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吸碳鲸鱼——《华尔街日报》

图片来源：luis robayo/法新社/盖蒂图片社本周一的专栏指出，东北部政客们在寻求用海上风电项目取代化石燃料和核能时，普遍对研究成本效益缺乏兴趣。实际成本可能比报道的更高，而效益可能更少。一些气候活动家或许不在乎涡轮机对鲸鱼来说意味着怎样的轰鸣呼啸声，但他们必然关心鲸群数量减少对气候可能造成的影响。

彭博社的Jennifer A Dlouhy[上月报道称](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22-11-29/endangered-whales-at-risk-from-offshore-wind-us-scientist-warns?leadSource=uverify wall)：

美国政府一位海洋科学家表示，新英格兰海岸规划的风电项目可能会伤害该地区日益减少的濒危露脊鲸种群。

根据《信息自由法》请求获得的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高级官员的警告，突显了沿海风电项目潜在的法律与环境风险。总统乔·拜登制定了十年内部署30吉瓦海上风电的目标。

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东北渔业科学中心濒危物种部门负责人肖恩·海斯在5月13日致内政部官员的信中表示，风电项目的初期建设和数十年的预期运营都可能威胁新英格兰南部水域的露脊鲸生存。

即便是那些将气候问题置于首位、愿意为地球福祉承受一定程度鲸类痛苦的人，在拥抱风电之前也有理由三思。因为鲸类数量的减少本身就可能加剧他们试图解决的气候问题。

风电项目的安装和运营带来的变化，对我们这些大型哺乳动物朋友而言可能是难以承受的，其负面影响可能更为深远。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记者雷切尔·拉米雷斯报道称：

世界上最大的鲸类不仅是令人惊叹的生物。研究人员指出，与海洋、土壤和森林类似，鲸类能够通过封存和储存导致地球升温的碳排放，帮助人类应对日益加剧的气候危机。

《生态与进化趋势》期刊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气候研究人员提出鲸类是重要但常被忽视的碳汇。这些海洋哺乳动物体重可达150吨的庞大体型，意味着它们比小型动物能更有效地储存碳。

论文指出，由于鲸类寿命比大多数动物更长（有些可存活逾百年），它们可能成为海洋中"最稳定的活体碳库之一"。即使死亡后，鲸尸也会沉入深海并在海底沉积，将其储存在富含蛋白质的庞大身躯中的碳永久封存。

鲸鱼间接成为重要碳汇的一种方式是通过它们的粪便。鲸鱼粪便富含营养物质，这些物质可以被浮游植物吸收——这些微小生物在生长过程中会吸收二氧化碳。当它们死亡时，浮游植物也会沉入海底，将微量的碳封存在它们的残骸中。

《生态与进化趋势》论文提出了许多限定条件和不确定性表述，但指出了鲸鱼在碳捕获中的作用：

大型鲸类（须鲸和抹香鲸）凭借其庞大的体型和广泛的分布，影响着生态系统和碳动态。鲸鱼直接在生物量中储存碳，并通过沉没的尸体促进碳输出。鲸鱼排泄物可能刺激浮游植物生长并捕获大气中的二氧化碳；这种间接途径代表了鲸鱼固碳的最大潜力，但目前人们对此了解甚少。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9年的一份报告则更为乐观：

鲸鱼的碳捕获潜力确实惊人。鲸鱼在漫长的生命过程中会在体内积累碳。当它们死亡时，会沉入海底；每头大型鲸鱼平均封存33吨二氧化碳，使这些碳远离大气层长达数百年。相比之下，一棵树每年仅能吸收最多48磅二氧化碳…

地球上凡是有鲸鱼——现存最大的生物——出没的地方，都能发现一些最微小的浮游植物种群。这些微生物不仅为大气贡献了至少50%的氧气，还通过吸收约370亿吨二氧化碳来实现这一壮举，这估计占全球二氧化碳总产量的40%。为了更直观地理解，我们计算出这相当于1.7万亿棵树吸收的二氧化碳量——相当于四个亚马逊森林的面积——或者是美国红杉国家及州立公园所有树木每年吸收量的70倍。浮游植物越多，意味着碳捕获量越大。

尽管近海风电项目可能对鲸鱼构成潜在风险，但环保人士近期在东北部地区支持这些项目可能会显得尤为尴尬。这是因为许多活动人士一直忙于以保护鲸鱼为由限制龙虾捕捞。

竞争企业研究所的本·利伯曼在《波士顿先驱报》撰文指出：

环保主义者以保护濒危鲸鱼为名打压缅因州龙虾产业，却对拟建近海风电场给鲸鱼带来的更大威胁视而不见。这种讽刺意味几乎和岌岌可危的龙虾大餐一样耐人寻味。

关于捕虾业对鲸鱼的影响，利伯曼先生写道：

这种威胁几乎完全是推测性的。缅因州龙虾产业与迁徙鲸鱼长期共存，实际确认的伤害案例极其罕见。“上次已知的缅因州渔具缠绕事件发生在17年前，且那头鲸鱼幸存了下来。事实上，缅因州渔具从未造成过露脊鲸死亡，“缅因州龙虾协会副主席达斯汀·德拉诺指出…

尽管缅因州龙虾产业有着良好的记录，应能消除任何担忧，但对于引入数百甚至数千台大型海上风力涡轮机的提案，情况却并非如此。沿着北大西洋露脊鲸的路径，已规划建设十处大型风电场，这是拜登政府到2030年实现30吉瓦海上风电目标的一部分，也是总统气候变化议程的核心内容。

政治左派似乎存在环境问题上的双重标准。愿大西洋的鲸群和我们共享的地球能够安然度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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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价：特朗普、中国与美国复兴》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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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罗西协助编辑"每日精选"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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