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被盗艺术品归还，瑞士银行UBS和瑞士信贷交易完成 - 彭博报道

柬埔寨首相洪森在金边和平宫举行的仪式上祈祷一尊被遣返的雕像前。

摄影师：Kok Ky/AFP/G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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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柬埔寨发生了一场引人注目的事件，展示了艺术界正在发生的一些重大变革。**在首都金边举行的一个仪式上，当地官员和外国贵宾庆祝了从美国和欧洲收藏品中遣返的100多件文物，这是一项涉及多国调查的成果，调查对象是走私古董。许多在场的柬埔寨人显然被感动，他们在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接待大厅摆放的雕像前停下来祈祷。

两件作品引起了最多关注：斯坎达和湿婆以及骑孔雀的斯坎达，这些令人惊叹的石雕经过柬埔寨和美国调查人员多年的努力后被归还。调查发现，这些雕像于1997年从吴哥窟附近的一座废弃的10世纪城市科克尔被盗。然后它们流入一位名叫道格拉斯·拉奇福德的英国商人手中，他将骑孔雀的斯坎达以15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收藏家。斯坎达和湿婆则由他自己保留。“这是我们一直努力工作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柬埔寨国家博物馆馆长Chhay Visoth说。“这是我们祖先的灵魂回家的归还。”

这种归还在文物交易中变得越来越普遍。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文化遗产组织和执法机构，特别是在美国，已经证明了世界各地博物馆和私人收藏中的许多古董，在任何合理的定义下都是被盗品。他们的合法所有者正在要求将它们归还。

在金边和平宫揭幕一批被盗的高棉文物的仪式。摄影师：Kok Ky/AFP/Getty柬埔寨，一个30年内战创造了古董盗窃的理想条件，是一些最严重的——而且最近的——例子的来源。正如Bloomberg Businessweek去年报道的那样，大规模的盗掘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盗贼洗劫了属于古高棉帝国的遗址，这个强大的政权生产了吴哥：

成千上万件文物被带走，剥夺了柬埔寨人民将其视为祖先的实体化身的遗物。这些文物被用镐、凿子，甚至炸药从基座上撬下，有时为了更容易运输而被打成碎片，这些文物被分散到世界各地，被重新用来装饰纽约、伦敦和棕榈滩的博物馆大厅和客厅。

上周欢迎回到柬埔寨的文物在某种程度上都与拉奇福德有关。调查人员已经揭示，他在一个全球古董贩运网络中扮演了核心角色，作为盗掘者在柬埔寨丛林和美国顶级收藏家和博物馆之间的桥梁，包括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拉奇福德在2020年去世，几个月后被美国联邦检察官以欺诈和阴谋罪名起诉。

揭开他的活动的努力是有史以来进行的最复杂的艺术市场调查之一，涉及到柬埔寨政府、美国检察官和联邦特工，以及由美国律师布拉德·戈登领导的团队，该团队设法追踪到了前劫匪并说服他们透露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还有更多工作要做：即使在最近的归还之后，戈登和他的同事们仍然相信，仍然有成千上万件潜在被劫的柬埔寨作品在私人收藏中以及在顶级博物馆中。

吴哥时期的珠宝。摄影师：Kok Ky/AFP/Getty对于富裕收藏家或机构来说，无论是来自柬埔寨还是其他地方的据称被盗的物品，现在越来越难以保留。联邦检察官以及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对古董案件产生了兴趣。2021年底，对冲基金亿万富翁迈克尔·斯坦哈特同意交出180件被盗物品，价值7000万美元，以解决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的一项调查。次年，该办公室宣布从大都会博物馆查获了27件意大利和埃及作品。（当时博物馆表示正在配合相关调查。）

还有一个真正的文化变革正在进行中，受到对种族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更广泛反思的推动。“我认为正在发生重要的转变，”伦敦大学亚非学院（SOAS）柬埔寨艺术专家阿什利·汤普森说，她领导了一项关于东南亚文化归还的研究项目。“这是一个多米诺效应。当一个[归还]发生时，这就会施加压力并促成下一个。”

有迹象表明，甚至一些最棘手的争端可能正在逐渐接近解决。英国大英博物馆主席乔治·奥斯本（George Osborne）在二月告诉BBC，他正在为传说中的埃尔金大理石（Elgin Marbles）制定一个“双赢”协议，这些雕塑是19世纪初由苏格兰贵族从雅典带走的。希腊政府几十年来一直在要求它们的归还。（目前尚不清楚奥斯本将如何规避大英博物馆在大多数情况下被法律禁止归还物品的事实。）

没有人建议西方博物馆应该被清空他们的藏品。例如，柬埔寨表示，他们渴望通过长期借展和巡回展览向外国机构提供作品。被掠夺国家的遗产活动人士和政府想要的是认可：正式承认他们的古代财富被盗和它们属于负责创造它们的文化。正如柬埔寨的经历所证明的那样，它们对这些国家的重要性是无法估量的。*—*彭博资深记者马修·坎贝尔

瑞士的一段复杂婚姻

有时候闪婚也能成功，对吧？

瑞士联合银行集团（UBS Group AG）与瑞士信贷集团（Credit Suisse Group AG）的订婚是一桩交易，随着信贷集团的资金外流严重到监管机构担心其问题会波及全球金融体系，这桩交易在周末加速进行。

“这是瑞士的一个历史性日子，坦率地说，我们希望这一天不会到来，”UBS主席Colm Kelleher在收购公告发布几小时内告诉分析师。UBS以低价收购了其竞争对手。以每股0.76瑞士法郎—不到一美元—瑞士信贷将停止在全球范围内抛售其问题资产。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2008年，摩根大通公司以每股2美元收购了熊斯登公司。但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多年来一直对这笔交易感到后悔。他计算出在收购四年内可能损失高达100亿美元，与监管问题和其他意外事件有关。尽管如此，这笔交易使摩根大通成为了一个交易强国。现在，它在固定收益交易方面比华尔街上任何一个交易台都要大，数十亿美元。

UBS有机会在财富管理和投资银行业务中成为一个巨头。此外，它从瑞士政府那里得到了一些保证，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糟糕。其中包括超过1000亿瑞士法郎（1080亿美元）的流动性支持和对其接管的某些风险资产的损失担保，这可能会使其免受摩根大通的一些问题的影响。

但瑞士联合银行（UBS）和金融行业面临一些真正的复杂局面，甚至可能是致命的问题。

• 人员规模缩减。 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 正在裁员9,000人，正如我的同事玛丽昂·哈尔夫特迈尔指出的那样，而瑞士联合银行并未给出在合并业务中预期的裁员目标，但它表示将在四年内削减80亿瑞士法郎的年度成本。UBS还表示将缩减投资银行，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家公司中有很多人在从事相同的工作。对于银行家来说，现在是一个很难找到工作的时候，其他机构也面临着压力。
• 不良资产。 瑞士联合银行正在承担其所称的“难以评估”的资产，衍生品和掉期，这些是瑞士信贷随着时间累积并因持有这些资产而陷入困境的原因，因为存在巨额损失或不太好的客户。瑞士政府表示将为90亿瑞士法郎的损失提供支持。如果损失更大怎么办？现在很难说。
• 愤怒的投资者。 在政府的支持下，瑞士联合银行绕过股东投票以完成这笔交易。它的投资者喜欢新的瑞士联合银行吗？最初的股票反应并不好，尽管股价在周一后期反弹。预计该交易直到2027年才能对每股收益有价值。UBS还暂停了股票回购。
• 更加系统性重要的银行。 瑞士现在将只有一个超级银行。如果出现问题，瑞士能处理吗？瑞士联合银行过去曾需要政府援助。而且集中的银行体系被认为对客户不利。例如，现在富裕个人和对冲基金在任何给定银行都有借款限制，现在可以进行多样化暴露的地方更少了。
• 对其他银行的连锁影响。 在这笔交易中，持有名为AT1的奇特债券的投资者被清零，使得市值2750亿美元的市场陷入困境。投资者担心，如果其他银行购买这些债券，可能会导致真正的损失。更重要的是，鉴于瑞士信贷股东遭受了如此大的损失，以及目前全球银行体系中其他弱点的计算有多困难，欧洲、亚洲和美国的银行股面临压力。

瑞士当局在新闻发布会上解释，瑞银-瑞士信贷交易被普遍视为比银行国有化更好的选择。他们认为，股东本来会失去一切，所以抱怨股东和债券持有人损失了多少钱是没有意义的。但从瑞士养老金领取人到沙特国家银行——自从在刚刚过去的两周多时间里完全完成购买瑞士信贷股份以来，已经损失了11亿瑞郎——都有重大疑问。毕竟，这家银行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之一，因为它拥有“全球系统性”特殊认定，这意味着政府担保。

但是担保是为谁而设的呢？涨潮可能会提升所有船只，但当冰山撞击时——并非每个人都有救生艇。—索纳利·巴萨克，彭博电视台全球金融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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