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密歇根州的教育失败

密歇根州州长格雷琴·惠特默曾是全美最严厉的疫情封锁政策执行者之一，共和党挑战者都铎·迪克森正将此作为竞选议题。学校关闭尤其是一场灾难，全美考试成绩显示封闭课堂对学习造成了巨大伤害。

惠特默女士因长期关闭学校而备受批评，她在上周的辩论中为自己辩护称：“孩子们只停课了三个月，事实上教育是让人们公平竞争的基础，而我们几十年来对此投资不足。”

这并非转移话题的最佳说辞。上周发布的《国家教育进展评估》显示，密歇根州四年级和八年级学生考试成绩下滑，少数族裔学生尤为严重。

四年级数学成绩中，白人学生从2019年的243分降至241分，黑人学生从213分跌至206分。黑白学生30分的数学成绩差距扩大至35分，全美平均分为236分。阅读成绩更糟：白人四年级学生阅读成绩较2019年下降4分（从224降至220），黑人四年级学生骤降11分（从199跌至188），种族差距从2019年的25分扩大至32分，全美平均分为217分。

惠特默声称孩子们仅停课三个月，但她可能自己也算不清这笔账。安娜堡、兰辛、卡拉马祖和底特律等长期关闭的学区少数族裔人口众多。数据分析公司Burbio追踪数据显示，2020-2021学年安娜堡学区仅11.4%时间提供面授课程，兰辛停课时间更长，卡拉马祖学生全年通过Zoom上课。

密歇根州立大学教育政策创新合作组织的一项研究发现，“在2020-21学年期间从未提供面对面授课的学区中，学生最不可能实现正常学年的学业进步，也最有可能在两学年中毫无成长——尽管当大多数学区在2021-22学年恢复线下教学后，这种表现差距已大幅缩小。与2020-21学年相比，2021-22学年接受线下教学的学生在成长成果方面的提升幅度持续更大。”

2022年，密歇根州仅有32%的四年级学生数学达标，而71%仅达到“基础”水平。阅读数据更为严峻，58%的四年级学生处于基础或以上水平，但仅有28%真正达标。

疫情初期，出于谨慎考虑，多州关闭了学校，导致全美测试成绩下滑。但密歇根州的学校比其他地区关闭得更久，惠特默州长还曾反对一项优先让K-5年级复课的计划。根据麦基诺公共政策中心数据，截至2020年9月，全州仅46万公立学校学生（约占总学生数的35%）能恢复全日制课堂学习，其余学生仍被迫接受线上或混合教学。

混合教学模式对低龄儿童尤为残酷，他们难以保持数小时盯着屏幕学习所需的专注力。惠特默州长称教育“创造公平竞争环境”固然正确，但鲜有人比她更严重地破坏了这种公平。

密歇根州州长格雷琴·惠特默于10月25日周二在罗切斯特市奥克兰大学与共和党挑战者都铎·迪克森进行辩论时发言。图片来源：罗宾·巴克森/美联社刊登于2022年10月31日印刷版，标题为《密歇根州的教育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