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抵抗_风闻
水军都督-03-05 20:45
五十年抵抗
霍华德·利斯诺夫
2023年3月1日
《反击》
哪怕只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善恶的力量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所有阴影都聚集到了一起。抗议者和嬉皮士的联合创始人阿比·霍夫曼在20世纪60年代象征性地跳到地球上,地球也会跳回去,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再发生,他是对的。大变革的时代已经远远过去了,即使从一个人的肩膀上眺望,也无法让它回到原来的样子。我们作为婴儿潮一代的一员,当所有的力量结合在一起时,在最短暂的时刻,我们做出了改变。婴儿潮一代的许多人知道正义战争和战争中的正义事业之间的区别,而东南亚战争两者都不是。
2023年7月将是我因为抵抗越南战争而被联邦调查局逮捕的50周年纪念日。在互联网上搜索一下就会得到第一次试图删除我被捕记录的结果。然而,没有任何记录显示联邦调查局的逮捕记录被成功删除。如果今天完成了一次搜寻,那么对我1973年军事地位的贬义描述仍然是一次不成功的尝试。它就像一个无穷无尽的,虽然几乎无效,提醒所有除了抵抗外的恐怖和消极的那些日子。我曾两次试图上诉要求撤销我的记录,但由于在联邦法院的管辖权问题上的错误建议,这个问题卡了壳,因为这不是政府的错。正如布朗大学一位前牧师所言: “我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仍在继续。”一旦政府控制了一个人,它通常不会放手。
当我想到今天的反抗时,我感到惋惜,但意识到今天的抗议环境与20世纪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的环境有了很大的不同。2023年2月19日,当数千人出现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愤怒反对战争机器”抗议和集会上时,我想,1969年10月15日,作为暂停反对越南战争的一部分,有10000人在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的州议会大厦举行了抗议。试图同时记住这两个时代,让我想起了《绿野仙踪》中桃乐茜的观察:“我们不再在堪萨斯州了。”一个月后,我将在佐治亚州的戈登堡接受基础训练,而华盛顿特区发生了第二次大规模的反对越南战争的示威游行。没有参加那次抗议活动是很痛苦的。成为我不属于的军队的一员,更令人沮丧。
在东南亚战争中,除了抵抗战争的道德基础之外,还有利己主义的因素。数以百万计的学生和其他人出于无数的原因反对战争,自我保护是其中之一,而婴儿潮一代出于理想主义、厌恶战争和生存等各种原因反对战争是一种时尚。许多没有经济手段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对于20世纪60年代的学生来说,继20世纪50年代之后,抗议对一些人来说是很自然的。许多人都熟悉“学生争取民主社会”的“休伦港声明”,它证明了个人和群体人类发展的新世界以及合作的世界。无论对这篇文章的批评如何,它仍然是一个起点,从这个起点开始,我们寻求一个更公正的世界,越南战争很快就会把这个世界扔进历史的垃圾箱。对于许多来自安逸的人来说,寻求一个更新的世界是可能的。其他许多物质背景并不富裕的人也表示反对。
参加革命时代,并在越南战争期间成为一名反战者,这是非同寻常的。还有很多人采取了类似的行动,既反对征兵,也反对军队本身,这可能加速了战争的结束。抵抗运动提出了反战口号“假设他们发动了一场战争,但没有人来”,意思是在地面上。街头抗议变得不可抗拒,成为理查德·尼克松的陪衬,尼克松既讨厌抗议,也讨厌抗议者。他是完美的反共主义者,以难以形容的恶毒指挥了东南亚战争。他最喜欢的战争手段是从空中向平民投掷大量炸弹和小炸弹,凝固汽油弹和橙剂加剧了这种屠杀。不仅是在世界各地投射力量,而且是对抗共产主义的堡垒,这是当时的秩序,也是旧秩序的一部分,随着越南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旧秩序将承担不同的事业。美国军国主义的目标并不那么引人注目,但它是帝国及其暴力命令的延续。
我走上反战的激进主义和抗议之路。在罗德岛的普罗维登斯学院,我在那里的前两年是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员。我和我在学校的朋友们很像,都是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的产物,尽管有一个重大的不同使我后来走上了抗议的道路。
我家在罗德岛的一个小镇上开了一家小咖啡店兼午餐店,当我母亲越来越反对战争时,柜台上经常发生激烈的辩论。她开始在州的主要报纸《普罗维登斯日报》上写信和发表评论,反对战争,反对她的热度和反应也随之上升。我的家人在社区里很有名,所以他们不会因为挑战现状而受到惩罚。
有一次,当地一家报纸采访了我母亲和一位战争支持者,记者问我对战争的看法。我表示自己反对战争,但也表示如果被征召入伍,我会去参军。
我的大学校园里有一个活跃的反战团体,我在那篇文章发表后不久就加入了这个团体,但校园牧师没有就征兵和军队问题向学生提供咨询,他把我送到附近布朗大学的牧师办公室,那里有一个活跃的征兵咨询中心。多年后,当我作为一名反战人士通过吉米·卡特的特赦计划申请特赦时,我母校的牧师会写一封信支持我的努力。
在布朗大学的牧师办公室,征兵顾问告诉我,由于我的宗教信仰,我永远不会成为良心拒服兵役者的候选人。他说,我所在城市的征兵委员会会跟我讨论犹太人支持以色列的问题,回顾过去,这似乎是一个荒谬的论点,但今天并不是50多年前。
我最终加入了一个所谓的安全国民警卫队,这支部队刚刚从越南回来。军方不会考虑我真正的身体问题,我去了佐治亚接受基础和高级训练,我对那里的生活就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在训练期间,对越南人的种族主义在戈登堡随处可见。
我不属于军队,随着美莱大屠杀(美国在越南的众多大屠杀之一)和1970年俄亥俄州肯特州立大学对抗议学生的大屠杀的细节,我对那场战争和军队的抵抗变得更加强硬。为了读研究生,我搬到纽约市后,我不再参加军事单位的每月会议。在一场关于我的身份的法律纠纷中,基于心理健康问题,我的参军能力受到质疑,军方命令我服现役。代表我的律师拒绝将良心问题纳入我对报告现役命令的上诉中。两年后,我被联邦调查局逮捕,并被送往新泽西州的迪克斯堡,与数百名因多种原因反抗军方的人一起接受处理。我收到了一份所谓的“糟糕”的退伍书,并对此提出上诉,但在吉米·卡特获得特赦之前,我不会得到政府的救济。杰拉尔德·福特早些时候的所谓大赦对征兵和军事抵抗者都是如此报复,以至于很少有人申请救济。回想一下,福特曾赦免战争贩子尼克松在担任总统期间犯下的罪行。
在撰写回忆录(《靠墙:一个越战时期反战者的回忆录》,2022年修订)时,我的一个亲戚,一个堂兄弟,很可能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告发我。关于FBI为什么突然找到我,没有其他证据。
在越南战争以及更大规模的东南亚战争之后的几十年里,我一直坚持反对战争。在美国参与的每一场战争中,我都留在街头,从中美洲战争开始。在2001年9月的袭击之后,反战抗议变得困难起来,但随着美国在2003年为政权更迭而准备在伊拉克发动一场无用且不道德的先发制人的战争,反战抗议活动有所上升。同样的动机也会让美国卷入利比亚。
到奥巴马所谓的向阿富汗增兵的时候,反战运动基本上从街头消失了,因为许多人只从积极的角度看待奥巴马,不相信他的行为值得抗议。
当俄罗斯在2022年入侵乌克兰时,反战抗议活动非常平静,拜登政府和大众媒体不断的战争鼓声进一步削弱了任何重要的抗议组织。即使面对潜在的核战争,西方媒体对战争的支持程度也是惊人的。
美国媒体完全否认战争和全球经济的其他一些影响。2023年2月25日,《纽约时报》在一篇调查文章中写道:“移民儿童在美国从事着残酷的工作,他们孤独而被剥削。”尽管在描述对大多数来自中美洲的儿童的剥削时表现得更为出色,但由美国推动的残酷资本主义制度和可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的战争的影响是这种剥削的核心,但美国大众媒体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
现在,我回顾过去几十年的抗议活动,感叹抗议活动在帝国的要求和宣传以及推动战争和军火工业的经济问题面前减少了。美国凭借其庞大的全球军事存在,与一些盟友站在一个朝着多极宇宙发展的世界上。我没有看到任何一线希望,但我仍然为自己多年来的抗议和对所有战争的厌恶感到自豪,但我非常怀念新左派的同志情谊和政治。我无法想象有什么比站在探索新世界的第一线更好的了。
作者是自由撰稿人,也是《靠墙:一个越战时期反战者的回忆录》的作者。
原文标题是**:**Fifty Years of Resist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