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人购买拜登政府的二价加强针——《华尔街日报》

营销基础课：别过度吹嘘产品。当产品无法达到宣传效果时，公众下次就不会再信任你所推销的东西。这正是拜登政府在推销新冠二价加强针时面临的困境。

疫苗通过降低易感人群和老年人的重症率发挥了重要作用。但许多接种最初两剂甚至第三剂疫苗的美国人曾被引导相信疫苗能防止感染。然而仍有大量接种者患病，有些人甚至因流感样症状卧床数日——这恰恰是他们接种疫苗和加强针想要避免的情况。当政府宣称新型改良版二价加强针能"保护"他们和家人时，还能责怪民众不买账吗？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在世界杯期间持续投放广告：“众所周知，免疫力不会永久持续。升级版疫苗针对奥密克戎提供额外防护。别错过这场健康赛事。“这种具有误导性的表述若出自疫苗厂商，恐怕会因虚假广告被起诉。

奥密克戎早已被众多远亲变种取代。二价疫苗针对的是原始毒株及BA.4、BA.5变异株——这些奥密克戎的"孙辈"变种。今夏FDA要求药企生产二价加强针时这些变种还占主流，但如今在测序病毒中占比不足15%。

政府大力宣扬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近期研究，声称该研究提供了二价疫苗增强保护力的真实世界证据。研究表明，与未接种者相比，已完成基础免疫并接种二价加强针的人群出现新冠症状的概率降低了19%至43%。

接种过五针（含二价疫苗）的老年群体今秋感染率仅比未接种者低23%，这根本不值得夸耀。二价疫苗也远未达到FDA在2020年批准新冠疫苗时设定的50%有效性标准——当时病毒致死率更高且美国民众自然免疫力更低。

这些数据可能代表了二价加强针的峰值效力，因为研究仅追踪了多数人接种后最初几周的感染情况。正如我们在两剂基础方案和加强针中看到的那样，接种数月后抗体水平和防感染保护力会快速下降。

需知原始疫苗在随机对照试验中最初显示对感染有约95%的防护效果。随着抗体水平下降和病毒变异，保护力逐渐减弱。当所谓突破性感染愈发常见时，政府官员仍坚称疫苗能有效预防重症。

对许多美国人来说，那并非重点。健康的非老年人住院风险较低。许多人接种疫苗是为了降低将病毒传染给易感的亲友的风险。拜登总统在2021年4月曾表示，接种疫苗将"保护你的社区、家人、朋友和邻居”。

但到去年秋天，情况已很明显：接种疫苗的美国人仍在感染和传播病毒。随后政府推出了第三剂疫苗，声称这会增强个人和集体的防护。

对许多美国人而言，加强针如同诱饵调包。他们原本以为疫苗能提供终身防感染保障。公共卫生官员最初本应设定更现实的预期。

政府可能担心，提供这些公开免责声明会破坏其疫苗接种运动。然而，不这样做也导致了同样结果。公共卫生官员通过过度推销加强针，加剧了这一错误。

去年12月，安东尼·福奇坚称"我们的加强疫苗方案对奥密克戎有效”，尽管有新变种能逃逸疫苗抗体的证据。后续研究显示，原始加强针在接种后最初几周对奥密克戎有症状感染的有效率为75%，但防护效果迅速减弱，对奥密克戎子变体完全失效。

疾控中心网站9月数据显示，自4月以来，接种原始加强针的美国人的检测阳性率高于仅接种两剂者。当网站添加了二价加强针病例数据后，这些数据近期被移除。

尽管政府官员大力推广二价加强针，他们仍坚称原始疫苗能预防重症。“真正的危险在于未接种疫苗的人群，“福奇博士在11月22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如果今年冬天出现问题，那将发生在这些人群中。“若此说属实，谁还需要再次接种加强针？

对疫苗反应较弱的免疫功能低下者和老年人而言，比起每隔数月接种疫苗，新疗法可能带来更大益处。估计半数新冠死亡患者因医疗原因无法服用抗病毒药物Paxlovid，这限制了该药物对最高风险患者的效用。对于其他人群，政府应传达这样的公共卫生信息：预防新冠或其他呼吸道疾病的最佳方式是保证充足睡眠、均衡营养和适量运动。

辉瑞二价新冠疫苗的生产线。图片来源：/美联社刊载于2022年12月5日印刷版，标题为《拜登政府的二价加强针鲜少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