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优先"政策加剧加州无家可归问题——《华尔街日报》

在赢得加州州长连任的五天前，加文·纽森出人意料地否决了各市、县及组织提交的所有应对无家可归问题的计划，并扣留了10亿美元州政府资金直至方案改进。他表示将于本月召开会议讨论有效对策。他首先应该审视的是失败经验：加州多年来实施的所有措施。

纽森州长迟来的认知，加州居民早已心知肚明：政府未能有效解决这一问题。无家可归现象是全美难题，但在黄金之州尤为严峻。每晚有超过15万加州人流落街头，其中约70%完全无栖身之所。尽管每年投入数十亿美元，加州仍聚集着全美过半数的露宿者。

加州失败的治理模式植根于"住房优先"策略。该模式旨在为长期无家可归者直接提供政府补贴的永久住房，不设戒毒治疗或精神健康评估等前置条件。在此目标达成前，政府几乎允许人们在任何公共场所露宿。

研究证实这种政策收效甚微。《住房经济学杂志》2017年研究显示，每建造10套补贴性永久住房，仅能使1人脱离街头。因为这些住房往往被本可自行解决住所者占据。免费住房对有能力支付者同样具有吸引力。加州无力为无家可归者建造百万套免费住房——尤其当该州近期"经济适用房"单套造价已超70万美元时。

研究还表明，露天街头露营会导致死亡与痛苦。宾夕法尼亚大学犯罪学家理查德·伯克和约翰·麦克唐纳发现，2006年后洛杉矶贫民区实施的禁止露营执法行动减少了无家可归者中的暴力与死亡事件。但随着洛杉矶再次允许营地扩张，街头年死亡人数已激增四倍至近2000人。目前该市15%的暴力犯罪涉及占人口1%的无家可归者，他们既是施害者也是受害者。

这种政策失败是主动选择的结果。密苏里州新法律禁止州资金用于乌托邦式住房解决方案，并要求新项目说明如何帮助无家可归者重返劳动力市场，同时避免流落街头或频繁就医。该法还要求各市执行禁止街头露营和露宿的法令。加州激进派试图让公众相信，在监禁问题游民和放任其制造混乱之间不存在中间路线——这并非事实。对需要治疗者实施强制干预能产生实质改变。

除非纽瑟姆州长愿意认真解决该州无家可归者政策中的根本性理念问题，否则他近期的所有承诺都只是空谈。与其将数十亿资金投入可疑的住房计划，他更应确保急需者能获得紧急庇护所，将新建长期住房与强制药物、酒精及心理健康治疗挂钩，并对危险且未经许可的公共露营行为采取整治措施。

这些解决方案广受欢迎。在德克萨斯州自由派城市奥斯汀，选民们于2021年投票决定恢复一项长期存在的露营禁令，以此对抗市议会出于意识形态原因废除该禁令的决定。就连旧金山选民也在2016年批准了露营禁令，尽管市政领导人允许露营点蔓延。

目前尚不清楚纽瑟姆州长是否只是在为可能的总统竞选提前与加州的无家可归者危机保持距离，还是他真的愿意对抗该州的激进分子和前旧金山市长威利·布朗所称的“神圣卡特尔”住房非营利组织。

我们希望是后者。加州迫切需要一些勇敢的领导力。由于当前缺乏勇气，数十万人正承受着不必要的痛苦。

朗斯代尔先生是8VC管理合伙人及西塞罗研究所主席，格洛克先生是该所政策与研究主任。

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10月7日在萨克拉门托与记者交谈。图片来源：Rich Pedroncelli/美联社刊登于2022年11月19日印刷版，标题为《“住房优先"加剧加州无家可归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