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审理基督徒艺术家与同性婚礼案——《华尔街日报》

拒绝为同性婚礼定制蛋糕的科罗拉多州面包师杰克·菲利普斯，曾在2018年赢得最高法院诉讼，但该判决仅基于州民权委员会的敌意态度作出有限裁决。导致更广泛裁决复杂化的一个因素在于菲利普斯的蛋糕设计是否构成言论表达。如果是，大法官埃琳娜·卡根在口头辩论中质询：“那么发型师通过’打造精美发型’进行的自由表达又当如何？”

本周一大法官们将审理303创意公司诉埃莱尼斯案，这是针对科罗拉多州反歧视法的又一次宗教异议。但此次无需纠结第一修正案是否适用于烘焙食品——洛丽·史密斯从事网页设计，她希望承接定制婚礼网站业务，同时声明将拒绝为同性婚礼提供服务，因这会"损害我的基督教信仰见证"。

第十巡回上诉法院去年认定婚礼网站设计属于"纯粹言论"，却仍判决史密斯女士败诉。科罗拉多州法律规定面向公众的企业不得基于性取向拒绝顾客。法院称该州"保障商业市场平等准入的权益"高于史密斯的自由主张。但裁决关键点在于认定史密斯对其个人设计风格具有垄断权——这种逻辑显然谬误，否则每位艺术家都将成为自身风格的垄断者。

科罗拉多州诉状辩称其反歧视法仅针对"销售歧视"：“正如该法不会强迫印度教书法家’撰写宣扬耶稣是主的传单’，它只要求若书法家选择制作此类传单，必须同时向基督教和印度教顾客出售。”

该州的傲慢之处在于，史密斯女士可以随心所欲地定义她的服务，“包括只提供包含圣经引文的网站，将婚姻描述为一男一女的结合”。理论上，一对结婚的同性伴侣可以向史密斯女士提出完全相同的需求。但解释这一论点就是在反驳它，因为这不是同性伴侣希望从史密斯女士那里得到的。关键在于，史密斯女士希望销售定制网站，真实讲述情侣的爱情故事。

当前关于婚礼蛋糕和网站的文化战争引人注目之处在于，与美国历史上赋予的其他自由相比，菲利普斯先生和史密斯女士所要求的自由似乎微不足道。1943年，希特勒横行之际，最高法院裁定学校不能强迫耶和华见证人的子女向美国国旗敬礼。与此同时，国家在自卫的同时也接纳了贵格会和弟兄会等和平主义者。

史密斯女士只想销售网站。与酒店和餐馆等实体公共场所不同，互联网上没有垄断市场。科罗拉多州居民可以从无数不同的网站设计师中选择，其中大多数人会乐意服务于同性婚礼。那么，为什么法律不能放过洛丽·史密斯呢？

照片：帕特里克·塞曼斯基/美联社刊登于2022年12月5日印刷版，标题为《一位基督教艺术家与一场同性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