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研究人员发现，碳抵消削弱了加利福尼亚州的气候进展

加利福尼亚州肯维尔北部塞奎亚国家纪念碑中的一棵巨型红杉树。

摄影师：大卫·麦克纽/盖蒂图片社 自17年前通过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气候法规以来，加利福尼亚州一直是全球变暖斗争的领导者。该州提前四年实现了2020年的排放目标。它已经制定了一个时间表，计划在本十年结束时淘汰销售汽油动力汽车，并且该州的公用事业公司必须在本十年结束时将60%的电力来自可再生能源。

尽管加利福尼亚州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根据周四发表的一篇研究论文，其中一项关键气候政策存在问题，正在削弱一些进展。

这项政策被称为排放权交易，它创建了一个市场，州内最大的排放者必须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其气候污染，否则就必须支付那些更积极削减排放的人。该计划还允许公司通过购买碳抵消来满足部分要求。这些信用来自全国各地遵循该州规则的项目，如储存额外碳的森林或从粪便中捕获甲烷的奶牛场。

在加利福尼亚州的碳排放交易计划的前九年中，公司已经购买了代表超过1.4亿吨排放的抵消措施，几乎是希腊最近年度气候足迹的两倍，以帮助满足他们的要求。

但根据发表在*《通讯地球与环境》*的同行评议论文，该论文由咨询公司Carbon Direct的科学家以及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者领导，该州计划中使用最频繁的抵消项目似乎提供的气候效益远低于所声称的。这些项目被称为“改善森林管理”，旨在通过减少或延迟木材采伐等策略创造更健康的森林，吸收更多碳。到目前为止，它们占据了加利福尼亚计划下发行的抵消措施的8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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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抵消项目都应该提供“额外”的气候效益，这意味着友好气候的活动如果没有碳支付，可能不太可能发生。但根据研究人员的分析，IFM项目似乎导致存储了很少额外的碳，他们分析了90个这类项目几十年的卫星数据，并将这些土地上的变化模式与未参与碳支付的类似森林发生的情况进行了比较。

“迄今为止，几乎没有额外性，”该论文的主要作者、Carbon Direct的科学家Jared Stapp说。

这与去年一项类似研究的发现相呼应，由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研究人员领导，该研究调查了该州碳排放交易计划中的37个IFM项目，并得出结论称抵消措施并未影响森林中储存的碳量。

这两项研究都表明，当加州的污染源购买这些森林抵消措施而不是减少自身排放时，大气就会受到影响。

“如果抵消措施不起作用，那意味着你的排放实际上仍然很高，而没有得到减少，”犹他大学威尔克斯气候科学与政策中心主任、去年IFM项目研究的贡献者威廉·安德雷格说。安德雷格没有参与Carbon Direct研究。

尽管本周论文的作者表示发现令人担忧，但他们也指出目前仍处于早期阶段，大多数这些项目运行时间不到十年。加州的规定要求森林保持其碳储量100年。尽管科学家们看不到IFM项目促使不同的管理实践，但未来可能会出现这种变化。

在被要求回应该研究时，管理碳排放交易计划的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强调了这种不确定性，并称这些发现“尚无定论”。监管机构发言人大卫·克莱格恩在书面声明中表示，该州在十年前克服了对其使用抵消措施方法的法律挑战，该计划的规定可以根据“科学的发展”进行修订。

加利福尼亚森林抵消存在的问题与最近动摇了自愿碳市场的一些缺陷密切相关，该市场在失去动力之前价值约为20亿美元。在那个领域，公司自愿购买碳信用额度，以声称他们已经降低了排放量，并向客户展示更环保的形象。

一系列报告揭露了许多这些项目的深层次缺陷，包括非营利组织和地方政府出售用于保护本不会被砍伐的树木的信用额度。随着这些信用额度质量受到质疑，从Nestle SA到EasyJet PLC等大型购买者已经放弃使用抵消措施，这些信用额度的价格已经暴跌。

尽管本周关于加利福尼亚IFM项目的论文没有单独指出具体项目，但很容易发现一些看起来有问题的项目。

例如，阿巴拉契亚边缘是一个位于俄亥俄州南部的占地13,000英亩的项目，由世界上最大的环保组织自然保护协会拥有。这家非营利组织从1959年开始通过捐款积累土地，并且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扩大和保护这片“生态丰富”的森林和草原混合地区，以免受人类开发的影响。

在提交建立碳项目的文件中，该非营利组织声称，如果没有碳支付，保护区将遭受激烈的砍伐，未来十年将有大约一半的树木被砍伐。由于避免了这种灾难性情景，其土地仍然有大量树木，自然保护协会被授予数十万个碳抵消额度。这些额度出售给加利福尼亚的污染者，他们可以使用这些额度来满足州要求，而不是削减自己的一些气候排放。在该项目中，加利福尼亚的石油精炼企业Phillips 66已经购买了15万个抵消额度，以帮助满足其州的义务。

但这可能会对气候造成伤害。尽管自然保护协会可以合法地消灭其环境保护区之一，但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极小。因此，即使阿巴拉奇亚边缘项目经过审计并遵循加利福尼亚州的规定，碳项目的创建对森林管理方式或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数量几乎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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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保护协会没有直接评论阿巴拉奇亚边缘项目，但一位女发言人在书面声明中表示，该非营利组织在过去两年中进行了“大规模投资”，使他们能够“在碳市场的持续改进中发挥领导作用”。如果新的研究表明加利福尼亚需要修改其协议，她说，该非营利组织“将提供科学意见以指导市场规则的更新。”

菲利普斯66公司拒绝置评。

对于犹他大学气候政策专家安德雷格来说，这些早期发现应该是对加利福尼亚领导人的紧急警告，如果该州希望继续保持气候领导地位，就需要修复抵消计划。“加利福尼亚在许多气候政策领域表现得非常出色，”他说，“但抵消计划确实是需要大幅改革和更高质量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