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VB崩溃唤起了2008年雷曼兄弟失败的回忆 - 彭博社

Reyhan Harmanci

一个人走出纽约的雷曼兄弟大楼，时间是2008年9月15日。

摄影师：Jeremy Bales/彭博新闻

欢迎来到 Bw Reads ，我们的新周末时事通讯，将一篇精彩的杂志故事从 《彭博商业周刊》 的档案中完整地免费送到您的收件箱！ 在最近银行业历史上一周中的一次疯狂之后，我们将翻阅一篇经典文章，反映了我们共同关心的事情：当一家银行倒闭时会发生什么？这篇2022年5月的封面报道——由Lucca De Paoli和Jeremy Hill撰写——展示了男人和女人提着纸箱离开破产银行总部的标志性图片。事实证明，那只是故事的开始，一个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长更奇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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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提着纸箱离开纽约的雷曼兄弟欧洲总部，时间是2008年9月15日。摄影师：Ben Stansall/AFP**Daryl Rattigan在18年前从他的律师事务所来到雷曼兄弟，打算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任务。**最终，银行给了他在伦敦房地产金融部门的全职工作。

然后银行突然倒闭了。

而他至今仍在那里，已经将近14年了。

事实证明，当全球金融机构倒闭时，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这些倒闭需要看护者。银行的精神，即使在生前，也是债务，而债务不会轻易安息于坟墓之中。银行拥有的大部分资产是他人的债务：抵押贷款、商业贷款和应付银行的欠条。当然，另一方面，银行也欠债——向债券持有人、金融交易对手以及一长串其他债权人。像雷曼这样的银行在突然无法从资产中获得足够现金来偿还负债时就会倒下。

但即使在葬礼之后，分类账两边的所有债务仍然存在，需要专业人士来梳理谁该付款，谁应该被支付——像拉蒂根这样的专业人士，他花了多年时间努力从银行破产时持有的财产资产中获取价值。2008年9月15日的早晨，在他的雇主申请破产后的几个小时里，拉蒂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工作。他来到伦敦金丝雀码头的办公室，不确定门是否会被打开，至少要拿回他的转盘式名片盒。“在你的脑海深处，你也意识到有时候人们可能会被留下来帮忙”清理工作，拉蒂根说。“但如果我要被留下来，我必须重新进去，让自己露面。”

达里尔·拉蒂根摄影师：卡洛塔·卡尔达纳（Carlotta Cardana）为彭博商业周刊他如愿以偿。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的会计师被调来整理雷曼兄弟（Lehman）的英国分部，需要找几个知道文件在哪里、价值在哪里，以及如何最好地维护它的人。几乎所有雷曼在伦敦的5000名员工都已经离开多年，他们的简历中的这段经历成为面试时的谈资—拉蒂根（Rattigan）仍然从这家银行中谋生，这家银行的倒闭引发了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

刊登于彭博商业周刊，2022年5月23日。图片插图：731；图片来源：阿拉米（Alamy）、盖蒂图片（Getty Images）、Shutterstock像许多人一样，拉蒂根在过去几年里长时间在家工作。他不得不清理他的备用房间里的杂物，放上一张小桌子，以便在整个大流行期间继续工作。在封锁之前的一段时间，他在梅菲尔（Mayfair）的一个服务办公空间工作。那是一个高档社区，“不是你自动认为一个破产银行会去的地方，”他说。但他说那个住所“远非豪华”。无论如何，他甚至比那份租约更持久。

雷曼的少量实体遗留物—一些办公空间、一些法律地址—散布在全球各地。纽约有一个控股公司，与拉蒂根工作的欧洲公司不同。那个运营的残骸坐落在一座优雅的老建筑的八楼，曾经是鲍尔街储蓄银行（Bowery Savings Bank）的上城分行，后来成为一个时髦的西普里亚尼（Cipriani）餐厅。雷曼与一家健康教育公司和一家软件初创公司共用一层。

伦敦和纽约的两起法庭案件可能是最后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根据上诉情况，它们可能会拖延数年。但在最后一份合同签署之前，最后一把租用的办公室钥匙交还之前，有人可能想为拉蒂根和其他一群律师、会计师、顾问和资金管理人员买一块告别蛋糕和一瓶普罗赛克。他们完成了金融界最奇怪的工作之一：最终让雷曼兄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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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5日星期一，雷曼兄弟在纽约总部离开，公司申请破产的那一天。摄影师：大卫·戈德曼/纽约时报工人们在2008年9月15日从雷曼的纽约总部搬走箱子。摄影师：扎克·布莱恩/SIPA2010年伦敦的佳士得员工与雷曼兄弟标志。摄影师：安德鲁·温宁2008年9月15日，雷曼员工在伦敦金丝雀码头总部外。摄影师：Shutterstock雷曼的故事对于卷入银行押注的高风险抵押贷款的房主以及在随后的危机中失去工作和经济机会的数百万人来说是一场悲剧。但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这个传奇故事成为了他们职业生涯的决定性、甚至是积极的转折点。

有一个联邦法官监督了这场崩溃，例如。詹姆斯·佩克（James Peck）在雷曼破产时是破产法庭上的一名新手。几个晚上深入凌晨时分，他在庭审室里面对涌入的听众，批准了将该银行的经纪部门匆忙出售给巴克莱银行，售价为 175 亿美元的交易。这笔交易确保了数十万客户账户的有序转移，挽救了华尔街约 1 万个工作岗位，并可能阻止了全球金融体系进一步失控。现年 76 岁的佩克此后走遍全球演讲这起案件。

“我可能每天都会想一想这件事，”他说。他现在是摩尔森·福斯特（Morrison Foerster）律师事务所的跨境重组主管，这家事务所有一个可爱的绰号叫 MoFo。他做了很多调解工作，参与其中的一次工作让他得到了一把银色的、带有雷曼标志的婴儿摇铃。“我学到了很多，认识了全球各地非常有趣的人，”佩克说，“其中许多人至今仍是我的朋友。”

对于其他人来说，雷曼的清盘不仅仅是一次智力冒险；它也是有利可图的。有些投资者并没有逃离，而是冲向了这场创纪录的债务垃圾火灾。他们购买了大幅折价的雷曼债券和票据，并进行了分析，以确保最终能获利回报。斯科特·哈特曼（Scott Hartman）就是其中之一。他在雷曼破产前几周加入了明尼阿波利斯的瓦德合伙人公司担任高级分析师，并在接下来的五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这个案件。现在他是合伙人。

雷曼兄弟总部位于2008年9月16日的纽约。摄影师：凯文·库姆斯/路透社“雷曼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破产申请。正因为如此，它提供了几乎任何我们可以看的公司中最大的投资机会，”他说。作为所谓的困境投资专家，瓦德(Värde)对雷曼的兴趣始于一切崩溃的那一刻。“这是长时间致力于一件事情，”哈特曼说。“可能有些疲劳的因素，但我将会怀念这段经历。”

然后是律师。有那么多的律师。持有雷曼债务的人不只是等待得到支付；他们经常不得不在法庭上为自己的权益而战。去年在一场审判开始时，英国上诉法院的金·卢伊森勋爵表示，他曾期望，在经历了几年几乎在英国法律体系的每个层面都听到与雷曼有关的案件后，所有关于破产的问题都已经得到解答。“我的勋爵，”已经在破产公司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律师马克·菲利普斯回答说。“如果每个破产问题都已经得到解答，那将是一个非常遗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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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曼漫长的消亡，现在已经是第四任美国总统政府，始于其律师提交第11章破产保护申请的那一刻。第11章旨在让无法偿还债务的企业有喘息之机，以弄清接下来该怎么做。有时这个过程很简单。比如，当一家连锁服装店倒闭时，要做的工作很明确：统计库存价值，出售库存，然后将这笔钱支付给零售商所欠的人。也许整个业务可以一次性出售，使事情变得更容易。

当一个全球性银行倒闭时，整个过程会迅速变得混乱。需要清点的不再是衬衫和鞋子，而是抽象的资产。在房地产危机期间，一笔糟糕的抵押贷款值多少钱？非常少。但具体是多少呢？而且这会不会被购买的抵押贷款保险抵消？嗯，并不完全是因为这笔抵押贷款，因为这些保险合同是对一篮子抵押贷款的赌注，旨在模拟银行拥有的抵押贷款。Lehman能卖出这些抵押贷款吗？

Lehman特别奇怪的地方在于它拥有大量优质资产。它有很多糟糕的东西，但并不是唯一一个如此的银行。当时几乎每家主要投资银行都有一个类似Lehman的高风险模型。（许多银行只有在政府的大力干预后才幸存下来。）在对其倒闭的2,000页法院委托报告中，审查员安东·瓦卢卡斯将失败归咎于不良贷款，也归咎于Lehman的商业伙伴，包括其他贷款人对Lehman失去信心。银行过于依赖他们的信心，就像一名扑克职业选手由其他赌徒支持一样。当这种信心消失时，Lehman作为一个运营企业就完蛋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所有的资产都一文不值。

同样，关于从这些资产中收回的钱应该归谁的问题有无数复杂之处。假设有Lehman的投资者要求偿还，但他们的债务与银行的荷兰单位挂钩。母公司是否必须偿还荷兰单位的债务？尽管银行已经倒闭，但这类决定的风险对于其生存的管理者来说可能是巨大的。如果普华永道向错误的债券持有人支付了1亿美元，而法院裁定其他债权人应该先得到这笔钱，那么成本就由管理者承担。

雷曼破产时欠下6130亿美元。这是很多愤怒、焦虑的债权人。还有它的客户。除了贷款和借款，银行和经纪公司还保管着很多其他人的东西，比如他们在不同公司的股票和债券，因此另一个复杂的工作是筛选这些东西，并将它们交到其他公司的安全手中。负责清理工作的律师和会计团队的一名成员记得，在雷曼的伦敦办公楼倒闭后，有一位客户走向他。这位客户不知何故逃过了安保，要求知道他的债券在哪里，挥舞着他的证书作为他所拥有的证据。

大约在同一时间，在七楼的现场小吃店爆发了抢购潮。员工们惊慌地购买水果和巧克力棒，担心他们充值现金的支付卡会变得一文不值。一些人满手拿着香蕉回到他们的办公桌。这是雷曼的管理人员接下来14年将要做的事情的缩影：回答那些对雷曼提出索赔的人的问题——不是午餐卡，而是债券——然后决定他们能给他们多少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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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故意涉足于经营陷入困境的企业。“专业服务”公司，比如总部位于纽约的阿尔瓦雷斯与马萨尔公司，有时会像临时代理公司一样，为已经破产或试图扭转局面的公司提供高管和专业知识。在雷曼破产的第二天，A&M的丹尼尔·厄尔曼正在担任Spiegel Brands的临时首席财务官，这家妇女服装零售商仍在与网络竞争对手的崛起抗争。A&M的联合创始人布莱恩·马萨尔在一次会议中给他打电话：下午2点前赶到雷曼的纽约办公室。

艾尔曼随后花了六年时间帮助解决纽约雷曼的残骸。他成为雷曼兄弟控股公司衍生品联席主管和国际主管。“当我躺在临终病床上时，我肯定会想起雷曼，”艾尔曼说。“不仅如此，我希望——但那六年是我生命中的六个迷人的年头，对吧？”雷曼的新的破产后美国分部——基本上是一个管理投资组合和销售二手金融资产的地方——有一段时间有几百名员工。现在美国只剩下2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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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曼和他在欧洲和亚洲的同行们面临一个困境。他们可以迅速出售雷曼拥有的所有东西，但这很可能意味着接受大幅折扣的价格，留下一小笔钱分给债权人。这是银行破产与正常破产不同的另一种方式。实物资产可能很快贬值。香蕉会腐烂；裙子和西装会过时。在恐慌中被卷入的金融资产实际上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善，因为处理清算的人员在混乱中寻找价值。

“美国程序在第一天做的事情是说，‘我们要保护资产。我们不会今天就抛售这些资产，’”艾尔曼说。“如果我们抛售，我们会得到每美元几分钱。”相反，他们决定等待危机结束并处理资产，即使这个过程需要数年。这个策略奏效了。例如，在英国，拉蒂根说，他最终设法在危机的热潮中以超过原价三倍的价格出售了价值5000万英镑（6200万美元）的一批商业房地产贷款。

许多对冲基金做出了类似的赌注。在一次重大破产中，公司的原始债券和票据持有人通常会试图迅速削减损失。典型的共同基金经理并不从事聘请重组顾问、深入研究破产法庭混乱局面，然后数年后才能收回一些基金资金的业务。那些投资者正是埃尔曼声称他在避免的事情：他们出售他们的债券——也就是莱曼欠他们的钱的索赔——以低价转让给其他人。简而言之，他们承担损失并继续前进。买家通常是愿意等待和讨价还价的专门的困境资产投资者，如Värde。

插图：Derek ZhengVärde在瑞典语中意为“价值”，管理着超过130亿美元，是寻找这些交易的投资者类型的典型代表。有些人称困境资产基金为秃鹫。资金经理哈特曼对自己以任何方式在享用腐肉感到不悦。“我个人从来没有理解过秃鹫这个说法，”他说。“没有人被迫出售或购买任何东西。那是他们的选择。”（至于埃尔曼，他在2015年加入了另一家对冲基金金街，这家基金是莱曼折价债务的重要参与者。）

无论他们被称为什么，在经过多年的分析、法庭斗争和通宵达旦之后，购买了莱曼证券的基金表现不俗。“对于困境投资者来说，这就是你为之生活的意义，”哈特曼说。例如，包括对冲基金保尔森公司和Fir Tree Partners在内的一组投资者，根据法庭记录，以每美元债务20美分的价格购买了大量莱曼债务。以这个价格，对债务的一千万美元赌注最终支付了超过两千万美元，根据破产法庭提交的分配数据，其中大部分回收在最初几年内完成。很难完全了解在分裂的莱曼帝国中已经收回了多少资金，但父公司的一部分债权人已经收回了接近所欠金额的一半，总额接近400亿美元，是最初预测的两倍。2019年，一位英国法官指出，一些欧洲债权人最终在十年内获得了8%的年利息。

其他债权人可能会得到更好的待遇。其中一个最鲜明的例子是所谓的 Ecaps 交易。Ecaps 是雷曼发行的票据，为投资者提供了有吸引力的收益，但有一个条件：它们在破产交易中被称为“瀑布”中的最低层。当一家公司无法支付账单时，谁能得到什么取决于他们在资金向下流动时的位置有多高。想象一下香槟杯的金字塔，一个侍者从顶部的瓶子中倒出香槟。持有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高级债权人首先得到他们的现金，然后多余的现金流向他们下面的杯子，一层一层地。如果有大量现金涌入，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些。但如果只是一滴一滴地流下来，那些持有 Ecaps 和其他票据的人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雷曼的英国分部与大多数其他破产案的主要区别之一是，拉蒂根和他的同事们比预期多挤出了更多的钱。这一结果使得债权人之间关于他们在瀑布中的位置争论变得更加重要和激烈。在大型破产案中，通过审判决定谁应该被支付以及以什么顺序支付并不罕见，但在雷曼的案件中，仅在英国就有三起瀑布案件。伦敦许多经验丰富且昂贵的律师代表对冲基金、雷曼的美国控股公司，甚至政府税务机构，他们都主张有权获得雷曼财富的最后一点残余。

杰基·多尔比摄影师：卡洛塔·卡尔达纳为彭博商业周刊英国上诉法院法官裁定Ecaps桶应该在瀑布上游更高处。在雷曼倒闭后的几年里，一些Ecaps票据被认为毫无价值，根据彭博所见的交易证书，它们被赠送出去。现在，如果持有者的运气好的话——这是一个很大的如果——这些票据可能会被全额支付。对于那些早期购买并坚守不移的少数人来说，一张免费的废纸可能会带来数百万美元的收益。

即使在购买受损债务的有时极其赚钱的业务中，Ecaps交易也被认为是非同寻常的。曾经交易过雷曼债务的经纪人罗伯特·萨西估计，一些交易者可能获得了40倍的回报。“在整个结构中被认为是零的东西恢复任何价值是非常不寻常的，”他说。这在债券行业被称为“哇。”

其他奇特之处也出现在雷曼遗产的各个角落。在荷兰，有雄心勃勃的投资者发现了数十亿美元的债券，这些债券是银行为那些想在其他市场打赌的买家量身定制的。票据与亚洲股市的表现或黄金价格挂钩。你可以大量购买这些并赚钱。

整个案件中最后一个未解决的问题之一是关于债券保险的一场奇怪的法庭争斗。十年来，雷曼的伦敦子公司一直与提供给它对次级抵押债券捆绑的违约保险的Assured Guaranty Ltd.发生冲突。简单来说，雷曼试图兑现导致其灭亡的那些证券。雷曼声称其债权人应该得到大约5亿美元；Assured表示根据其计算，雷曼实际上欠它一笔作为“终止”费用。

从雷曼的倒闭中挣钱有更简单，但更谦逊的方式。存在一个活跃的市场，用于出售旧雷曼商品，如带有品牌标志的旅行袋、POLO衫，甚至钢笔。一位来自纽约的退休技工在银行倒闭后以5000美元购买了一“卡车载”的雷曼残留物品——其中一些仍在从中国运来。自那时起，他一直在eBay上兜售这些物品，引发了对带有品牌臀包的竞标战。这位卖家在给Bloomberg Businessweek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自称为Ric Cam，他说：“我凭直觉买下了这一切，认为人们会想要一部分历史。”“可以说我收回了我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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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ay上的旧雷曼商品。来源：eBay死亡之后，另一个不可避免的事情是税收，最后离开的人很可能是处理雷曼税务事务的人。杰基·多尔比于1989年加入伦敦的这家银行，白天工作，晚上在夜校学习会计考试。在公司倒闭时，她已经成为欧洲企业税务和规划主管。很少有人像多尔比那样了解雷曼在欧洲前哨的内部情况：她曾是Ecaps案件的证人，曾参与雷曼英国债务的细节工作。对于普华永道的管理员来说，她的知识就像金子一样珍贵。她每周工作两天，有时更多，大部分时间在英格兰东海岸的家里工作。在破产后，当银行业在大众想象中成为一个贬义词时，她有点尴尬地说自己曾在雷曼工作。

现在，多尔比对自己能够坚持这么久感到一定的自豪。即使莱曼的英国实体支付了所有的钱款，她仍然需要在之后的一年内为其做税务申报，这是与最终的财务管理机构结束事务的最后祝福。“当我们破产时，”多尔比说，“普华永道的人说，‘你会在那里关灯。’ —卢卡·德·保利和杰里米·希尔，《彭博商业周刊》

观看：这是一部纪录片 莱曼兄弟的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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