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往来一年后，游轮与旧金山警方建立了关系 - 彭博社

旧金山的一辆Cruise无人驾驶车辆

摄影师：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数百页的邮件显示，自去年无人驾驶汽车公司Cruise向公众提供其 robotaxi服务以来，该公司与旧金山警察局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具有争议性，有时又是合作的。

旧金山警察局官员提出了一些抱怨。Cruise的车辆曾驶入现场正在进行的犯罪现场，无视警戒线，并打断了一次护送第一夫人吉尔·拜登穿过城镇的车队。与此同时，Cruise抱怨说，有时其车辆会被“好奇的警察”无故拦下。

在其他情况下，警方和总部位于旧金山的Cruise（由 通用汽车公司拥有）合作。在6月份的一次会议后，Cruise写信感谢警方的“坦率和建议”，并邀请旧金山警察局的警官们参观他们的公司办公室。与此同时，警方后来要求该公司分享车辆摄像头的录像以帮助解决一起犯罪案件。

旧金山警察局和Cruise之间的通信发生在大约18个月的时间里，从2022年初到今年夏天。这批由电子前沿基金会发现并独家与彭博新闻分享的电子邮件，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人们一窥这家处于交通技术前沿的公司与负责确保其车辆安全运行的执法部门之间的互动。

它还提供了一个窗口，让人们了解公司在一个关键时期的运营情况。在加利福尼亚州在十月份暂停之前，Cruise 在旧金山有 400 辆汽车，在奥斯汀、休斯顿和凤凰城还有另外 200 辆。

旧金山警察局的发言人没有回复有关与 Cruise 公司关系的评论请求。Cruise 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Alphabet 公司的 Waymo，表示公司与旧金山警察局有“非常积极的合作关系，并且多年来通过我们的急救人员外联团队定期会面。”

由电子前哨基金会获得的 Cruise 公司与旧金山警察局之间的电子邮件往来。Cruise 公司于 2022 年 2 月在旧金山推出了无人驾驶出租车服务，并于 8 月获得了商业运营许可。仅仅两个月后，由于加利福尼亚州机动车管理局指控该公司隐瞒了一起涉及行人的严重事故的关键视频，其许可被暂停。随后不久，Cruise 公司在全国范围内停止了其自动驾驶车队的运营。

随着 Cruise 公司努力恢复与州政府的信誉，并满足联邦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的要求，Cruise 公司与旧金山警察局建立的关系将对赢得公众信任起到关键作用。为了恢复声誉，Cruise 公司需要与这个现在可能拥有更多影响力和权威的部门密切合作。

“公共机构，尤其是警察局塑造了公众舆论，”南卡罗来纳大学法学副教授布莱恩特·沃克·史密斯说，他研究自动化和连接性。“警察局这样重要的机构的观点会在市政府内部、其他政府、媒体以及公众中塑造你的运营视角，有很多方式。”尽管Cruise在其无人驾驶汽车推出方面投入了超过10亿美元，但这些通信清楚地表明它也在与旧金山警察局建立关系上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该公司定期与市政府机构会面，讨论事件和关切，并回答问题并收集反馈。在彭博社审查的电子邮件中，Cruise邀请警官了解车辆的内部运作，并定期分享关于慈善工作的更新。今年2月，当Cruise无法帮助一起刑事调查时，显然是因为其车辆被误认为是竞争对手的，一名员工似乎感到失望。

“很抱歉最终发现不是我们的车辆，”Cruise的区域调查经理、一名退休执法人员劳伦斯·拉加雷霍斯在一封写给旧金山警察局的电子邮件中写道。“如果将来我能提供服务，请随时与我联系。”

由电子前沿基金会获取的旧金山警察局与Cruise之间的电子邮件往来自动驾驶汽车备受争议。一些人吹捧它们最终会比人类驾驶员更安全，但在Cruise引起轰动的事故之后，这一点变得很明显，其中一起事故涉及与消防车相撞，另一起导致一名行人受重伤，拖行了她20英尺。根据电子邮件，旧金山警察局此前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主要是关于这些车辆未能遵守交通规范。在目睹了三起Cruise汽车阻碍紧急车辆通行的情况后，警官阿里·祖克曼于2022年11月致函该公司，询问其是否提供“手动覆盖”，以供紧急服务使用以移动车辆。在与执法官员的对话后，Cruise在2022年7月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可以在紧急情况下手动移动汽车。

自动驾驶汽车也是漫游的数据收集机器，配备有摄像头和传感器，可以捕捉正在发生的犯罪活动或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因此，这也引起了隐私倡导者的担忧。

加利福尼亚监管机构对Cruise实施的限制凸显了在自动驾驶汽车更加普及之前，公众更好地了解这些公司运营细节的重要性，电子前沿基金会的政策分析师马修·瓜里格利亚表示。

“经营可能具有生死后果的技术的公司，以及收集自动驾驶汽车公司所需的大量数据的公司，应该在各方面都保持透明，”瓜里格利亚说。

SafeStreetRebel成员，一群匿名的反汽车活动人士，在7月11日在旧金山将锥形标志放在一辆自动驾驶机器人出租车上，以使其失效。摄影师：Josh Edelson/AFP/Getty Images加利福尼亚州表示，直到公司“采取措施”来满足DMV的要求，Cruise的暂停许可证才会恢复，该公司表示将尝试让它们重新运行。“在此期间，我们计划寻求政府和机构合作伙伴以及其他关键利益相关者的意见，以了解我们如何能够成为更好的合作伙伴，”Cruise在一篇博客文章中说道。“我希望Cruise能够整顿事务，以便重新上路旧金山的街道，但实际上他们需要赢得这座城市人民的信任，”市长London Breed在接受Bloomberg TV采访时说。

运营突然暂停对其他城市的当地警察也有影响，他们已经开始依赖这些汽车收集的数据来帮助调查。据彭博报道，旧金山和凤凰城地区的警官已经向Cruise和Waymo提交了搜查令，要求提供车辆在犯罪现场附近拍摄的视频片段。在6月和8月，SFPD向Cruise提交了搜查令，以帮助解决一起性侵案和一起致命碰撞，以及在7月向Waymo提交了潜在的入室盗窃视频。在7月的一起此前未报告的事件中，SFPD写信给Cruise，要求提供视频，因为有人看到他们的汽车在印度领事馆附近驶过，当时有一起涉嫌纵火案发生。

“我希望能获取那辆车的录像，以便拍摄嫌疑人的照片或车牌号码，”德莫特·多根警官7月7日写信给Cruise。彭博社无法确定Cruise是否提供了任何见解。

除了视频外，Cruise在与SFPD的沟通中透露，它还记录音频。EFF的瓜里格利亚表示，这超出了普通人在离开家时所期望遇到的监控水平。“在公共场合行走，人们期望最终会经过某种摄像头，”他说。“但你不会期望在停放或行驶的车辆中被录音。”

Cruise的女发言人表示，公司主要记录音频以便检测警报声。她说，Cruise只会回应警方的“必要请求”，不会对广泛的请求提供视频。这些车上有标志，说明正在录制视频和音频。南卡罗来纳大学的沃克·史密斯表示，随着Cruise努力赢得公众信任，开发一个对警方有效的问题报告系统将至关重要，而不是期望警方改变实践和运营以适应其技术。“这是围绕自动驾驶的许多辩论中的一个根本差异，”他说。“技术应该适应世界，还是世界应该适应技术？赢得信任的一部分是适应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