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议程与特朗普执念：选民在"两害相权"中分歧——《华尔街日报》

体制被操纵了！我们的民主制度已经崩溃！

上周或许没有出现万众期待的红色浪潮"，但共和党在普选票数上确实形成了相当规模的涨势——这种优势似乎并未体现在该党赢得的国会席位数量上。别指望愤慨的媒体会告诉我们美国民主制度存在致命缺陷。

仍有选票尚待清点（感谢加州——这个号称全球科技之都的地方，其计票速度堪比18世纪英格兰腐败选区），最终数据可能变动。但就目前而言，共和党在众议院435个席位的总得票率上以约52%对47%领先。

2020年大选中，民主党众议院得票率领先共和党3个百分点。若今年数据维持现状，意味着近8个百分点的得票率波动。作为对比，2018年大选被普遍报道为共和党惨败和对特朗普总统的否定，当时两党得票率波动约9.5个百分点。彼时民主党斩获41个席位，而此次共和党可能仅增加不到10席。

换种说法：在共和党中期选举众议院得票率介于51%-52%的最近两次（2010年和2014年），他们分别赢得242席和247席，获得49席和59席的多数优势。今年以相近得票率，最终可能仅获219或220席，多数优势缩水至3-5席。

民主党甚至有可能在一次多数选民似乎选择了共和党的选举中保持其众议院多数席位。当然，有原则的民主党人现在必须开始要求改变美国人选举众议院的方式，正如他们坚持必须对选举人团和参议院所做的那样。

存在一些限制条件。并非所有众议院席位都有竞争，今年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更多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参选。这将抑制民主党的总票数。但在加利福尼亚州有六个选区，由于前两名“丛林初选”制度，只有民主党人出现在大选选票上。这将抑制共和党的票数。尽管如此，今年共和党在选民中的支持率增长与席位增长之间似乎存在不匹配。

那么发生了什么？

共和党选民构成的人口结构变化可能使该党的选举表现不如过去高效。上周的调查显示，共和党在西班牙裔和黑人选民中取得了显著增长，该党在深蓝城市选区的份额可能因此大幅提升，尽管仍远远落后于民主党。其次，由于重新划分选区，今年的竞争性选区减少了。

但有多少是针对性投票的结果——即竞争激烈选区的选民有意识地拒绝与唐纳德·特朗普及其"停止偷窃"执念挂钩的共和党人？

要全面分析各场选举结果转变的方式和原因尚需时日。但参议院和州长选举已普遍证实特朗普因素影响重大——比如俄亥俄州和佐治亚州"亲特朗普"参议员候选人与"非特朗普"州长候选人之间的表现差异，以及宾夕法尼亚州、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最拥护特朗普的州长候选人遭遇惨败，这些现象都显著到不容忽视。

众议院选举中也存在耐人寻味的零散证据。密歇根州第三选区，众议员彼得·梅杰在1月6日暴乱后投票弹劾特朗普，结果在初选中败给特朗普支持者约翰·吉布斯，而后者在这个特朗普2020年仅赢3个百分点的选区最终以13个百分点落败。

华盛顿州第三选区的共和党众议员海梅·埃雷拉·贝特勒同样因支持弹劾在初选出局，她两年前在该选区以13个百分点优势胜出，上周她那位获特朗普背书的继任者败给了民主党人。

科罗拉多州第三选区，极端亲特朗普的阴谋论者众议员劳伦·博伯特在特朗普曾赢6个百分点的选区，与民主党对手基本打成平手。

这些零星案例虽无法解释众议院选票与席位的整体差异（部分亲特朗普的候选人也轻松获胜），但似乎在许多共和党本该拿下的竞争激烈选区，选民因该党持续姑息——甚至勾结——那些企图推翻上届选举的势力而心生反感。

美国人似乎以相当多的票数支持共和党夺回众议院并阻挠拜登总统的进步议程。但在全国范围内，无论是众议院、参议院、州长选举，还是引人注目的州务卿选举——那些试图掌控各州选举系统的特朗普支持者几乎全部落败——选举否认者和特朗普追随者遭遇惨败。

这其中传递了某种信息。

11月8日，选民们在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排队投票。图片来源：Liam Debonis/Zuma Press本文刊登于2022年11月15日印刷版，标题为《拜登议程与特朗普执念：选民在两害相权中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