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与他的对手们的日落时分?——《华尔街日报》
Holman W. Jenkins, Jr.
我如何知道2020年大选是公正的?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唯一方式。我对我们信息市场的自由和多样性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如果存在证据,它会被报道出来。即使是主流媒体也会被迫承认真相。还因为特朗普支持者合理抱怨的许多事情并不违法,也不构成选举欺诈。中央情报局老手和媒体对亨特·拜登笔记本电脑真实性的谎言并不是选举欺诈。通过可疑程序改变州投票规则并不是选举欺诈,也不会使善意投出的选票无效。
“操纵”对唐纳德·特朗普的吸引力显而易见——这让他能够继续掌控舆论,而不是像通常的失败候选人那样认输并消失。哦,等等,我在2016年他输给希拉里·克林顿时写了这些话。
特朗普先生暗示如果他被拒绝提名,将会发生骚乱——哦,等等,我在2016年也写了这些话。
最大的意外不是2016年的策略在2020年仍然是策略,而是他的对手们的行为在此期间多么像特朗普先生。如果因他2020年的主张被传唤到法庭,他会有一个半合理的回答:当媒体和政府说没有发生欺诈时,为什么有人要相信他们?
他还有一点道理。
为特朗普先生说句话:他只需要在社会结构中引起很小的骚动,就能揭露他敌人的欺诈行为。乔·拜登和他的演讲撰稿人谴责特朗普“对民主的威胁”,而他的捐助者在共和党初选期间花费数百万美元支持最极端的共和党人。任何反对选举大谎言的共和党候选人不仅要面对特朗普先生,还要面对他那些财力雄厚的民主党秘密伙伴。
俄罗斯问题专家、特朗普弹劾案证人菲奥娜·希尔认为,特朗普2019年与泽连斯基的通话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间存在"直接关联"。或许如此,但让我们回顾事实:美国建制派曾以"对乌克兰安全利益轻率冷漠"为由弹劾总统。而当这个曾以"对乌克兰不够忠诚"为由试图驱逐特朗普的建制派掌权后——普京便发动了入侵。
显然,这位俄罗斯领导人并非针对已下台的特朗普做判断,而是在评判弹劾特朗普的那些人——他们突然对乌克兰表现出的忠诚背后,掩藏着怎样的虚伪与投机。
我们仍未正视一个重大失败——精英阶层未能以成熟爱国的方式回应2016年大选结果。即便不是特朗普支持者也能看出,民主党、FBI和媒体蓄意炒作"通俄门"谎言;即便不是希拉里支持者也该承认,FBI越界干预大选很可能导致她败选;即便不欣赏拜登也会同意,特朗普的谎言确实损害了国家制度。
但我们对这些事的认知主要依赖媒体,而怯懦谄媚的媒体只会报道最后那个故事。
选民已尽本分。2020年大选后不少读者质疑:真有人相信8100万美国人主动投票给拜登?当然不是——其中6000万(或更多)选民只是在反对特朗普。这个包含民主党人、共和党人和独立选民的全美最庞大多元联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愿看到特朗普重掌政权。
均值回归现象每天都在发生,尽管《纽约时报》喋喋不休地宣称"1月6日事件并非过去时,它每天都在上演"。特朗普时代正在消逝,即便伯尼·桑德斯内心挣扎——因为被其称为美国"恐怖秀"的情景(即特朗普赢得2024年共和党提名)反而对民主党有利。
迈克·彭斯的回忆录正在发挥作用。人们不可抗拒地意识到特朗普会破坏他声称支持的事业,这种认知也在推动变化。毕竟,从他在2021年乔治亚州参议院决选中的失误,到拜登得以推行其通胀性支出议程,两者之间存在直接关联。
众人白日梦中的机械降神——那辆载着特朗普及其敌人冲下悬崖的巴士——其实并非真实巴士,而是以慢动作行进。
且看"那又怎么说主义"如何像其悄然出现时那样,悄无声息地从国家话语中消失。这个被误认为机智反驳的术语,实则展现了被称为"分裂"的心理症状,在此情境下否认了某些痼疾并非某一党派专属的现实。
但愿如此,因为这场僵局中最大的牺牲品是我们避而不谈的话题:面对巨额债务和重整军备的紧迫需求,如何重振美国经济,以应对世界局势强加给我们的领导责任。
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11月7日俄亥俄州代顿的集会上发表讲话。照片:盖伦·莫尔斯/路透社刊登于2022年11月16日印刷版,标题为《特朗普及其对手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