,某校领导反馈杂志社意见说:“有的文章可能还要删减字数,因此需要再交一篇备用稿,以免版面‘开天窗’!”
记忆中,想到有的老教师写稿那个“挤牙膏”抑或抓耳挠腮的痛苦样,我便匆匆行笔又做了一篇,还恶作剧般的把自己的姓名倒置成“新金”署上。几十年过去了,这篇文章的题目业已淡忘,想来当年参与的徐静芬老师、黄洵燕老师或其他老师一定还保存着样刊,亟望“解密”,这“也算一份‘学军记忆’”吧?!
记忆中,刊物出来后,我这个年轻审稿教师大惊失色而如临大敌——杂志社用的7篇稿件里居然鬼使神差有署名“新金”者,换言之我的两篇都用了;而分管教育的副校长吴亚南老师的那篇却被编辑当不合格稿件删掉了,换言之“名落孙山”没录用。
记忆中,杂志社将样刊寄到学校的那些日子里,鄙人真是度日如年啊!你懂的!
往事如烟又不如烟,兹贴以秦牧《艺海拾贝》笔法所写的《羊城雕塑的启迪》文稿如下,感谢刘阳同学代为转换文字。
羊城雕塑的启迪
金新
《羊城晚报》上曾刊有一则动人的传说:在“缥缈”的远古,五个鹤发童颜、宽袖锦袍的仙人因思慕人间“红尘”,骑着羊儿来到广州。天空纵有千般景,那及人间万象新。美丽的城市,善良的百姓给不食凡间烟火的众仙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他们决心让勤劳的人们永远幸福,临别前特意抛下一根象征着繁荣昌盛的长长稻穗。为了丰富这个有意义的古代传说,艺术家们精心塑造了一座五羊群雕,屹立在风光旖旎的越秀山上。
我有幸到过富有传奇色彩的越秀山,观赏那极具艺术魅力的群雕。它的主体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山羊,威风凛凛地兀立顶端,尖尖角、眯眯眼、软软须、狭狭脸格外显眼,而其余的羊儿则或漫步其旁,或俯身其下,两两对照,大小悬殊,艺术家们的总体构思,在我充满遐趣的脑海里烙上了一个深深的问号——只突出一只山羊,难道符合有口皆碑的五羊传说吗?
我也有幸到过北京,瞻仰过举世闻名的故宫,为她宏大的规模、壮丽的形体、精美的建筑、统一的布局所折服!然而,当我捧起《故宫博物院》这篇介绍故宫建筑群的说明文时,却感到分外的疑感。那举不胜举的金碧辉煌的宫殿,那构筑奇巧玲珑的角楼,虽都容纳于短短的篇幅里,但是除了太和殿与养心殿有着详细的说明外,其余竟如流星般一闪即过,仅在星汉灿烂的夜幕里划出一道淡淡的轨迹。这是现实生活中的故宫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一位学者,是他帮助我拉直了从花城带来的那个深深的问号。原来艺术家们经过巧妙的变形构思,居然是有意采用“众星托月”的手法,雕刻了这只巨大的山羊,使得艺术结体符合“突出重点,渲染其余”的法则。事物之间每每具有相通之处,特别是当“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更能体察到这一点。由“羊城雕塑”,我不禁想到《故宫博物院》。文章详写了太和殿,因为它是“前朝”乃至整个故宫的重点建筑物;详写了养心殿,因为它是“内廷”的重要建筑物。它们在壮观的古建筑群体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封建皇权的象征,此二者写清了,重点不也就突出了吗?届时还能使读者在字里行间体味到那轻敲龙凤鼓,缓撞景阳钟的肃穆氛围哩!倘若五只山羊不分主次而一般大小,三宫六院不顾详略而一一道来;可则可,但面面俱到、平分秋色的“败笔”又有什么作用呢?只能是喧宾夺主罢了!
这便是“羊城雕塑”给我的一点启迪!细心的小读者,您的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