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加州不受欢迎的言论者

加利福尼亚州的政客们热衷于监管一切动态事物，政治言论亦不例外。2019年该州通过的AB5法案要求雇主将大多数独立承包商重新归类为雇员，民主党与大工会希望借此扩充工会名册。

优步、DoorDash等零工经济企业成功争取到豁免权，但其他行业就没这么幸运。根据AB5法案，销售"消费品"者被归类为"直销员"，而从事政治竞选或选票请愿工作者必须被视为雇员。

这项规定给草根政治团体带来沉重负担——他们无力雇佣全职人员进行挨家挨户宣传。当地组织"推动奥克斯纳德前进"原拟雇佣专业公司"Mobilize the Message"提供签名征集服务，但新法规要求这些工作者必须被认定为正式雇员。

该组织诉至联邦法院后，第九巡回上诉法院于10月以分歧判决支持州政府立场。多数派法官认为该法案仅规范经济活动，未违宪限制言论自由。但反对意见尖锐指出：“这些职业标签本质上完全取决于工作者言论内容。”

这种要求政治言论遵守特殊规则的做法，连最高法院都难以容忍。正如范戴克法官在异议书中强调，该法案对职业的划分实质上是对言论内容的变相审查。

具体来说，如果有人出现在你家门口，询问你是否想购买吸尘器，适用一套规则。但如果敲门者说：“我能和你谈谈候选人琼斯吗？”则触发另一套规则。

范戴克法官指出，区分商业和非商业言论相当于基于内容的言论限制。在巴尔诉美国政治顾问协会案（2020年）中，最高法院驳回了可以禁止某些自动电话但允许用于债务催收的论点。在公民联合诉联邦选举委员会案（2010年）中，最高法院写道：“基于说话者身份的言论限制往往只是控制内容的手段。”

基于内容的言论规定需接受严格的司法审查，这一点值得更仔细审视。我们希望第九巡回法院全体法官能受理此案。

照片：Getty Images/iStockpho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