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择校现象显著增加——《华尔街日报》
Jason L. Riley
疫情期间,家长们前所未有地利用了各种教育选择,以至于未来几年的K-12教育可能会与疫情前大不相同。
根据全国公立特许学校联盟的最新报告,2019年至2022年间,特许学校的入学率增长了7%,而同期传统公立学校的入学率下降了3.5%,即近150万学生。天主教学校的入学率同样有所上升,今年全国范围内的入学率增长了3.8%,这是二十多年来的最大增幅。
除了从传统公立学校转向特许学校和教会学校外,成千上万的家庭通过为子女创建“学习小组”或“微型学校”来应对新冠疫情。这包括将小群学生聚集在一起,由聘请的教师或家长志愿者进行教学。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研究机构“重塑公共教育中心”一直在研究这一现象,其发现颇具启发性。
在今年早些时候发布的一份报告中,重塑公共教育中心指出,创建学习小组的家庭中,有58%不仅更喜欢这种形式,而不是疫情期间的远程学习和混合学习选择。他们还更喜欢这种形式,而不是疫情前在传统公立学校的经历。非白人家庭比白人家庭更有可能表示,学习小组提高了孩子的整体幸福感和对学校的态度,而且他们对学习小组教师的信任度超过了疫情前传统公立学校的教师。
在最近一次关于黑人家庭中学习舱流行的讨论会上,家长倡导组织“奥克兰触达”的拉基莎·杨表示,这一运动源于必要性。“我们看到我们的[学校]系统没有回应我们家庭和社区的需求。”另一位小组成员、威斯康星大学教授兼微型学校联合创始人马克辛·麦金尼·德罗伊斯顿指出,疫情只是“加剧了黑人家长对学校已有的不满”。“许多这样的学习中心和舱室仍在持续,因为一旦人们尝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的滋味,他们就想坚持下去。”
美国有着黑人自主掌握教育事务的悠久传统。20世纪初,布克·T·华盛顿与慈善家朱利叶斯·罗森沃尔德合作,为南方黑人建立了数千所优质学校。20世纪60年代,加利福尼亚的黑人活动家在奥克兰和洛杉矶的贫困地区开办学校。玛瓦·柯林斯在20世纪70年代为芝加哥的黑人儿童创办了一所学校,而杰弗里·加拿大则在20世纪90年代在哈莱姆区做了同样的事情。
学习舱与特许学校一样,因加剧学校隔离而受到批评。亚特兰大一位公立学校官员在《纽约时报》上写道,学习舱“加剧了不平等、种族隔离和学校内部的机会差距”。但是,黑人儿童需要坐在白人儿童旁边才能学习的证据在哪里?美国一些表现最好的公立学校是学生群体绝大多数为黑人和拉丁裔的公立特许学校。如果种族多样性对课堂学习如此重要,那么日本和韩国等基本上没有这种多样性的国家的儿童,为何在国际测试中经常胜过美国学生?
在其他任何语境下,这些学习小组和特许学校一开始就不会被视为种族隔离,因为除了个人偏好外并无其他因素在起作用。如果你去听交响乐,发现观众中黑人很少,你不会认为音乐厅存在种族隔离。但如果有人在黑人聚居区创办特许学校或学习小组,而其他族裔不报名,反对教育选择权的人就会让你相信其中必有猫腻。
选择替代教育方式的黑人家长明白,学校的质量并不取决于班级的种族构成。然而对当今的民主党而言,种族平衡才是最高优先级——即便这意味着让低收入少数族裔继续被困在暴力频发、成绩垫底、由最缺乏经验的教师执教的学校里。
过去两年间,拜登政府和进步派议员在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等激进组织的支持下,一直试图遏制特许学校的发展。反对教育选择权的教师工会恰巧是该协进会、国会黑人核心小组及民主党整体最大的金主之一,这绝非巧合。
如果针对学习小组的政治攻击不仅持续还不断升级,请别惊讶。它们的受欢迎程度——尤其在黑人家长中——并不能使其免于责难。对教育现状的维护者而言,它们就是一种威胁。
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市的三年级学生,11月15日。照片:阿尔伯克基日报/Zuma Press刊登于2022年11月23日印刷版,标题为’新冠疫情期间择校制度取得重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