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党在国会中支持古典建筑 - 彭博社

古典建筑一直是许多著名联邦建筑的风格，就像这些国家纪念碑一样。

摄影师：Celal Gunes/Anadolu Agency via Getty Images

在他任期的最后几天，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签署了一项具有广泛但模糊授权的行政命令：所有新的联邦建筑必须“美丽。”

2020年12月的这项命令未能达到早期的草案要求，该要求要求所有法院、行政办公室和其他联邦项目必须采用古典风格，实际上禁止了现代建筑用于联邦发展。尽管特朗普的这种更严格的措辞在总务管理局（GSA）的征求意见书中有所体现，但特朗普提出禁止现代主义市政建筑的提案从未实施，乔·拜登总统上任后迅速推翻了“美丽”的命令。

就这样结束了——或者看起来是这样。本月，众议院和参议院的共和党人提出了一项立法，再次将古典建筑作为联邦建筑的首选风格。美化联邦市政建筑法案将恢复特朗普的“改善联邦市政建筑委员会”的离任愿景。它还将使古典设计成为华盛顿特区所有新联邦项目的强制性要求。该法案不会直接禁止现代主义设计，但它特别针对了一些不受欢迎的20世纪晚期风格，如野兽派主义和解构主义，增加了繁琐的法规。

在众议院和参议院都没有民主党赞助人的情况下，拜登已经明确表明了他的立场，这项立法几乎没有成为法律的机会。然而，该法案的出现与政府问责办公室发布的一份监督报告同时，该报告批评了联邦政府选择主要项目的建筑师和工程师的方式。对于该法案的支持者——一小部分坚定的古典爱好者和从业者来说——该法案和报告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即这个问题不仅仅是特朗普时代的文化怪事。

“这项立法表明，特朗普总统以外的领导人认识到有必要将联邦建筑从现代主义转向古典和传统设计，”国家公民艺术协会主席贾斯汀·舒博说道，该协会是一个推广传统市政建筑的非营利组织。“这不是一个会消失的问题。”

事实上，曾经是一场边缘运动以恢复古典美学的运动已经发展成为一场主流的反叛。这一运动已经从诸如圣母大学和天主教大学等学术据点的大厅迁移到社交媒体的回音室，那里的账户使用希腊人像胸像作为头像发布悼念西方社会拥抱现代性所带来的任何问题的表情包。这项法案可能不会成为文化战争的燃料：一项涉及联邦采购程序的法律并不完全是矛头。但通过在国会这个文化离心机中参与这场运动，传统主义者可以将建筑风格提升为（又一个）党派竞技场。

穿着闪亮的白色，拥有顶部采光的圆形大厅和通风良好的中庭，阿方斯·M·达马托美国法院大楼由理查德·迈耶及其合作伙伴于2000年设计。摄影师：约翰·帕拉斯凯瓦斯/纽斯代社通过盖蒂图片社立法和美国政府 Accountability Office（GAO）报告中讨论的问题是设计卓越，自1994年以来，GSA用于为重大建筑项目选择建筑师和工程师的计划。《纽约时报》前建筑评论家尼古拉·乌鲁索夫（Nicolai Ouroussoff）在2007年写道，设计卓越计划是为了“纠正政府办公室常规委托的可怕建筑”。具体而言，这是对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出现的阴郁联邦办公室的回应，这些建筑今天被保守派批评。联邦建筑的这个时代“当由有才华的人完成时是美妙的，但也可以被无才华的人克隆，建筑物看起来就像是无尽的打孔卡外观和重复乏味的东西，”《波士顿环球报》评论家罗伯特·坎贝尔（Robert Campbell）在GSA制作的一部纪录片中说。

尽管共和党的立法没有明确提到设计卓越，但它将重新调整GSA的业务方式。

就像特朗普的行政命令一样，这项法案在范围上是全面的，但在目的上却模糊不清。它要求“提升和美化公共空间”和“激发人类精神”的联邦建筑，暗示只有古典设计才能“使美国高尚起来”。该法案通过列举一部百科全书般的从文艺复兴时期（例如，布鲁内莱斯基，设计了意大利佛罗伦萨大教堂的人）到20世纪（朱莉娅·摩根，设计了加利福尼亚州赫斯特城堡的人）来定义古典建筑。它并没有直接禁止现代主义，而是将传统和古典建筑列为联邦建筑的“首选”风格，并为选择其他风格的任何GSA管理员制定了大量文件。

该法案还将恢复特朗普提拔的一些人员。拟议的改善联邦市政建筑委员会将包括国会建筑师和各种GSA高管。该委员会还将招募“所有愿意担任的前任美国艺术委员会主席” — 这个团体包括被拜登罢免出CFA的舒博。总的来说，该法案将极大地支持专门从事新古典主义设计的较小、风格保守的公司，使它们能够与规模更大、风格多样的建筑公司竞标法院、机构总部和超过5000万美元的联邦项目的合同。

到目前为止，提议的法律已经赢得了一些知名共和党人的支持：众议院法案的作者、印第安纳州代表吉姆·班克斯（Jim Banks）是一位共和党新星，目前正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竞选2024年该州的空出参议院席位。在参议院，该法案得到了佛罗里达州参议员马可·鲁比奥（Marco Rubio）的支持。支持者包括田纳西州的两位参议员玛莎·布莱克本（Marsha Blackburn）和比尔·哈格蒂（Bill Haggerty）。 （GSA正在计划在查塔努加建造一座$2.18亿的联邦法院。）

由GSA/SOM提供建筑公司SOM为佛罗里达州劳德代尔堡的一座价值1.95亿美元的联邦法院设计的方案。这是古典的吗？由GSA/SOM提供撇开法案的前景不谈，这项立法实际上会做些什么尚不清楚。以佛罗里达州鲁比奥的家乡劳德代尔堡正在建造的一座联邦法院为例。这座价值1.96亿美元的法院的优雅、对称的设计采用了金属和玻璃的凹槽柱，以及由柱廊支撑的拱廊。根据该项目的建筑师，全球公司SOM，建筑设计借鉴了“古典建筑原则”，具有“对科林斯柱的当代诠释”。这是共和党人心目中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吗？这是美丽的吗？

在堪培拉法院的计划制定阶段，事实上，特朗普领导下的GSA明确要求采用古典设计在项目征求意见书中。因此，至少可以说，这座法院展示了一个知名公司如何遵守传统设计要求。这个提案是否能满足《美化联邦民用建筑法》中规定的高度主观标准 —— 即联邦建筑应激发人类精神，使美利坚合众国变得更加高尚等等 —— 这揭示了任何执法的明显障碍。

根据舒博的说法，美国人对市政建筑应该是什么样子有一种感觉，政府建筑只需要通过这个简单的嗅觉测试。他说，正是联邦的品味决策者通过批准像Morphosis Architects在旧金山建造的工业风格的联邦大楼或者Thomas Phifer为盐湖城设计的极简主义法院等项目，搞砸了这一点。他指出他的组织在2020年赞助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当被呈现两座联邦建筑，一座现代风格，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时，受访者大多数选择传统建筑。

正好，拜登政府刚刚采取措施确保公众对联邦建筑有更多发言权。在其关于设计卓越性的六月报告中，美国政府 Accountability Office指出，公众对联邦建筑设计的投诉可能导致GSA项目的进度延误。报告举例说明了一座位于乔治亚州萨凡纳的法院附楼，由于当地保护主义者抱怨该建筑不符合萨凡纳历史区的特色，被迫重新设计。

这不是审计署第一次对设计卓越计划提出批评。但正如新报告所解释的那样，其建议部分是为了阻止未来政府对GSA施加自己的“风格偏好”（这是该机构希望避免的）。无论是否有法案，从某种意义上说，传统主义者得到了他们要求的东西：GSA同意了报告中的建议，承诺要求建筑师在设计过程的早期阶段纳入当地反馈。

即便如此，拜登政府的新政策对Shubow来说还不够。他表示，他预计强制这个问题的立法将赢得两党支持。

“你不需要成为民粹主义者来支持这项立法，只需要成为一位受欢迎的人，” Shubow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