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议院委员会调查华盛顿指挥官队后谴责丹·斯奈德及NFL——《华尔街日报》

华盛顿指挥官队联合所有者丹·斯奈德（右）与共同所有者坦尼娅·斯奈德在新闻发布会上交谈。图片来源：Geoff Burke/USA TODAY Sports一个强大的众议院委员会对华盛顿指挥官队的工作场所文化进行了调查，并发布了一份严厉的报告，详细描述了球队所有者丹·斯奈德试图掩盖自己涉嫌不当行为的努力，以及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NFL）在阻止关键事实曝光方面的共谋。

众议院监督与改革委员会的报告指出，斯奈德是华盛顿橄榄球队有毒工作场所文化的核心人物。该球队面临多名女性员工的严重性行为不端指控，据称这些行为由男性员工甚至斯奈德本人实施。

报告指控斯奈德试图通过包括私家侦探、骚扰和试图支付封口费在内的秘密行动来压制指控者。报告称，斯奈德在随后与委员会的长时间斗争后的证词中，就这些策略向国会进行了欺骗。

国会对NFL处理此事的方式同样提出了严厉批评，明确指出联盟的行为实际上保护了斯奈德免受更严厉的惩罚。

报告称，联盟知晓斯奈德阻挠联盟主导的调查，最初计划接收律师贝丝·威尔金森的书面报告，并私下与斯奈德协商了惩罚条款。

针对指挥官队的内部调查始于2020年，此前多名女性向《华盛顿邮报》透露在为该球队工作期间遭受性骚扰或言语侮辱，该球队前身为红皮队。随后在NFL调查结束后，委员会于2021年10月启动对球队的调查，此前《华尔街日报》报道了与联盟职场调查相关的一批未公开的冒犯性邮件。

委员会调查结果明确指出斯奈德及NFL拒绝提交的关键文件，并指控斯奈德利用球队前律师作为代理人，阻挠威尔金森披露针对他的指控相关信息。报告全面驳斥了指挥官队和联盟此前关于进行全面公正调查的承诺。

“今日发布的报告反映了委员会历时一年调查的确凿证据，揭示了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组织之一NFL如何失职处理华盛顿指挥官队普遍存在的性骚扰与不当行为，“委员会主席卡罗琳·马洛尼表示，“我们的报告揭露了这支球队充斥着性骚扰丑闻、亿万富翁老板竭力推卸责任、以及这个权势机构选择掩盖真相而非追究责任、维护员工权益的恶劣行径。”

这份报告为持续一年多的舆论风暴画上句号，期间不断涌现针对斯奈德及球队的新指控，使球队问题持续曝光。委员会披露的新证据包括：针对斯奈德的新性侵指控；球队内部财务违规指控；以及指挥官队与NFL之间阻止关键文件披露的秘密协议。

上个月，斯奈德聘请银行家探讨出售球队的可能性——这一惊人逆转发生在他此前始终坚决拒绝出售，尽管个人和球队都深陷困境。

斯奈德此前否认个人行为不当，并就球队过往职场问题公开致歉。周四球队代理律师发表声明，指责调查存在片面性，无视了组织文化的进步。

“今日发布的报告丝毫没有增进公众对华盛顿指挥官队工作环境的了解，“荷兰与骑士律师事务所律师约翰·布朗迪和斯图尔特·纳什表示，“球队对近年取得的进步感到自豪。”

NFL发言人通过声明为联盟对指挥官队的调查与处罚辩护，称已全面配合委员会调查并提交近50万份文件。

监督委员会共和党人在备忘录中抨击民主党主导的调查忽视关键事实，纯粹意图扳倒NFL球队老板。

“民主党对华盛顿指挥官队的虚假调查是对纳税人资源的严重浪费，“备忘录指出，“从一开始，委员会民主党人就滥用权力，对与联邦政府无关的私营企业进行片面调查。”

球队最初聘请威尔金森开展调查，后由联盟接管——尽管委员会认定NFL内部政策始终要求联盟主导对斯奈德及球队文化的调查。

委员会发现，当调查移交后，NFL和指挥官队签署了共同利益协议，该协议禁止联盟和球队在未经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披露信息。委员会报告指出，斯奈德利用该协议阻止NFL向委员会提交超过4万份文件。

这些文件包括：调查结果；斯奈德律师在调查期间为NFL和威尔金森制作的PPT演示文稿；2018年人力资源审计报告（显示指挥官队人力资源部门存在缺陷）；2009年以160万美元和解性侵指控的保密协议；以及2008年和2010年啦啦队拍摄花絮视频。委员会声明，斯奈德律师告知委员会，斯奈德已对NFL的信息披露主张了特权。

NFL发言人为此项共同利益协议辩护。

“该协议非但没有阻碍调查，反而使NFL能高效接管监督权，避免了可能造成的重大延误和证人不便。“NFL的布莱恩·麦卡锡表示。

委员会还提供证据表明，联盟（其总裁罗杰·古德尔今夏曾在激烈听证会上作证）清楚斯奈德阻挠球队调查并针对指控者的行为。

报告称：“斯奈德先生和指挥官队无视NFL要求其与威尔金森女士充分合作的警告。但联盟未能采取适当应对措施。这种失职令人质疑联盟解决职场恶性行为的能力和意愿，凸显国会需采取行动保护劳动者。”

委员会总结称，NFL最初打算让威尔金森起草一份书面报告，但在2020年10月改为接受口头简报——就在同月，斯奈德的律师告知威尔金森不得采访其2009年的指控者。联盟此前对多起调查均发布过公开书面报告，此次却拒绝发布，这一决定遭到委员会及前雇员律师的批评。

报告指出，威尔金森最终采访到了2009年和解协议中的指控者，但球队前律师提起的诉讼成为代理障碍，阻止其获取或披露与该和解相关的信息。

委员会表示，随后联盟与斯奈德协商达成两项结果：对其处以1000万美元罚款，以及俱乐部应采取的整改措施。委员会发现联盟本可召开特别会议寻求对斯奈德的处罚，但古德尔并未这样做。

据委员会透露，指挥官队将1000万美元罚金中的500万直接捐给慈善机构，剩余500万上交NFL。联盟宣布调查结论时曾表示，这笔资金将"用于支持致力于品格教育、反欺凌、健康人际关系及相关议题的组织”。

委员会报告还批评斯奈德在经历激烈交锋后最终作证时的表现。据统计，斯奈德超过100次以"不记得"回答提问，甚至包括关于其作为球队老板职责的基本问题。

目前国会暂未对球队或联盟采取进一步行动。委员会主席、纽约州民主党众议员卡罗琳·马洛尼将在本届国会任期结束时离任。随着众议院控制权移交共和党，监督委员会的共和党成员已明确表示，他们认为此次橄榄球调查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致我的国会同僚们，希望这份报告能推动行动，保护全国劳动者免受骚扰与恐吓，“马洛尼在报告发布时表示。

NFL和球队仍面临其他战线的斗争，包括华盛顿特区总检察长提起的消费者保护诉讼，指控球队和联盟对华盛顿 workplace文化指控的处理方式构成对消费者的欺骗。

只要斯奈德仍是球队老板，他还可能面临来自同僚的压力。本赛季早些时候，小马队老板吉姆·伊尔赛成为首位公开表态支持撤销斯奈德指挥官队老板身份的人。

联系记者安德鲁·比顿请致信[email protected]，联系路易斯·拉德诺夫斯基请致信[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2年12月9日印刷版，标题为《众议院委员会严厉批评NFL和指挥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