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民主再走华夏宋明的老路_风闻
mamimima-02-27 09:51
当今西方因为先行资本主义,先行先进并以此掌握了国际主导权和话语权。
在其话语体系里,‘分权’的西方民主被置于价值观的高地地位得到各种形式的褒扬,而权力集中(集权),权威等等词汇却往往被其宣传者赋予更多贬义的含义和地位。集体主义,权力集中,权威,甚至爱国主义,都因为各种意识形态目的被放在了被批判的地位。
但是扬‘分权’,贬‘集权’是政治本身的真相吗?显然需要我们仔细观察与思考。
纵观东西方政治发展历史,政治制度的演化总体趋势就是呈现分权与集权的不断对撞磨合,权力日益集中,集权权威日益掌握凌驾于分权之上,处于权威地位的状态。
中国早期分封制度,是诸侯分权更具实质性,而称王的部落、诸侯更多是名义上的集权。在秦一统华夏之后,过度先进的高度集权郡县体制被历史惯性和现实所击垮。使得汉朝不得不在皇族内部局部恢复分权的分封制度。唐有所改进,但是节度使制度设置以及带来的后果,显示了分权超越集权之后的严重恶果。之后中国的历史,就是集权与分权不断斗争磨合的历史,直到明清以后,大一统的集权要素才基本在制度架构上实现了完全凌驾与分权制度之上的结果。国家权力高度集中。
西方历史基本也是这样,从基督教这个维度看,西方历史一开始就走向了神权与皇权的对立共存,所谓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权力分化成为一种常态,西方王朝内部贵族治理体制,向来呈现下层贵族对上层贵族的利益分化和权力分化的局面。有领地的贵族,在其领地内具备相当程度独立的财权、人事权甚至军权(这就是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的本意)。而现代西方摆脱蒙昧,走向理性、人本主义道路之后,世俗化作为一个现象,事实将君权和神权归于统一集中。共和国、民主制、所谓的军队国家化等等,都是从各个层面不断将以往分化的权力不断集中。而其中作为一超的美国,其政治体制的实践历史过程中,联邦政府的权力在历史跨度上不断扩大,而各州的权力则在历史跨度上总体呈现萎缩并诚服与日益集权的联邦政府之下。
因此,纵观人类历史,一个社会的权力日益集中是总体趋势。但是在这个权力集中的大环境下,内部分权的表现方式,东西方各自出现了自己的形式:
其代表有西方现代所谓的民主制度,和东方宋明为代表的“封建民主制”。
封建时期,东方的中国横向比较相对十分发达。不仅从经济层面,也从政治体制结构上反应出来。宋明汉族政权,甚至提出了皇权与士人共治天下的观点。在权力分配的实质上,高度统一集权的皇权在制度结构内部,把相当的权力分给了士大夫集团。这在政治实践上形成了一个特色,实质政治治理的分权化,与体制结构上分权的士大夫集团与绝对集权权威(皇权)的共存。也就是说,这个体制架构不是单纯的皇权集权制度,也不是单纯的类似现代民主制度的士人分权体制。
于是我们看到,宋明经济社会层面的发展和发达,与这个制度高度关联,士人与皇帝共治天下,高度发挥了士人管理社会的主观能动性,通过民间全面科举制选拔出的士人,促进社会分工日益复杂多元的更先进社会得到发展进步。但是在另一面,由于利益的日益多元化,形成了内部阶层、集团、甚至阶级的不断分化,士人集团很快呈现出现代西方民主制很雷同的内部斗争现象——党争。在皇权能有效遏制和控制士人内斗情况下,这个党争虽不可避免,但是斗争还不至于走向极端化,使得分权体制下士人集团分权治理社会体制,其促进多元社会进步的正面意义远超士人集团党争内斗的负面作用。
但是当王朝走到崩溃前夜,往往出现的是作为集权权威象征的皇权日益衰微,无法压制士人集团内部的内斗恶果时,党争呈现巨大的内部破坏效果。士人集团基于自己的利益,阻止皇权为国征税,名义是很民主很人权的口号,不与民争利。面对国防荒废,国家动荡,外敌入侵,分权体制形成的内部斗争,面临资源日益紧缺的现状时,呈现日益演化向毫无底线,甚至不知廉耻的局面,士人们只看自己小集团利益,而无视国家民族大义。面对乱军围城,甚至舍不得拿出多一些自己的钱犒劳将士,而最终一步步眼看着自己的国家走向城破国亡。
这种分权体制负面表现的情况绝非封建时期中国一国特色,而是各国,各个历史阶段的普遍现象。当下西方民主制度形成的现象与此情况非常雷同。
西方民主制度强调分权,极其反感集权、权威(起码在宣传口号上如此)。分权制度有效的适应了社会进步条件下社会日益的多元化。分权治理促进了内部多元化社会的进步发展。但是这个体制一旦面对外部强力竞争,在对外获取不到足够利益来满足内部斗争的各派利益诉求的情况下,那么内部斗争,因为资源日益匮乏,就日益滑向毫无节操底线,无视民族社会大义的局面。
典型的就是台湾所谓民主体制。两大党内斗毫无底线,更没有什么最高集权权威去制约现代党争内斗的副作用,甚至体制外运动(类似与太阳花运动)都不能改变体制自身恶斗的现状。台湾政治内斗呈现彼此拉后腿,不惜牺牲台湾前途的烂斗局面。民进党不希望国民党享受两岸关系发展带来的政治利益,不断进行强力阻止两岸关系进步。这结果是台湾十几年工资不得上涨,产业不断外移。而阻止服贸,面对韩国竞争,无视把台湾日益抛在后面的现实,坚决进行有利与竞争对手韩国的内斗。但是另一面,他们亦不反对在他们上台后享受两岸关系高速发展的红利。于是台湾的前途和利益让位与自己集团‘党争’得利之后。台湾的发展与台湾人民的根本利益要让位与自己党当权的利益。政客们大都表现为自己不当权,台湾是否发展进步关我屁事极度消极态度!
这些现象不仅仅从台湾,更从诸多西方民主实践案例,以及不少被西方推销民主制度的国家里同样出现。阿富汗、伊拉克、菲律宾、埃及、利比亚等等有民主阵痛并不断持续阵痛的国家,往往就是在西方打烂了旧有体制的集权权威,建立了分权形式为主的西方民主制度之后,结果这个分权制度完全无法自生出某种具备权威的集权权力状态,来阻止这些国家内部分权斗争的日益恶化、无底线化、无节操化。而使得‘民主阵痛’持久到看不到边的长远前景。
于是我们从历史和现实中发现了一个这样的规律。
分权的目的是适应现实社会的分工多元和利益多元,有效的分权能有效调动多元社会的活力与效率,快速提高社会发展程度。
但分权除了之上的好处,还存在与内斗的负面问题,毫无节制的内斗往往最终消耗光社会内部的资源和潜力。从而使国家和社会面临重大危机,因此针对分权体制带来的内斗恶果,任何政治成熟的政治体制都必须要有一个更高一级的,具备对分权制度架构全面制约的集权权威来遏制内斗的无节操发展趋势。
这从宋明与元清的历史对比上有明显显示,宋明集权权威能对分权士人集团进行有效制约的时期,国家社会发展尚且可以,但是集权权威一失,分权体制的内斗迅速掏空社会内部,成为亡国的主因。
而元清作为非汉族主导政权,基于民族因素,在政治体制结构设置上,就将主体民族基本排除出最高权力分享范畴。也就是在主要方面放弃了宋明内部分权的制度模式,而更接近与更单纯的单一集权模式。实践结果是,虽然其制度内部的分权内斗大部被消除,但是面对社会多元化进步的历史现实要求,过度集权的政治体制无法有效调动社会自身发展的主动性来满足客观需要,而使得整个社会出现了发展速度的严重落后。这就最终出现,即便清朝各代皇帝都很勤勉,但是无法在体制上有效调动各多元要素,促进社会进步,从而在最终,整个社会整体性落后与西方竞争者,从而导致亡国被西方蹂躏的命运。
同样西方现代民主发达社会与民主阵痛、民主失败国家的对比也是如此。西方的民主政治机制自身很难生成自我的政治权威性。这从所有民主阵痛、民主失败国家都可以看到。因为如果民主制度能自生出集权权威,移植西方民主制度的国家就不会出现阵痛、失败等结果。
但是西方民主发达国家自身却不失自己的政权集中和权威性。因为这个集权权威性不来源与西方民主制度架构本身,而来源与西方近现代实践的整个历史。资本主义早期的海盗、鸦片贩子、人贩子、殖民地斗争(最高程度发展到一、二次大战)历史,以及带来的自身社会进步,领先他国奴役他国的历史,才是确立西方民主发达国家的集权权威性的根源。美国人民畏惧警察,世界人民畏惧强权,才使得西方的政治体制具备了权威。
因此我们就看到,当西方用自己的权威打烂别国的权威,移植完西方民主体制之后,这个体制不自生内部集权权威,没有自身集权权威的压制,西方民主分权制度的内斗恶象迅速成为社会主要矛盾。利比亚、伊拉克、等国家,斗争急速恶化内部政治生态,迅速掏空社会。让社会持续阵痛中。另外一些移植西方民主的国家,面对恶斗不止的现实,不得不回到他们传统权威集权模式之下,与西方民主分权制度割裂。用传统集权权威来压制西方民主分权的恶性内斗。比如泰国、埃及重回军管就是如此。由于这些传统集权权威模式与西方民主分权制度格格不入,使得这些国家调整政治制度,实现有效政治治理模式调整的方式方法变化显得异常不协调。使得各方都显得非常尴尬。
因此从历史中我们认识到,一个成熟的政治体制,不仅仅是集权或者分权。而是集权与分权的综合建构。一个高度成熟的分权以促进多元社会发展,一个最高权威的集权权威与分权制度共存,并有效制约分权制度带来的内斗恶果。
具备普世价值的政治体制架构,同时具备阴阳互生互制的互动结构,集权最高权威以遏制分权制度恶斗;分权制度弥补集权制度在促进社会在多元化社会快速发展上的不足。
这种体制现代中国被称为为民主集中制。
民主集中制是基于强调更加集权的专制制度与更加强调分权制衡的西方民主之间的位置的政治制度。是对这两个政治光谱里更偏激的两端制度的中和的结果。是真正成熟政治制度的‘真相’。
民主制度是适应并促进多元化现代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但是同时需要更加权力集中的最高权威来防止内部多元竞争走向恶性内斗。
这里,分权是有边界的,也就是成熟的政治制度不会将权力整体分化,而会始终保留有一个最高权威的集权权力能对所有的分权制度进行制约、管理和纠偏。
而政治实践探索,就是不断摸索这个边界在哪里。最高权威的手伸到哪里为止,那些东西让多元社会自己管,那些东西需要保持最高集权权威。这是需要不断在政治实践中调整的。
而对于西方民主制度而言,就如西方从最开始对原始民主制的批判开始,就显示了其致命性的缺陷,就是西方民主制度不自生集权权威。没有集权权威,所以多数暴政才成为可能。内耗内斗内讧成为常态。
没有东西能制约体制内分权制度带来的必然恶性内斗。最终必然是有了亡国的危机。
西方民主已经呈现出这种危机的苗头,基于历史形成的西方权威(西方主导的、新旧制殖民主义实践建立的国际秩序及格局)一旦被颠覆打破,如希腊等国一样,没有权威再能压制住内部恶斗,当年宋明末代亡国的历史,将有很大概率,以当代话语形式与行为模式在西方再次重演。
笔者2016年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