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导致的学习损失代价高昂——《华尔街日报》

新冠疫情导致学校关闭的全面影响需要多年才能完全理解，但这里又有一项估计会让许多家长愤怒不已：如果近期学习损失无法逆转，这将相当于K-12学生平均终身收入下降1.6%，或全国总计约9000亿美元。

这是根据哈佛大学和达特茅斯学院研究人员最近的一项研究得出的结论，该研究基于人口普查数据和国家教育进展评估（NAEP，又称国家成绩单）的历史表现变化。研究人员试图预测，如果学生无法弥补差距，今年糟糕的考试成绩将如何影响他们的一生。

最新的NAEP结果显示，学习水平出现了创纪录的下降。2019年至2022年间，没有一个州或大学区能够提高四年级和八年级学生的数学成绩。“每位学生收入下降1.6%看似影响不大，但累积起来就非常可观，”研究人员写道。按现值计算，每位学生平均损失19,400美元。再乘以4800万公立K-12学生总数。

哈佛大学经济学家托马斯·凯恩使用相同方法预测了如果八年级学生无法从今年糟糕的数学成绩中恢复，可能产生的其他后果。对于这一群体，他预计大学入学率将下降2.4%。与此同时，高中辍学人数将增加3.6%，未成年母亲增加3.2%，失业率增加6.6%，年轻男性监禁率增加14.2%。

这些成本不会由社会均摊。哈佛和斯坦福的研究人员利用最新NAEP成绩，将各州标准化考试成绩置于背景下分析，并比较全美各学区成绩下滑情况。研究结果显示，学业损失与学校关闭时长存在一定关联。但更确凿的证据表明，疫情时期的教学中断对贫困儿童造成了不成比例的严重影响。

在学生午餐补贴覆盖率69%及以上的学区，2019至2022年间儿童的数学水平倒退幅度相当于三分之二学年。相比之下，在仅39%或更少学生享受免费/减免午餐的学区，学生学业倒退不足半学年。

部分地区差异触目惊心：康涅狄格州北布兰福德低收入家庭仅占21.8%，学生数学成绩倒退0.1学年；而12英里外纽黑文市午餐补贴学生达72.9%，学业倒退达1.55学年。

个人理财网站WalletHub数据显示，福尔斯彻奇市公立学区是弗吉尼亚州第二富裕学区，家庭收入中位数近14.7万美元。哈佛-斯坦福研究显示该学区学生数学成绩倒退不足0.3个年级水平。而里士满市公立学区93%学生符合免费午餐条件，儿童学业水平倒退达1.96个年级。

在马萨诸塞州，霍利奥克市的学生学业水平下滑略超一个年级，林恩市则落后1.3个年级——这两个学区超过80%的学生符合减免午餐费资格。而安多弗和韦尔斯利两地仅有不到10%的学生需要补助，其学业倒退幅度略超三分之一学年。

疫情期间，富裕家庭能负担聘请家教或将孩子从表现不佳的公立学校转出。贫困儿童往往只能困守原地，这一悲剧性影响将持续多年。

8月15日，洛杉矶玛丽娜早教中心的教师正在授课。图片来源：etienne laurent/Shutterst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