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影评:与掠食者和平共处 - 《华尔街日报》
John Anderson
纪录片《野猫》中的哈里·特纳与一只豹猫图片来源:特雷弗·弗罗斯特/Prime Video纪录片《野猫》讲述野生动物保护的方式,就像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大双心河》讲述飞蝇钓鱼一样。换句话说,其实并非如此。两者实际上都是关于大自然对战争创伤的抚慰。正如海明威笔下的尼克·亚当斯在鳟鱼溪流中寻求庇护以缓解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创伤一样,电影中的哈里·特纳转向秘鲁亚马逊和一只小豹猫的康复,以从阿富汗战争带来的抑郁、愤怒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中恢复。在转向荒野的过程中,我们的人类希望,他们或许能与所谓的文明和解。
由梅丽莎·莱什和特雷弗·贝克·弗罗斯特执导的《野猫》并非短篇故事。我们了解到很多关于特纳先生的信息;他的战争经历;他的医疗退役;他留在英格兰的母亲、父亲和兄弟;以及他对遥远之地和能给予他安慰之人的寻找。结果发现,这个人是美国生物学家、生态学家和博士候选人萨曼莎·兹维克,她在秘鲁丛林深处经营着一个野生动物救援和康复中心,而她自己的个人生活在一开始看似重大离题的情节中逐渐清晰。这并不是离题:兹维克女士与她那个酗酒但可爱的虐待狂父亲的故事不仅仅是背景。它将她置于一个并不罕见的位置,即一个认为自己可以拯救一个受折磨的男人的女人。她的父亲无可救药。哈里呢?电影想知道答案。
尽管特纳先生情绪多变令人意外,但他对受托照顾的两只幼豹却展现出无尽的耐心。影片大部分内容呈现的是他与豹猫在沼泽般幽闭的灌木丛中进行捕食训练的长篇自拍式记录——这类画面恐怕难以促进秘鲁旅游业发展。 然而,影片罕见地记录了爬行动物与啮齿类占据的丛林地表生态,特纳捕捉这些小动物来训练幼豹捕猎,同时还要防范大型猫科动物对幼崽的威胁。这些动物皆因祖维克女士"新叶计划"周边非法盗猎和森林砍伐而沦为孤儿、伤残或流离失所。
《野猫》并非童话。相比人类康复治疗的艰辛,主角搭档美洲豹"基努"(这位演员该感到欣慰)经受的磨难看似基础。但影片确实揭示了现实与幸福本质的和解——无论对人类还是猫科动物而言,幸福或许就是把握当下所能拥有的。
刊载于2022年12月28日印刷版,原标题《与掠食者达成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