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档案第27集：欧盟与美国之间的气候竞赛 - 彭博社

詹妮弗·摩根，德国国际气候政策特使，在2023年1月18日于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一个专题讨论会上。

摄影师：斯特凡·韦尔穆特/彭博社作为德国的气候特使，詹妮弗·摩根与美国的约翰·克里和中国的谢振华一样，是世界顶尖的气候谈判代表之一。但她并不是典型的官僚。摩根认为自己是一位“活动家外交官” — 在担任现任职务之前，她曾领导绿色和平组织。在 Zero播客第27集中，Bloomberg Green的阿克沙特·拉蒂与摩根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坐下来，询问她欧盟是否需要更积极地与美国竞争气候技术，德国如何为扩大煤矿的行动辩护，以及改革世界银行对帮助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影响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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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shat Rathi 0:00

欢迎来到 Zero，我是 Akshat Rathi。本周：更多煤炭，更少天然气，以及同样的能源危机。

Akshat Rathi 0:19

我今天的嘉宾是 Jennifer Morgan，德国气候变化特使。在气候外交界，她与美国的约翰·克里和中国的谢振华并列为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德国是世界第四大经济体，也是欧洲最大的经济体和排放国。去年三月，当她被任命为德国首位气候特使时，Jennifer 成为了德国国际气候谈判的代表人物。她有着独特的背景。从2016年到2022年，她担任了绿色和平组织的领导人，该组织以其环境抗议和政治施压活动而闻名。他们曾扰乱格陵兰岛沿岸的石油钻探，阻止俄罗斯捕鲸船，攀登多伦多的 CN 塔。现在她已经进入政府，并继承了一团糟。数十年来，德国通过能源进口与俄罗斯培养更深的经济联系，希望这将创造一个更和平的世界，但事实证明德国错了。在入侵乌克兰的同时，俄罗斯利用了德国对天然气的过度依赖，并将能源变成了一种武器。

新闻剪辑 1:28

丹麦、波兰和瑞典表示，他们相信欧洲两条主要俄罗斯天然气管道的泄漏是蓄意破坏的结果。// 德国总理奥拉夫·肖尔茨推出了一项2000亿欧元的计划，以保护德国经济免受能源价格飙升的影响。// 在柏林附近的这家五金店里，他们已经为寒冷的季节做好了准备。顾客们并不急于购买风扇，而是购买任何能让他们在这个冬天保暖的东西。

Akshat Rathi 1:54

德国现在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它被迫迅速摆脱对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并寻找替代品以维持其制造业经济的运转。在战争爆发之前，俄罗斯为德国提供了52%的天然气。自9月以来，俄罗斯再也没有提供。这给德国公民和地球带来了巨大的代价。德国不得不大笔支付进口液化天然气的费用 —— 击败了更贫穷的国家。它建造了新的液化天然气终端，并重新启用足以为500万户家庭供电的煤电厂。许多人并不满意。一月份，在杜塞尔多夫附近爆发了抗议活动，抗议扩建一个生产褐煤（最脏的煤种）的煤矿。格雷塔·桑伯格在加入示威活动时曾被短暂拘留。在詹妮弗进行细致的气候谈判时，所有这些都在背景中发生。我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与她坐下来，询问战争是否影响了德国的气候雄心，该国如何在增加煤炭使用的同时继续发挥气候领袖的作用，以及与美国的贸易紧张是否加剧了更多的气候竞争。

Akshat Rathi 3:14

詹妮弗，欢迎来到节目。

Jennifer Morgan 3:16

谢谢。很高兴来到这里。

Akshat Rathi 3:17

您现在是德国的气候特使。但在担任这一职务之前，您曾是格林和平组织的负责人。您曾是一名活动人士，现在是一名外交官。从一个领域转向另一个领域是怎样的体验？您作为活动人士的经历如何影响您作为气候特使的工作？

Jennifer Morgan 3:33

好吧，我想我认为自己 — 以及许多其他外交官 — 是积极主义外交官。因为当你在从事积极主义者或NGO的活动时，你学会了如何设定明确的目标，学会了如何沟通，学会了如何建立联盟，所有这些事情在担任气候特使时也非常重要。

Akshat Rathi 3:53

当您担任这个角色时，德国正处于转型时刻。它选举了一个新政府，绿党成为了合作伙伴。就在进入政府之前，它设定了2045年零净排放目标。但当然，在过去的12个月里，事情发生了巨大变化，这是因为战争。自战争开始以来，德国建立了新的液化天然气设施，重新启用了原本应该关闭的煤矿设施，并为进口的天然气支付了非常高的价格 — 超过了许多贫困国家无法再负担得起的天然气。那么您如何继续主张德国是气候行动的领导者呢？

Jennifer Morgan 4:29

因为还有整个故事的另一部分。那个故事是德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能源立法，将可再生能源扩大到2030年的80%。最近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继续努力到2030年淘汰煤炭。这是一项具有约束力的气候法，将使我们实现所有这些目标。还有一个事实，我们已经淘汰了俄罗斯的化石燃料 — 德国55%的天然气进口来自俄罗斯。我们最终将使用更少的天然气，并比俄罗斯侵略战之前更早地淘汰它。因此，在这个气候危机和能源安全的时刻，我在这个新政府中看到的是我们共同思考。已经发生了一些短期紧急事件，比如在需要时储备煤炭，以度过冬季。这些决定是痛苦的。但它们不会质疑我们的气候目标。这些目标已经设定，它们具有法律约束力，而刚刚通过欧盟的新排放交易，我认为将更有可能提前实现这些目标。

Akshat Rathi 5:45

作为绿色和平组织的前任负责人，您知道形象很重要。绿色和平组织做得很好的一件事是组织引人注目的抗议活动，吸引世界各国政府和世界媒体的注意，讲述一个真正需要被讲述的故事。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刻，德国正在发生反对Lützerath煤矿扩建的抗议活动。格里塔·桑伯格在抗议活动中被警察穿着防暴装备抓走。那些画面令人震惊。首先，您是否希望能够和他们一起抗议？

Jennifer Morgan 6:22

嗯，我认为幸运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民主国家，这种参与和和平抗议是可能的，也是我们国家对话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我在过去参加过许多抗议和示威活动。我认为我们国家年轻人的声音在某种程度上展示了我们所处的严重情况。他们的绝望程度、愤怒程度、希望事情更快发生的愿望是非常合理的。我们非常认真对待这一点。

Akshat Rathi 6:59

另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方式是：自从您成为一名特使以来，德国做了什么事情，如果您仍然在绿色和平组织的最后职务上，您会抗议的？

Jennifer Morgan 7:08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担任了一个新角色。所以正如我所说，和平抗议、人权和民主制度是基本的。在过去，我曾是那个社区的一部分。现在，我非常感激和感谢我生活在一个这种情况下的国家，和平抗议的权利需要得到维护。我认为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挑战中。我们正处于气候危机之中。我认为政府正在尽一切可能更快地淘汰煤炭，同时也在应对俄罗斯的侵略战争。这很困难；一点都不容易。但我认为这也非常重要，画面确实很重要，关于德国超过50%的家庭使用可再生能源的事实。我们比任何其他国家都走得更快，推动并加快变革的速度和规模，并将这些学习与其他国家分享，以便他们可以从德国在平衡所有这些不同事物时所遇到的错误和挑战中学习 —— 尽可能将气候危机及其加剧放在首要位置。

Akshat Rathi 8:27

现在，你去年夏天做出的一次小规模抗议是什么？当时你批评了舒尔茨总理，因为他推动G7允许全球进行新的天然气投资。这个决定在德国政府内部是如何进行的？

Jennifer Morgan 8:41

嗯，G7做出了一些决定，我认为他们再次努力明确承诺，不让公共资金用于任何新的化石燃料开发。你知道，我们在德国有一个强大的联合政府，这意味着合作伙伴之间相互交流，努力寻找解决方案。所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Akshat Rathi 9:06

说到液化天然气（LNG），你说气候目标仍然保持不变，无论是2030年还是2045年。然而，我们也知道，当建立化石燃料资产时，存在真正的固化风险。因为一旦资本投入，就会追求回报。那么，你是否担心引进的LNG终端会导致这种固化风险？

Jennifer Morgan 9:35

我认为我们必须保持警惕。这并不是目前政府的意图。工作不仅在于意图，还在于加快绿色氢的步伐和规模。例如，与北欧地区的国家合作，比如丹麦、挪威、瑞典等，加大可再生能源的规模，以便调整基础设施以适应这种能源。但我们知道我们必须始终保持警惕，确保透明度和问责制，确保所做的决定得到遵守。

阿克沙特·拉蒂 10:14

接下来谈谈更多国际事务。去年，美国通过了最大的气候法案 —— 通胀削减法案，这加剧了美国与欧洲之间的贸易紧张局势。欧洲委员会主席乌苏拉·冯·德莱恩在达沃斯表示，欧盟应增加对清洁技术的资金支持。欧盟是否应该与美国提供给投资清洁技术公司的补贴水平相匹配？

詹妮弗·摩根 10:34

首先，美国通过了推动可再生能源发展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法律是非常好的，这是值得欢迎的。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认为多年来我们一直希望美国这样做，它会迅速行动并改变事态，我认为这开始发生了。因此，我认为你在欧洲看到的，以及我们与美国的讨论也很好，就是如何加速研发，降低所需技术的成本，推动技术的发展。具体在欧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我认为这将是我们未来几个月要努力解决的问题，无论是围绕原材料法案，还是围绕清洁技术。但这就是我们与美国正在进行的对话，推动这一进程。我认为欧洲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资产、愿景和公司的机会，以及增长的机会。

阿克沙特·拉蒂 11:37

我们在这里听到的一件事情是，对于能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清洁技术风险投资机构来说，美国变得更具吸引力的原因有三个：A）因为它是美国，是最大的经济体，B）补贴由美国政府支持，并被视为完全可靠的资金来源，C）能源行业的监管性质在美国比在欧洲更容易驾驭，欧洲是由27个国家组成的市场。在这些力量的作用下，您是否认为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更多竞争而非合作的气候解决方案时代？

Jennifer Morgan 12:20

我认为两者都会存在。我认为会有合作：需要为社会包容性、环保的绿色氢设定什么标准？我认为这是一个需要合作的领域，以确保受益者，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以及土著土地上，这种情况。但我也认为竞争可以推动事情更快、更大规模地发展，并不是一件坏事。我认为现在欧洲正在非常积极地讨论如何做到这一点。你知道，就像是，比赛开始了。让我们开始吧。让我们利用这一时刻来推动事情更快、更大规模地发展。

Akshat Rathi 13:05

仅仅24个月前，美国和欧洲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处于非常不同的水平。美国没有这项法案，多年来一直在拖延减少排放。它仍然消耗大量煤炭，在其后院拥有大量石油和天然气储备。因此，欧洲看起来是转型将会更快发生的地方。但现在随着最大的美国气候法案的出台，高管们表示我们不那么确定，因为欧洲行动缓慢。是否有一些措施正在被采取以加快速度，以确保欧洲能够在清洁技术产业在世界其他地区增长的情况下竞争？

Jennifer Morgan 13:45

我想我不会同意你的描述，因为我认为欧洲通过“适合55计划”，通过多年来已经实施的排放交易体系，通过已有的可再生能源指令，通过到2030年至少减少55%的排放目标，以及许多其他措施，一直在制定标准，我认为欧洲比其他国家更有准备，因为我们在许多不同层面上都在深思熟虑。是的，有激励措施是好事。但单单有激励措施，根据经验和文献显示，是不足以推动我们需要的减排类型的。我们正在谈论全球排放量在七年内减半。为此，你需要动用你手头上的所有工具。在这方面，我认为欧洲已经实施并经过测试的各种措施。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个已经学到很多东西的成熟辩论。事情能否加快发展？绝对可以。这就是为什么最近德国经济和气候部长罗伯特·哈贝克取得了突破，他正在努力缩短德国建造风力涡轮机的时间表。我认为欧洲有很多其他国家可以学习的东西，因为我们不得不加快学习过程。你知道，我们经常与美国进行对话，但我们也发现作为德国和整个欧洲，我们对与新兴经济体合作充满好奇和兴趣。因为我们已经经历过这一切，因为我们知道在电网中有45%可再生能源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们不得不建立起那个市场，因为我们也在努力保留我们的高能耗产业。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健康的辩论。但我认为我们从科学家告诉我们和我们自己的经验中知道，实际上，你需要一整套不同的工具、政策和措施以及激励措施作为其中的一部分，才能够应对这个问题，也跨越所有领域。

Akshat Rathi 15:45

休息后，我问詹妮弗德国将如何履行其海外气候承诺，化石燃料利益是否正在破坏COP。

Akshat Rathi 16:03

作为德国在国际舞台上的代表之一，您的角色之一是代表德国对国际金融的贡献。德国应每年向这个1000亿欧元基金贡献高达60亿欧元。但到目前为止，2021年政府仅花费了53亿欧元。与其他国家相比，这个差距很小，但是确实存在。您正在采取什么措施确保德国兑现承诺？

Jennifer Morgan 16:32

实际上，我们在2021年超额完成了目标，因为当时是40亿欧元。现在总理已经明确表示，我们希望提高到60亿欧元，其中一半的资金也应该用于适应性，这也是发展中国家的一个主要要求。我正在做的事情…从更广泛的背景来看，实现1000亿美元至关重要，我与加拿大的吉尔博特部长合作，试图在COP之前看看，“我们在这方面还能做些什么？”但我认为在COP和各方面发生的是，人们认识到国际金融机构需要改革。我们有一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的机构，现在已经不再适用。德国正在努力提出建议，以改变世界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使债务危机、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差距、粮食危机和气候危机等问题更加核心地影响这些机构的运作。这是我和德国与合作伙伴一起积极参与的一个领域，试图推动这一进程。

Akshat Rathi 17:44

你对这项改革有多乐观？四月份将举行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春季会议。但这些机构长期以来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在第27届气候变化大会上，各国普遍同意要改革多边开发银行，但你对这一改革的实现程度有多乐观，会很快发生吗？

Jennifer Morgan 18:03

嗯，我相信人们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和理解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因此，我认为，政府对此的责任感、期望和承诺也更高。我认为我们必须努力确保这是一种变革性的改变，而不仅仅是渐进性的改变。这需要与我们在世界各地的伙伴进行对话。因为只有当我们共同拥有这种愿景时，它才能起作用。随着我们在全球范围内需要进行的这些公平过渡——无论是在能源部门还是农业部门——将这些过渡与所需的融资方案和融资工具相匹配，这是绝对基础的。因此，我认为这是一个时刻。我认为这源于COVID大流行以及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严峻局势，不再可能袖手旁观。

Akshat Rathi 19:03

继续谈论第27届气候变化大会。你们已经就损失和损害基金达成一致，但没有附加金额。你认为今年在第28届气候变化大会上会出现实际数字吗？

詹妮弗·摩根 19:12

首先，我认为对于最脆弱的国家来说，这是一个重大突破，他们的要求在30年后得到了满足。我认为欧盟在满足这一伸出援手并提出要求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现在我们必须将这笔资金作为更大的拼图的一部分 — 我们不能忘记这个拼图。这意味着是的，需要有一个用于损失和损害的基金，但实际上承诺要更大。承诺是要审视该拼图或生态系统中的所有不同金融机构，以确保全面覆盖损失和损害。因此，我认为今年的承诺是推动这一进程，建立这一基金。然后，我认为谁来支付这个问题也是其中一个重要问题。我是说，从《气候变化大会》的结论中很明显，这不仅仅是工业化国家，也不仅仅是国家。显然，发达国家需要发挥主导作用，但如何实现这一点也是谈判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今年年底是否会有具体数字，我不确定，我认为我们需要看看这个基金的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德国，自一月份以来，全球盾牌已经投入运行，这是与“脆弱20”合作的一个倡议。因此，已经有很多事情正在发生。

阿克沙特·拉蒂 20:36

你说不是国家。你是否考虑私人机构的贡献？

詹妮弗·摩根 20:41

嗯，我认为已经提出了不同的想法作为资源。秘书长建议对化石燃料公司征收超额利润税。莫特利总理也提出了一些想法。还有一些古老的想法，比如托宾税、金融交易等等。有人主张对私人飞机征税。所以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很明显，如果你看看造成的损害……我们还没有真正讨论为什么我们要做所有这些。我的意思是，气候危机正在摧毁各个国家，而代价是巨大的。它们是巨大的。所以，推动这些资金的政府间和问责制度非常重要。但同时也要考虑如何填补这些资金。

Akshat Rathi 21:30

COP27在埃及举行，埃及是一个化石燃料出口国。COP28将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举行，这是一个大型化石燃料出口国。COP28的负责人是国家石油公司的负责人。两年的亲化石燃料的COP主席会延迟气候行动吗？

Jennifer Morgan 21:47

嗯，我认为很明显，COP28必须专注于减排和缓解，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有七年的时间来减少全球排放量一半。我认为COP主席明白这一点。他了解科学，并有巨大的机会推动事情朝着需要的方向发展。他有一个极好的机会让COP变得非常包容，让公民社会、专家和企业为此做出贡献。这就是我们将如何与他们合作。归根结底，每届COP主席都将根据最终的结果来评判。因此，我们正在努力争取一个COP，其中我们将在公平过渡和淘汰化石燃料以及扩大可再生能源方面实现重大转变，一系列的融资成果。当然，还有适应性。

Akshat Rathi 22:43

如果我们只看COP27最近几个小时的情况。一方面是损失和损害基金，这是每个国家都想要的进展。另一方面，欧盟和其他进步国家要求在文件中加入减缓语言。但最终，由于损失和损害基金非常重要，欧盟不得不减弱或放弃抵抗。最后，我们甚至没有真正得到一个声明。发生了什么？

Jennifer Morgan 23:12

欧盟执行副主席蒂默曼斯也在最后发言。他说欧盟已经决定支持完整的COP，不会退出，因为我们理解这个损失和损害基金对最脆弱国家有多么重要，这个基金需要为那些最脆弱的国家提供支持。我们对减缓的结果感到不满。对我来说，这给COP28增加了额外的压力来填补这个空白。当然，我们保持了1.5摄氏度的目标和文件中所需的排放减少类型。是的，在文件中有关于可再生能源的新语言。但今年我们需要的是 — 关于化石燃料 — 更强有力的语言，配合所需的金融改革，以便各国能够逐步淘汰化石燃料，同时为人民提供繁荣，照顾地球。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我们别无选择。我是说，地球正在燃烧，最贫困的人们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我认为即将到来的COP主席团队理解这一点，并指望他们以一种让我们都觉得最终得到了整个东西的方式推动我们前进。

Akshat Rathi 24:36

非常感谢您的这次对话。

Jennifer Morgan 24:37

不客气。

Akshat Rathi 25:00

气候特使的角色从来都不容易，必须在短期政治现实与减少排放的长期需求之间取得平衡。由于德国在过去一年面临的地缘政治冲击，Jennifer的处境更加艰难。尽管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许多问题，但这让人深刻了解到她是如何进行这种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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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的制作人是Oscar Boyd，高级制作人是Christine Driscoll。我们的主题音乐由Wonderly创作。特别感谢Laura Millan，John Ainger，Petra Sorge，Olivia Rudgard和Kira Bindrim。我是Akshat Rathi，下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