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赔偿"实为对外援助的新名号——《华尔街日报》
Holman W. Jenkins, Jr.
“赔偿”一词颇具煽动性,但或许刚刚闭幕的第27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名誉主席本该由唐纳德·特朗普担任。他对全球气候游说集团的评价一语中的:“这是个赚钱的行业,明白吗?很大程度上是场骗局。”
所谓COP27的缔约方并未正式对其控制地球恒温器升温1.5摄氏度的计划举起白旗,他们也永远不会。但分水岭已然来临。截至上周六,会议焦点已从发达国家显然无法实现的气候目标,转向了他们驾轻就熟的外援分配——既为推进政治利益,又能将资金回流国内选民。
欧美国家深谙此道,中国也正快速成为个中高手。欲知外援本质,可参阅已故经济学家彼得·鲍尔的著作。至于会上讨论的向贫困国家提供数万亿美元全球变暖赔偿,这些言论明显带有零利率时代的遗风——自新冠疫情全球大撒币后,这个时代正从后视镜中急速远去。
1979年首届联合国气候大会组织者、洛克菲勒大学的杰西·奥苏贝尔或许预见了这一刻。到2007年转研其他课题时,他接受罗伯特·布莱斯采访时就坦言:“我认为能源政策长期影响有限。外交官当然不会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政客们通常都在拉动毫无关联的操纵杆。”
这并非绝望的建议:他坚持认为某些技术效率意味着核能和天然气终将导致脱碳。
他的言论让我们想起一个有趣的游戏——仔细聆听名人嘴边漏出的真话。以托尼·布莱尔为例,2006年他在克林顿全球倡议会上承认"我改变了想法",放弃了强行摆脱化石燃料的不切实际主张。
二十年来,这个无法回避的话题演变成气候科学与新闻报道的腐败和程式化,正如"内部气候新闻"网站陈词滥调的鹦鹉学舌所展示的那样——人们永远无法从中获得关于气候科学的有趣知识。
约翰·克里是在向观众使眼色,还是对正统温室气体控制任务即将降级进行无声抗议?在联合国会议前,他告诉媒体团体自己拒绝对发展中国家"感到愧疚"。
现场一片哗然。但他完全有理由不愧疚。没有化石燃料,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生存。预期变暖程度远未达到需要加速淘汰化石燃料的破坏阈值。全球变暖的预期成本远低于可用于应对的全球财富增长预期。气候政策仍将继续推行,克里先生也将是推行者之一——但并非因其对气候有实际效果(尽管有个重要例外:我们终将面对的气溶胶注射可行性问题)。
就连《纽约时报》最近也克服了心理障碍,注意到现实情况,在某个周日的长文中承认前景并不像常规宣称的那样糟糕。我可能对社会学现实主义者有一点异议,涉及碳税问题——出于财政考量它或许仍有吸引力。但即便如此,奥苏贝尔先生的智慧不容忽视:
他在2007年的同一次采访中表示:"[碳税的]结果可能与专家预测大相径庭。我敢打赌,主要受益者将是政府行政人员、律师、会计师和金融中介,而非受天气和气候困扰的民众。保持终端用户的能源低价至关重要。对于适应气候变化的人来说,廉价能源极其重要。例如,通过抽水或海水淡化,廉价能源可转化为廉价水源。廉价能源还意味着人们能扩大范围寻找工作和收入。"
或许可以补充说,这还能让他们用空调应对更炎热的天气。
关键不在于温室气体完全不受政治发展影响。从大气中二氧化碳积累的速度,你可以看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体系、苏联重工业崩溃、水力压裂技术兴起、新冠封锁与解封等事件的影响。
但人类社会与技术的演进将决定排入大气的二氧化碳量。这不会由官僚和外交官掌控。正如联合国上周所示,气候政治只会比以往更赤裸地成为向国内外企业福利主义者和权势精英撒钱的机会。
英国首相里希·苏纳克在埃及沙姆沙伊赫举行的COP27气候峰会上发言后离场,11月7日。图片来源:纳里曼·埃尔-莫夫提/美联社刊登于2022年11月26日印刷版,标题为《气候“赔偿”实为对外援助新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