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布里特妮·格里纳的囚犯交换可能取决于与俄罗斯的"二换二"协议

华盛顿——在布里特妮·格里纳因毒品指控被判九年刑期并于周二提出上诉听证会之前，这位女篮明星很快返回美国的希望仍然取决于囚犯交换，而不是法律程序。

而格里纳并不是达成这笔交易的最重要人物。

相反，关于她返回美国的谈判取决于其他几个人。其中一个是与她命运紧密相连的另一名美国人。另一个人的身份尚不清楚——美国官员似乎只愿意在协议中包括一名俄罗斯人，但俄罗斯表示，作为交换两名美国人的一部分，它希望至少再要回一个人。

美国高级官员公开敦促俄罗斯接受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所说的对格里纳和前海军陆战队员保罗·惠兰的“实质性提议”，后者于2020年因间谍罪被判16年。据知情人士透露，美国提出释放因军火交易被定罪的俄罗斯人维克托·布特，以确保格里纳和惠兰的自由。

然而，俄罗斯一再表示，二换一的交换是不够的。

新墨西哥州前州长、外交官比尔·理查森明确承认了这一点，他现在领导着一个私人基金会，倡导释放被关押在海外的美国人。理查森表示，他曾在9月与俄罗斯官员会面。

“我认为这将是一个二换二的交易，”他在10月初接受CNN采访时说。8月，他在接受美联社采访时也说了同样的话：“这是成比例的——二换二。”

美国将格里纳和惠兰捆绑在一起的决定，避开了这一局势中最棘手的问题之一，即美国认为这两人均被错误拘留。密歇根州男子惠兰自2018年以来一直被关押，并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对一囚犯交换中被落下。如今，美国官员和格里纳的支持者经常同时提及这两人。

但就第二名俄罗斯人交换达成一致，或以其他方式使交易更具吸引力，会带来其他困难。

保罗·惠兰于2020年被判间谍罪，判处16年监禁。图片来源：索菲娅·桑杜尔斯卡娅/美联社美国司法部本能地反对所有囚犯交换。美国似乎只对布特克服了这种不情愿，因为判刑法官通过强调他是诱捕行动的一部分，为其释放提供了理由。

另一名候选人必须同时被俄罗斯认为足够有价值以纳入交换，同时美国也能接受其释放。

司法部发言人拒绝置评。

布特的律师史蒂夫·齐苏指出，布特的价值正在迅速下降，因为他已服刑约14年，预计将在五年后获释。齐苏现在还表示，美国应接受布特只能交换一名美国人，而非两人。

“如果他们能同意用维克托一对一交换，布里特妮明天就能回家，然后他们还得找别人交换惠兰。我现在对此深信不疑，”他说。

俄罗斯官员在公开声明中偶尔提及的囚犯罗曼·塞列兹涅夫带来了特殊挑战。作为俄罗斯议会议员的儿子，他具有影响力。同时，他的正式释放日期是2037年。

检察官称塞列兹涅夫为“历史上最多产的信用卡窃贼之一”，他于2016年被判有罪，罪名是入侵数百家企业并在网上出售窃取的数据，导致欺诈损失超过1.69亿美元。塞列兹涅夫的律师表示，美国政府和俄罗斯政府均未就任何可能的交换事宜联系他。

布里特妮·格里纳对九年毒品刑期的上诉将于周二审理。照片：亚历山大·泽姆利亚尼琴科/美联社在美国方面，格里纳的支持者越来越感到紧迫，他们描述了她在拘留期间的困境，并强调了她的案件，最近一次是在她10月18日32岁生日前后。

与此同时，其他被关押在海外的俄罗斯人的律师迅速意识到了僵局带来的机会，推动他们的客户作为任何交易的替代候选人。

其中包括被美国指控运营非法加密货币交易所的亚历山大·温尼克。他自2017年起被拘留，先是在希腊，后转至法国。

当温尼克于8月被引渡至美国时，其法国律师弗雷德里克·贝洛紧急推动将其纳入换囚名单，并请求俄罗斯当局将其列入交换名单。

9月，贝洛向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递交公开信，详述温尼克日益恶化的心理状况、其妻在他羁押期间去世对幼年子女的影响，以及他对美国审判可能政治化的担忧。本周一，贝洛又向俄罗斯东正教领袖基里尔牧首寄送了类似信件。

“我的当事人不想取代任何人的换囚位置，但出于人道主义原因希望参与交换。他仅因金融犯罪被起诉，且对这些指控全盘否认。“贝洛在采访中表示。

俄罗斯人士近期接连被捕也迅速引发可能被纳入换囚协议的猜测，包括周三联邦检察官公告中提到的——俄罗斯州长之子阿尔乔姆·乌斯因美国指控其试图规避制裁和出口管制在意大利被捕。

“我不愿对此猜测，“白宫新闻秘书让-皮埃尔周四在空军一号上回应记者关于乌斯的提问时表示。

“我们将继续通过既定渠道推进，直至优先事项变为现实，“她补充道，“总统愿竭尽全力让美国人回家，但俄方需真诚谈判。他们必须通过谈判解决当前局面。”

维克托·布特是一名因军火交易被定罪的俄罗斯人。图片来源：Apichart Weerawong/Associated Press格里纳的律师玛丽亚·布拉戈沃利娜和亚历山大·博伊科夫周一表示，她的上诉可能会在一次法庭听证会上审理，并于当天宣判。她目前仍被关押在自2月以来一直所在的审前拘留所，预计将通过视频会议出庭。

律师们表示，上诉法院可以维持原判，即格里纳的九年刑期不变，也可以推翻判决并将案件发回原审法院重审，这可能会缩短刑期。

他们补充说：“布里特妮不指望会有奇迹发生，但她希望上诉法院能听取辩方的意见，缩短刑期。”

——Aruna Viswanatha和Ann M. Simmons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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