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防晒霜仍含有潜在的危险化学物质 - 彭博社

摄影师：Ryan Duffin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2019年，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告诉防晒霜制造商，他们对12种成分存在安全担忧，这些成分赋予所谓的化学乳液和喷雾剂其保护作用。在研究人员和消费者倡导者中引起关注的是氧苯酮。研究表明，氧苯酮可能会扰乱激素平衡，增加患癌风险，导致怀孕时间缩短，以及导致青少年男孩的睾丸素水平降低。氧苯酮已被发现存在于羊水和母乳中。

四年后，氧苯酮在很大程度上已被淘汰为成分，尽管制造商通常无法在不添加它的情况下达到SPF 50以上，因此它仍然可以在热门品牌中找到。根据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研究和倡导组织环境工作组（EWG）的数据，市场上含有氧苯酮的化学防晒霜的比例从2019年的60%下降到今年的13%。

上个夏天在新泽西州长布兰奇海滩上晒太阳。摄影师：Tayfun Coskun/Getty Images这种下降更多地受到消费者情绪的推动，而不是官方行动：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尚未要求从防晒霜中去除氧苯酮，也没有向公众保证它是安全的。在氧苯酮和另一种化学物质被发现与夏威夷珊瑚礁破坏有关后，该州从2021年开始禁止销售含有这些成分的防晒霜。包括毛伊岛在内的两个县此后禁止销售任何化学防晒霜。

其他引起FDA关注的成分并没有太多改变。当时，该机构表示，没有更多数据，就不能继续允许它们在防晒霜中使用。但是，由个人护理产品委员会（PCPC）领导的行业要求FDA等待；该委员会表示，到今年它将向FDA提供更多信息。但这并没有发生。“我们仍然没有看到任何数据提交或数据提交计划，” EWG的健康生活科学高级副总裁霍默·斯韦说。

PCPC发言人表示，FDA在新冠疫情期间的工作使该机构无法提供行业需要收集数据的指导，延迟了委员会所称的起草时间表。PCPC向《彭博商业周刊》发送了一封信，该信在2021年9月向FDA更新了其进展。FDA发言人表示，“防晒霜成分的话题仍然是该机构的重点关注对象，我们将继续尽快与外部合作伙伴合作，以最大程度地保护公共健康。”

美国防晒产品零售销售额

来源：欧睿国际

氧苯酮和其他有争议的成分，如羟基水杨酸酯和二苯甲酮，被称为内分泌干扰物。美国环境健康科学国家研究所已将内分泌干扰物与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以及癌症和生育问题联系起来。在美国，防晒霜制造商使用的羟基水杨酸酯浓度高达15％；在欧盟，限制为0.5％。

关注点不仅限于内分泌干扰物。2021年发表的研究发现，一些含有流行成分辛基丙烯酸酯的防晒霜测试呈苯甲酮阳性，苯甲酮是一种可能的致癌物，当辛基丙烯酸酯随时间分解时可能形成。德国化学制造商巴斯夫公司告诉防晒霜制造商，由于“听取到了人们对此越来越担忧”，该公司将在那一年停止供应辛基丙烯酸酯。根据彭博新闻获得的一封信函，该公司在2022年12月停止了订单的履行。

“我们真的需要开发出具有更好安全性能的更好成分”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不希望阻止人们使用防晒霜。“鉴于公认的公共卫生益处，”发言人表示，“FDA致力于寻找促进防晒产品上市的途径。”但该机构也尚未批准新的替代成分。尽管40多年前开始监管防晒霜成分时，并未要求公司提供有关化学物质的大量数据。2020年，FDA在《美国医学协会杂志》上发表了一项研究，发现防晒霜成分在仅使用一次后就进入血液，并且可以在我们的系统中停留长达21天。该研究发现，氧苯酮和羟基肉桂酸乙酯的持续时间最长。

欧洲监管机构更快地推出了新的化学品到市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将防晒霜视为化妆品，并不像FDA现在那样需要那么多数据。研究人员表示，欧盟使用的一些成分在吸收方面与美国市场上的老成分不同。“我们真的需要开发出具有更好安全性能的更好成分，”曾在该行业工作并现在是顾问的化妆品化学家凯利·多博斯说。

安全问题搁置不谈，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标记的12种成分主要是为了防止紫外线B射线，这是导致晒伤的原因。在欧洲，新配方还能更好地增强对UVA射线的防护，这些射线可以穿透皮肤并导致癌症。美国认为阿伏苯宗和矿物锌是目前最好的UVA防护成分。防晒霜行业尚未提供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要求的新成分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数据。

荷兰公司 DSM-Firmenich AG 已经尝试获得FDA对bemotrizinol的批准，这是欧盟使用已有20多年的成分。尽管DSM尚未成功地完成FDA的流程，但DSM的科学倡导和业务发展高级经理卡尔·德鲁伊兹表示，他们的目标是在明年上半年获得FDA的批准。“不幸的是，一些其他公司一直在努力让这些新的[活性成分]在美国获得批准，但因为时间太长而放弃了，”多博斯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表示“继续鼓励有兴趣的各方与机构合作提供必要数据。”

与此同时，消费者正在转向矿物防晒霜。像氧化锌和二氧化钛这样的热门版本，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表示是安全的，可以停留在皮肤上并阻挡阳光。氧化锌是一种“广谱”防晒霜，意味着它可以阻挡UVA和UVB射线。根据特兰斯帕伦西市场研究公司在特拉华州威明顿的数据，全球矿物防晒霜市场在2021年总共达到了9.6亿美元，预计到2031年将达到16亿美元。它们以难以涂抹而闻名于世，使人看起来像鬼，尽管许多品牌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一些版本甚至是有色的。

道格拉斯·格罗斯曼（Douglas Grossman）是犹他大学亨茨曼癌症研究所黑色素瘤中心的联合领导人，建议患者使用矿物防晒霜。他说：“这样可以避免所有化学防晒霜带来的问题。”“把一些东西涂在皮肤上，阻挡紫外线，这比让皮肤吸收东西然后紫外线穿透皮肤要更有效。”

格罗斯曼和多博斯表示，无论是化学防晒霜还是矿物防晒霜，SPF高于30并不会提供显著更好的保护。SPF 30可以阻挡97%的UVB射线，而SPF 50可以阻挡98%，而要达到更高的SPF，则需要更高浓度的成分。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提议禁止防晒霜制造商销售标有SPF高于60的产品。

当然，避免在中午时分暴露在阳光下，并穿戴防护服装如帽子和长袖也是对抗阳光暴露负面影响的有效工具。“当我和患者交谈时，”格罗斯曼说，“我真的会强调除了防晒霜之外他们可以做的其他事情，这些也能产生影响。”*阅读下一篇：*布莱恩·约翰逊（Bryan Johnson）推崇的极端抗衰老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