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野火烟雾和空气污染影响您的健康 - 彭博社

一架固定翼水上灭火飞机在2023年6月6日向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Port Alberni附近的卡梅伦悬崖野火投放水。如果土地燃烧速度保持不变，加拿大将迎来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野火季节。

摄影师：James MacDonald/Bloomberg地球变热也意味着更多烟雾，本周数百起加拿大野火的烟雾飘过北美，数百万人亲身经历。随着野火的强度和规模增长，越来越多的人暴露在危险的不健康空气中。这到底有多危险？Oscar Boyd请Akshat Rathi解释暴露于强烈空气污染的健康影响。这并不是一个新问题，但却是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我们中的许多人需要学会如何应对这些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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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car Boyd 0:00

欢迎来到 Zero，我是 Oscar Boyd。在过去几天里，来自加拿大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森林火灾季节的烟雾笼罩了该国的大部分地区，并向东南方向蔓延至美国，打破了两国的污染记录。周三下午，纽约的空气质量是全球任何城市中最糟糕的，因为烟雾让天空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橙色。

Vox Pops 0:20

看起来很阴暗。我不知道，就像电影中的某种场景，一部末日类型的电影 // 我觉得我们学校的每个人都吓坏了。首先天很黑，然后一切都是橙色的，感觉很奇怪。 // 看到它产生的影响有多大，真的有点可怕，因为我是说，整个城市都变成了黄色，以及一切的传播距离以及对环境意味着什么。

Oscar Boyd 0:47

野火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随着我们使地球变暖，它们在规模和强度上正在增加，使越来越多的人暴露在危险水平的空气污染中。所以今天在 Zero，我正在与 Akshat 谈论这种污染对身体的影响，以及你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保护自己。

Oscar Boyd 1:03

Akshat，目前加拿大境内有 400 多起火灾，烟雾笼罩了北美各地的城市。这将对人们的健康产生巨大影响，因为他们呼吸着被污染的空气。但北美并不是唯一面临这个问题的地区：全球空气污染问题有多严重？

Akshat Rathi 1:18

事实上，这是相当严重的。你知道，在一个紧急事件期间我们在谈论它。但世界卫生组织估计，每年有900万人死于空气污染。仅仅为了让你有个概念，每年大约有5500万人死亡。这意味着每年有20% 的死亡与恶劣空气有某种联系。因为，再次强调，世界卫生组织估计，今天有99% 的人在呼吸有害空气，有些人在呼吸非常有害的空气。

Oscar Boyd 1:50

所以你说每年有900万人死于这个。污染的主要来源是什么？

Akshat Rathi 1:56

所以大约50% 的死亡是由室内空气污染引起的。这主要是由于人们燃烧木材和生物质，这在今天的贫穷国家是燃料选择，但也包括燃气灶、煤油加热器等。另一半是由室外空气污染引起的。这包括工业排放物，城市车辆尾气，以及日益增多的野火烟雾。

Oscar Boyd 2:23

当我们说污染时，我们实际上在谈论什么？什么算是污染？

Akshat Rathi 2:27

没错，空气污染可以是很多东西。有一氧化碳，臭氧，二氧化氮，二氧化硫，所有这些都可能产生有害影响。但今天我们应该关注的是颗粒物污染。基本上，就像名字所示，这些微小颗粒 — 有时是未燃烧的化石燃料或未燃烧的木材，甚至是灰尘 — 都非常非常小。你可能听说过 PM2.5 这个术语，其中 PM 代表颗粒物，2.5 代表颗粒的大小，以微米为单位。2.5 微米非常小；微米是米的百万分之一。一个比喻是：如果你拿一根人类头发，你可以在其宽度上放下30个不同的 PM2.5 颗粒。所以这些是非常微小的颗粒。当人们吸入它时，首先进入他们的肺部，但很快就被吸收进入血液，然后遍布全身。

Oscar Boyd 3:28

所以最终它进入血液循环，在你的身体中以血液的速度传播。这肯定不好，对吧？

Akshat Rathi 3:33

不，这非常糟糕。事实是，我们对空气污染了解得越多，就越发现它有多糟糕。它以许多不同的方式影响身体。一个原因是，当这些颗粒进入不同的器官时，身体会认为它是病毒或细菌并开始攻击它，然后就会发炎。这可能导致器官功能不良，有时甚至会导致器官衰竭。

Oscar Boyd 3:59

而且，感染时通常会发生的情况是，你会出现炎症，你的免疫系统会处理病毒或细菌，然后它们就会消失。但是如果你长期暴露在空气污染中，它会不断地刺激你的免疫系统，你将会有持续的负面反应，损害身体的部分。

Akshat Rathi 4:15

没错。我是说，短期内暴露在空气污染中的人会经历咳嗽、眼睛刺痛、流鼻涕、胸痛，甚至头痛。当你再次呼吸到清洁空气后，这些困难可能会消失。但是如果你长期暴露在空气污染中，这在今天的许多地方是现实：德里，我妻子的家乡，几乎整年都笼罩在空气污染中，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空气污染。因此，在这些地方，空气污染的影响可能包括增加患肺部疾病甚至癌症的风险。这些颗粒可以进入大脑，因此会有中风的风险，患痴呆症的风险增加，甚至有研究显示，暴露在空气污染中的学生在学校表现上会有认知影响。对于弱势群体的影响尤为严重。身体尚未完全发育的年轻人可能会因吸入空气污染而遭受发育问题。无法从这些影响中迅速恢复的老年人将会受到影响，因为他们的健康状况更糟，也许他们的基础状况会变得更糟。孕妇的后果可能是最严重的，因为她们怀着未出生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正在迅速发育。空气污染可能会带来非常负面的后果。

Oscar Boyd 5:42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的同事最近发表了一篇故事和一部纪录片，讲述了他们所称之为“森林大火宝宝”的故事，这个词有点可怕。但这一切都关乎澳大利亚2019-2020年“黑夏”森林大火的持久健康影响，这是有记录以来最严重的森林大火季节之一。

Casey Douglas, 来自森林大火宝宝 6:01

在这里，没有人急于将任何事情与大火联系起来。但是，我知道在大火之后，甚至是在大火期间，呼吸问题会立即发生。

Oscar Boyd 6:12

短期内，你如何保护自己免受空气污染？口罩又回来了吗？我们又要回到新冠肺炎时代吗？

Akshat Rathi 6:19

是的，有点像。我是说，在这种情况下，理想情况下，你不应该外出，你应该查看你的空气质量指数，你知道，只需搜索你所在的城市和空气质量，甚至有时候是你的社区，它会告诉你一个数字。如果这个数字超过150，外出实际上是个坏主意。

Oscar Boyd 6:38

是的，所以仅供参考，周三，纽约的空气质量评级实际上达到了大约350。

Akshat Rathi 6:43

没错。我是说，如果你必须外出，尽量戴上口罩，N-95口罩或类似的口罩，紧密贴合是个好主意。避免会导致你呼吸急促的活动。不要运动，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在室内安装空气过滤器。在像德里这样的城市，越来越多有能力的人购买空气过滤器，并在整天不停地运行，以便在家时呼吸更清洁的空气。

Oscar Boyd 7:14

然后考虑长期问题。去年，我们一起前往渥太华采访了加拿大总理贾斯汀·特鲁多。当时我们询问他的一个问题是，在过去的20年里，由于森林火灾的增加，加拿大的森林已经从一个碳汇变成了一个碳源。因此，减少森林火灾对于我们正在讨论的空气污染问题至关重要，也有助于减少碳排放。实际上，有什么措施可以减少森林火灾，遏制这种污染源呢？

Akshat Rathi 7:43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你知道，当我问贾斯汀·特鲁多这个问题时，他回答得很困难。这表明，即使像他这样的气候进步领导人在加拿大这样一个拥有如此庞大森林的国家也会遇到困难。当然，森林火灾也是自然发生的事件，有些火灾对森林也有益处。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了解在一个变暖的星球上，这些火灾如何会变得非常强烈且迅速。目前正在开发一些工具，既包括古代管理森林的知识，如所谓的预定燃烧，以便在火灾发生时控制可燃物的数量。但还有其他方法，比如可以绘制地图并围绕快速扑灭火灾进行管理，美国西海岸在这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因为那里的火灾可能非常强烈。有时候问题不在于人，而在于基础设施。因此，在西海岸，已经有公司破产。例如，加利福尼亚州的公用事业公司PG&E宣布破产，与由电线引发的火灾有关。因此，如果有能力的话，这些公用事业公司越来越多地将电缆埋入地下，或确保电缆实际上不会与树木接触。

Oscar Boyd 9:04

从野火转向更普遍的空气污染问题，世界实际上在解决空气污染问题方面取得了可观的记录。上世纪50年代的伦敦以其雾霾而臭名昭著，但这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而在全球范围内，1979年，主要工业国家联合签署了《关于跨境长程空气污染公约》，旨在解决导致酸雨的硫排放问题。这项公约也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每年仍有900万人死于空气污染。我们是否需要一种新的条约来应对这个问题？

Akshat Rathi 9:34

是的，那个公约处理了一种非常特定的污染物，即硫，这导致了酸雨，对人类健康影响很大，同时也对农业生产力、基础设施和建筑质量产生影响。你知道，世界各地，包括泰姬陵，因增加的硫污染而变黄。这是我们解决污染问题的一个非常有趣的方式。还有一个例子是蒙特利尔议定书，它直接涉及气候变化，因为用于制冷剂的气体对臭氧层造成了巨大破坏，同时也因为它们是非常强烈的温室气体而导致地球变暖。这项协议迫使全球公司寻找替代方案。因此，特别是全球协议可以产生重大影响。我们开始看到一些类似的实验在城市中展开，试图解决尾气排放导致的空气污染问题。我们生活在伦敦，伦敦在这方面处于前沿，因为它建立了所谓的“超低排放区”。这个名字有点拗口，但实际上，它告诉你伦敦有些地方不能开进高污染的汽车。要么你开一辆电动车，要么开一辆符合更高颗粒物排放标准的新车。或者如果你非得开一辆高污染的车，你就得支付高昂的费用。过去十年里，这使得伦敦的空气质量好转了很多。而且越来越多的城市，尤其是在欧洲，开始采用这种方法。

奥斯卡·博伊德 11:25

今天我们谈论的是加拿大发生的事件导致纽约等主要城市受到野火烟雾和空气污染的影响，但类似的火灾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地发生。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每年都会遭受这类事件。你提到了德里。澳大利亚的森林大火去年帮助他们找到了选举的方向…

阿克沙特·拉蒂 11:43

是的，“没有地方是免疫的。”这是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阿纳格雷塔·亨特告诉彭博社的话。她担心人们认为世界上有一些特权地区不容易受到气候事件的影响，但事实并非如此。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正证明了这一点。

奥斯卡·博伊德 12:05

感谢您收听Zero。如果您觉得这个解释有用，请花点时间在Apple Podcasts或Spotify上对节目进行评分和评论。您可以通过电子邮件联系我们，邮箱是[email protected]。我们在节目注释中提供了更多关于这个主题的报道链接。Zero的制片人是我，奥斯卡·博伊德，高级制片人是克里斯汀·德里斯科尔。我们的主题音乐由Wonderly创作。本周特别感谢纽约的珍妮特·巴宾以及基拉·宾德里姆、扎赫拉·希尔基、肯德拉·皮埃尔-路易斯和托德·伍迪。我们下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