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虽有“紧箍咒”,终究是“战士”!_风闻
虎落平阳-03-27 18:35
虽有“紧箍咒”,终究是“战士”!
金新
华师大刘阳曾就读于学军中学,而我刚好在这所名校谋生,加上写一篇千字杂文亦或数千字的随笔往往一挥而就而绝不会像本埠某语文名师那般半千字不到错误超“一轮”,于是物以类聚而人以群分,老夫与刘教授成了忘年交,大概率能第一时间看到他《文学自由谈》上的辣笔檄文,比如《吴非版杂文免疫学》。
认识吴非兄30多年,看到刘教授将其教育杂文定位于“小骂大帮忙”,不免腹诽,但瞻前顾后一思忖,觉得似乎不无道理。
记忆中,吴非兄20多年前在《南方周末》“视点”版面化名李汉发表《高考作文阅卷手记》良心文章,责编鄢烈山还特意加了一段编者按:“对于每一位中学生来说,高考是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关口。但若是当他们发现自己的梦想和努力换来的却是某些阅卷教师不负责任的工作时,他们又会怎么想呢?这些教师对如此重要的工作都表现得如此缺乏责任心,我很难想像他们在从事教学工作时能做到全心全意。在此感谢李汉老师,从这篇文章中我看出了他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和对学生的爱护之情,这对于一位教师而言,是最为可贵的。”遗憾的是,以后吴非兄再也没有苛责过教育。 记忆中有一次在学军中学教科室发现一大批教育部门要求年轻教师必读的吴非兄新著《致青年教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哎吆喂,吴非兄,你这居高临下的口气!你这是要当教师爷?你一定……”记忆中当时鄙人飞也似地逃出教科室掏出手机给南京的朋友打电话,果不其然,吴非兄早已被江苏省教育行政部门戴上了语文特级教师的学术“乌纱”。
记忆中洋洋洒洒数千字的《高考作文阅卷手记》刊出后,全国各省教育行政部门“人人自危”,都在猜测披露的是哪个省的事。记忆中当时笔者还火上浇油写了一篇时评《高考阅卷中的屠杀》刊登在浙江的《青年时报》,意犹未尽之余追加一篇杂文《给李白、杜甫判死刑》刊登在山东的《齐鲁晚报》。

《吴非版杂文免疫学》内有这样一段让我这个老朋友看了万分揪心的话:“就是这个吴非,进入新世纪以后二十多年,突然改去专写‘教育教学杂文’了。且来瞥一眼目录:《纯净我们的教育语言》《珍爱生命》《校园设计要大气》《节约是一种教养》《课改需要爱读书的教师》《我对课改充满信心》《作业格式要规范》《教师语言显示职业修养》……这些题目需不需要论证,或许在一片每每被认为常识缺席的土地上,也见仁见智,但这些题目是不是需要你一个杂文家,花费二十多年的黄金创作时间和精力来论证?我的看法是否定的。”刘教授的言说实在犀利得略带偏激,然而,“苛刻”又实在是批评的本质亦或“美德”!
作为当代著名杂文家,吴非兄人头上的学术“乌纱”酷似孙悟空猴脑上的“紧箍咒”。
是谁给孙悟空套上了“紧箍咒”?那是文学评论家值得探讨的事!
是谁给吴非兄戴上了学术“乌纱”?那是观教育“人风”者值得研究的事!

其实,从刘教授欲抑先扬的笔法中,我们可以认定这个长江学者的言论还是颇为客观而辩证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在《南方周末》《杂文选刊》《杂文月刊》上,不断读到署名‘吴非’的杂文,那曾是学生时代的自己多么惬意的体验。他前期的杂文集《污浊也爱唱纯洁》,被我来回摩挲,读到书中篇章几乎烂熟于胸的地步。我是发自内心虔诚地学习他的思维和笔法,觉得许多人的杂文可学,唯独吴非那种写法——春温秋肃,亦谐亦庄,涛生云灭,冷眉热肠——可观而不可学,真的代表了新时期国内杂文创作的最高水平。这样讲夸张吗?倘若说,吴非已经写到了清人汪容甫自叙骈文成就所谓‘此殆天授,非人力也’的地步,那肯定夸张了;但他行文之际那种戛戛独造的语感,你不得不觉得,此君真是天生写杂文的一把好手。”
记忆中吴非兄是个视名利如草芥且重情重义的君子,有一次在长春开《中学生优秀作文》杂志年会相遇,他私下对我说:“许祖云倘不先评上语文特级教师,我无论如何不会去参评这个‘劳什子’!”
其实,杂文家也是人,不必求全责备,尽管“苛刻”的批评不能缺位。“现在很多人都变了:鄢烈山写不出来‘正能量’索性不写了,陆春祥改行去搞那些研究笔记了,刘洪波去当他的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了,吴非擎起‘前方是什么’的大旗……”凡事人当扪心自问。记忆中笔者自从戴上了杭州市政协委员的政治“头衔”,狂妄不羁的性格亦收敛了不少,这从《琐忆政协十五载》一文里可见一斑。
鲁迅有一句名言:“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究不过是苍蝇。”
吴非兄脑袋上上虽有“紧箍咒”,但吴非兄终究是“战士”;千万别以为“二者有失逻辑联系哦!
匆匆于2023年3月27日17时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