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登并没有强制将你的退休金投入ESG基金——《华尔街日报》

联邦法律规定，管理员工养老金和退休账户的受托人必须仅关注风险和回报。这意味着，受《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管辖的这些受托人不能为了追求环境或社会影响而倾斜投资选择，正如他们不能把手伸进钱柜为偏爱的慈善机构取钱一样。

这一由最高法院判例确立的基本原则，近三十年来一直是劳工部ERISA监管指导的一部分。然而，此后每届民主党与共和党政府都在此基础上进行微调，最近更以环境、社会和治理投资（ESG）为名，虽未改变ERISA的基本职责，却引发了关于ESG投资是被禁止、允许还是强制要求的混淆。

最近的两项ESG规则制定——第一项于2020年由特朗普总统发布，第二项于上个月由拜登总统发布——延续了这一模式。每届政府最初都提出了激进的提案，特朗普提案对ESG投资持怀疑态度，而拜登提案则予以认可。这些摇摆不定的声明为各自政党的核心选民提供了政治素材。但在经过法定的公众评议期（允许利益相关方对提案提出批评）后，特朗普和拜登领导下的劳工部最终颁布的规则却惊人地一致。两者也都符合ERISA要求受托人仅关注风险和回报的法定原则。

这场监管的喧嚣与纷扰，虽未触及实质改变，却为那些轻信主流媒体虚假叙事和所谓专家评论的受托人设下陷阱。这些叙事基于激进的提案规则，却忽视了提案与最终规则之间的关键区别。

以拜登政府最初提案为例，该提案认为环境、社会和治理(ESG)因素"经常"属于受托责任考量范畴——这原本可能引发重大变革（很可能无法通过司法审查）。媒体和公众人物当时宣称该规则将助推"觉醒主义"投资。

但最终定稿规则删除了"经常"这一表述，仅确认了更审慎的立场：若受托人合理认定ESG因素与风险收益相关，则"可以"予以考虑。同时明确规定：受托人绝不能为追求非财务目标而牺牲收益。这实际延续了特朗普时期的监管原则，也是至少自克林顿政府以来劳工部的一贯立场。

另一个常见误解是关于"影响力"基金（追求环境或社会效益等非财务目标的基金）是否允许纳入退休计划。与主流论调相反，特朗普规则明确允许此类基金，但要求受托人必须基于风险收益分析做出可信选择——即需论证该基金管理水平卓越，其预期收益足以抵消非财务目标带来的损失。

与主流说法相反的是，拜登政府的规则并未认可影响力基金，而是删除了所有相关表述。很难理解这种省略如何构成对影响力基金的认可，但媒体却如此解读。

另一个相关困惑涉及所谓的"合格默认投资替代方案"(QDIA)。自主管理退休计划的员工若未自行选择投资，系统会默认将其纳入QDIA。由于怀疑受托人会单纯基于风险和回报率诚实选择影响力基金，特朗普政府的劳工部禁止将其作为QDIA使用。根据特朗普时期的规则，影响力基金可作为401(k)计划的一个选项，但绝不能成为员工的默认选择。

拜登规则完全取消了这项禁令。这 presumably意味着ERISA受托人现在可以基于风险回报考量选择影响力基金作为QDIA。但考虑到共同基金的庞大数量，获得专业建议的ERISA受托人不会提供影响力基金选项——尤其不会将其设为覆盖大多数员工的QDIA，因为这可能引发重大诉讼风险。那些受不准确媒体报道影响、缺乏专业指导的受托人若选择表现不佳的影响力基金并坚持使用，又无法提供可信的风险回报分析，可能会在诉讼中遭遇当头棒喝。

与拜登政府最初提出的激进方案相比，最终出台的ESG投资规则只是小修小补，并未改变ERISA受托人的核心职责。本文旨在澄清事实：计划发起人不应被媒体和那些试图诱导ERISA受托人选择影响力基金的群体所误导。

尚岑巴赫先生是西北大学普利兹克法学院的教授。西特科夫先生是哈佛法学院的教授。

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iStockphoto刊登于2022年12月23日印刷版，标题为《不，拜登并未强制将你的退休金投入ESG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