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组屋居民在空地楼下种植花园、建立图书馆 - 彭博社
Shubhangi Goel
居民们将新加坡中部一个空地底层改造成了一个带有壁画和垂直种植槽的花园。
摄影师:Shubhangi Goel/Bloomberg
新加坡房屋发展局在1960年代开始为不断增长的人口建造高层公共公寓时,很快意识到居民需要一个共同聚集的空间。这就是“空地底层”。从1970年代开始,所有HDB建筑 — 如今新加坡超过80%的居民居住的地方 — 都建有一个向外开放的空地底层。这些空地底层经常被预订用于婚礼或葬礼,有时也被用作下雨天孩子们玩耍的场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全问题导致禁止游乐设备、球类比赛和滑板运动,同时越来越多的家庭购买了电视机。尽管有些后来被用作 服务,如儿童托管中心和社区警察岗,但大部分空间失去了吸引力并变得空荡荡。
2014年新加坡组屋的空地楼底。摄影师:Bryan van der Beek/Bloomberg现在,越来越多的组屋居民自发地重新利用这些空间,以鼓励社区互动,这是由于全球一些最严格的疫情限制已经持续两年多。
新加坡荷兰村是新近这种努力的一个最新例子。在那里,居民在他们的组屋楼下建立了一个图书馆,拥有超过7,000本捐赠的书籍,涵盖所有流派和14种语言。
“有些人浏览,有些人坐在这里数小时阅读,”图书馆的联合创始人之一Amrys Wang说。她补充说,一些在家工作的居民也会把工作带到图书馆来。
在空地楼底图书馆,即兴音乐会经常可见。摄影师:Shubhangi Goel/Bloomberg
荷兰村图书馆经常吸引只想坐下聊天的居民。摄影师:Shubhangi Goel/Bloomberg图书馆也没有会员费或借阅费,完全是由志愿者运营的。组屋外的居民也捐赠了书籍。
自2022年8月以来,这个图书馆已经自然地发展成一个为那些光顾的人提供远不止书籍的项目。居民可以在阅读时自由进食和饮用,或者演奏可以借用的许多乐器。它还举办诸如乒乓球、缝纫俱乐部和儿童阅读活动等活动。这有助于缓解孤独,特别是那些独居的老年居民。
“我们有很多阿姨和叔叔,他们不一定喜欢读书,但喜欢在这里放松并闲聊,” 王说。“有时我们会煮咖啡或茶,或者有人会带点甜点下来大家一起分享。我们真的觉得我们必须再次将社区聚集在一起。”
隔离在疫情后已成为那些人口迅速老龄化的国家特别紧迫的问题,比如新加坡。根据新加坡杜克-国立大学医学院的一项研究,该国60岁以上的成年人中有三分之一以上认为自己孤独,其中12%的人表现出临床抑郁症状。
“社区为老年人提供聚集在一起共同事业的项目,可能会让当前的老年人群体想起他们‘kampung’时代,” 该学校老龄研究与教育中心的副主任兼研究主管拉胡尔·马尔霍特拉说,他指的是一个马来语词汇,指的是类似村庄的社区。
绿色中心的一部分是通过翻新再利用的浴室配件。摄影师:Shubhangi Goel/Bloomberg另一个因大流行而诞生的空置平台项目是绿色中心,位于新加坡中部碧山区的组屋综合体内。该空间现在有大约40个站点,包括垂直种植墙、水产养殖、智能回收站(用于处理食物垃圾和日常可回收物,并支付用户报酬)、一个怀旧角落展示古董小工具和中国文物等活动。
“一个空空的平台不是下来聚会的理由,”绿色中心的联合创始人Fen Ng说。“但是这个地方,绿色中心的每一个部分都像一个人类磁铁一样吸引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 位于组屋外的一个小角落,有鸭子和鸡,特别受到各个年龄段人们的喜爱。
鸡舍是空置平台花园的受人喜爱的延伸。摄影师:Shubhangi Goel/Bloomberg新加坡城市其他空置平台项目包括一个儿童图书馆,梵高壁画和一个用于“丑陋”食物的社区冰箱。新加坡组屋发展局也开始认可这些倡议,为促进社区凝聚力的项目提供资助和奖励。
在荷兰村的空地层,图书馆的联合创始人表示,他们的倡议已经为居民的日常生活带来了积极的变化。现在,他们不再只是乘坐离家最近的电梯,而是在回家的路上顺便经过图书馆,与新的人们相遇,展开对话。
“我们真的很讨厌‘空地层’这个词 — 这样称呼它就是自我实现的预言,”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