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关于气候变化的积极消息值得报道

称之为气候新闻的灾难。40年后，作者们仍在呈现一个二元对立的问题，愚蠢地来回争论谁是否认者，这种方式有时故意破坏清晰思考和科学变化的让步。

可以做得更好，上周末，《纽约时报》的新晋作家大卫·华莱士-威尔斯，用他惯常的冗长措辞，回顾了他自2017年为《纽约杂志》撰写题为《无法居住的地球》的文章以来的让步。他现在说：“就在几年前，本世纪的气候预测看起来相当末日般。”他承认了一个新的共识，将预期的变暖降低到“两到三摄氏度”，或不到2018年美国国家气候评估预测的一半。

如果华莱士-威尔斯这个名字听起来熟悉，差不多三年前，当他为另一家出版物撰稿时，本专栏欢迎他加入成功放弃最坏排放预测（称为RCP 8.5）的努力，该预测到处被呈现为客观的气候未来。现在我可以做出自己的让步。我曾经抱怨《纽约时报》印刷版从未出现过RCP 8.5这个术语。现在它出现了。我说过可能需要五年时间，该报才会认识到不那么严峻的变暖共识。现在不到两年。

不过，我的一条讽刺仍然站得住脚。我曾说过，当预测的气候灾难未能如期而至时，活动人士会把功劳归于自己。华莱士-威尔斯先生将情况改善的一半归因于放弃了有缺陷的RCP 8.5情景，另一半归功于技术进步，但这至少是有问题的。技术进步通常是被默认的。RCP 8.5的一个奇怪之处在于，它设定了技术停滞，但奇怪的是，却允许全球煤炭消费量增长六倍的技术除外。

他还忽略了第二个原因，这再次与气候活动家无关，而完全与科学纠正自身错误有关。经过40年，具有共识性的联合国气候小组修改了其至关重要的“气候敏感性”估计，利用现实世界的温度趋势来约束其不一致且不可靠的计算机模拟。结果是：预期的变暖程度降低，最坏情况下变暖的估计风险也降低了。

所有这些与“新”或*“新闻”*完全相反，你只能翻白眼，但至少《纽约时报》的读者正在接触到真相。

这让我们想到了《纽约时报》上另一篇冗长而有启发性的思考文章，作者是我以前在《华尔街日报》的同事，他站在格陵兰的冰原上，发现自己沿着某种不明确的谱系从不太担心变成了更加担心。

我曾站在阿拉斯加和冰岛的冰川上，但这样做并没有解答我的气候疑问。几十年来已经知道的是，极地观测到了更快的变暖。长期以来，科学家们一直担心，未被充分理解的过程可能导致比预期更快的融化和海平面上升。

但他的文章及时且重要，原因与众不同。随着共识认为模型预测结果不会像之前担心的那么糟糕，研究人员已将关注点转向那些出人意料、低概率但高影响的临界点和恶性循环的可能性。冰盖快速融化就是其中一个推测情景。2004年一部平庸的好莱坞大片中戏剧化的温盐环流逆转是另一个例子。而危险的永久冻土层-甲烷反馈反应则是第三种可能。

多年来，已故的MIT与哈佛学者马丁·魏茨曼始终坚持，已知的未知因素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关注的。然而，极端气候情景的问题，正如理查德·波斯纳在其2004年那本著作中精辟列举的所有世界末日不确定性情景一样——该书指出"本世纪发生概率不可忽视的极端灾难数量惊人地多，其多样性令人震惊"。

在牺牲民众当下需求的前提下，我们究竟该投入资源防范哪些低概率高危害的灾难？

剑桥大学卢克·坎普及其同事的新论文标志着讨论正从气候确定性转向气候不确定性。该研究针对"从糟糕到最坏"的气候情景提出一项建议：加强相关研究。

在一篇反驳文章中，马修·G·伯吉斯、小罗杰·皮尔克和贾斯汀·里奇同样支持开展更多研究，但警告不要将这些低概率情景置于讨论中心，以免误导选民和政策制定者。

这让我们看到第三篇史诗级气候相关新闻报道——自由派政治分析师鲁伊·特谢拉在Substack发布的文章。他谈及所有相同议题并提到许多相同名字，旨在描述其民主党同僚因采纳格蕾塔·通贝里过度夸张且不科学的"气候危机"论调而给自己造成的政治与政策灾难。

姑且称之为进步。我不会赘述为何兼具促增长与减碳双重属性的碳税本应最有利于全球社会适应不确定的气候未来。无论威权还是民主政体，期待理想政策结果都不现实。但我仍不禁设想：如果过去数十年的气候新闻报道没有陷入愚蠢的荒谬言论（现在才刚刚开始偶尔摆脱），事态发展是否会有所不同。

2020年8月3日，纽约时报大楼。照片：SHANNON STAPLETON/路透社刊登于2022年11月2日印刷版，标题为《好消息值得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