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隐藏的气候危险威胁着沿海社区 - 彭博社

蒙特罗斯化学公司的前址，几十年前在加利福尼亚州托兰斯生产DDT。

摄影师：Allen J. Schaben/洛杉矶时报/盖蒂图片社我们脚下潜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气候威胁：上升的地下水可能会从美国沿海地区的超过132,000个受污染地点释放有毒化学物质。在一项独树一帜的研究中，研究人员估计了受污染的工业遗址数量，并将它们映射到可能经历地下水淹没的区域，原因是海平面上升。

“很多人并不意识到海洋实际上延伸到了沿海地区的地下，因此随着海洋水位上升，地下水被推向地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副教授克里斯蒂娜·希尔说道，她是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该论文上周发表在期刊Earth’s Future上。

工厂、加油站、军事基地和其他工业设施已经使周围土壤受到致癌化学物质和重金属的污染。一些已成为超级基金地点，其清理工作由联邦政府监督。更多地点由各州管理。

当地下水向地表上升时，无论是因为海平面上升还是由于日益频繁的气候驱动的暴风雨，这些污染物可能渗入其中并传播到其他水道，潜在地危害人类和野生动物。苯、三氯乙烯（TCE）和其他被称为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的致癌化学物质可能会挥发并通过下水管道或建筑物基础的裂缝进入家庭、学校和企业。

2020年，管理者们暂时关闭了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的一所高中，因为在建筑物下面的地下水中发现了TCE。他们担心它会挥发并污染室内空气。

Hill和她的同事们确定了沿海地区有326个易受地下水上升影响的超级基金污染场地。在旧金山湾区，他们发现了5000多个由州政府管理的靠近海岸的有毒场地，并推断全国可能有超过132,000个这样的场地。他们将海拔作为地下水的替代指标，确定位于10米（33英尺）以下的受污染场地容易受到洪水的威胁。根据研究人员的说法，由于这些州的超级基金场地和沿海地区的规模，加利福尼亚州、纽约州和新罕布什尔州最易受影响。

研究人员分析人口数据后发现，受地下水上升影响的受污染区域不成比例地位于低收入社区和有色人种社区附近。

“我认为这些社区应该是首先得到完全修复的土壤的人，”研究海平面上升和其他气候影响城市水文学的希尔说。

雅各布·卡特是关注科学家联盟的研究主任，他分析了海平面上升对有毒场地的潜在影响，并曾在美国环境保护局从事与气候相关的超级基金问题。

“我认为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研究，”未参与研究的卡特说。“如果你看看有毒修复计划，它们通常不提到海平面上升和其他气候变化问题，它们通常也没有为这些事情做计划。”

与气候相关的地下水上升可能会打乱清理有毒场地的计划。恢复这些地点可能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去除土壤的高成本导致许多地点将其留在原地，用不透水的黏土或混凝土盖住，以防止污染物扩散。

然而，现在的威胁来自下方。“在80年代，覆盖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就像在化学品上放伞，保护它们免受水和运动的影响，”希尔说。“但现在水从下面涌出来，所以伞不起作用了。”

希尔表示，一个挑战是大多数州没有绘制沿海地下水的地图。一个已经绘制的州是加利福尼亚州。例如，2022年，监管机构要求一个旧金山湾区超级基金场地的业主评估是否应该改变其有毒清理计划，考虑到海平面相关的地下水上升。

“我认为很少有决策者意识到地下水上升或其他气候变化对有毒场地的影响，甚至可能不知道这些场地是否存在于他们的地区，” 卡特说。“这些是人类已知的一些最危险的化学物质，我们应该尽一切努力防止它们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