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校园封锁的灾难

疫情封锁是划时代的政策失误，其经济、社会和健康影响仍在持续发酵。但根据最新发布的《国家教育进展评估》显示，美国儿童才是这场灾难的最大受害者。

2022年NAEP测试（常被称为国家成绩单）显示，自2019年上次测试以来，全美学习水平出现创纪录下滑。这项针对四年级和八年级学生数学与阅读能力的测评，反映出学校关闭和纯线上教学造成的严重负面影响令人忧心。

美国教育体系在疫情前就表现平平，而线下教学的缺失更令其雪上加霜。八年级学生数学平均分较2019年下降8分至274分（满分500分），四年级学生下降5分至236分。所有州和大校区数学成绩无一提升。

阅读成绩同样不容乐观，四、八年级平均分均下滑3分。全美仅33%四年级学生和31%八年级学生达到或超过年级阅读水平。

这些冰冷数据背后的人文代价难以估量。巨大的学习损失需要多年弥补——如果还能弥补的话。阅读能力落后的孩子在其他学科也会举步维艰，这意味着数百万美国青少年甚至未能掌握基础写作与算术能力。

尽管难以通过封锁严格程度横向比较，但NAEP数据仍揭示了各州及校区的成绩差异。所有州均出现不同程度退步，而各州校区的封锁政策又不尽相同。其中洛杉矶的学习损失相对较小，但去年该市约20万学生长期缺勤，使得这一反常结果更显蹊跷。

但更常见的情况是，那些在疫情前就表现不佳且实施了最严格封锁措施的学区，学生的学习损失最为严重。在底特律，四年级学生数学平均成绩下降了12分至194分——比基础掌握水平低20分。数据分析公司Burbio指出，2020-2021学年期间，底特律学生仅有51.2%的时间能接受线下教学。

密尔沃基、巴尔的摩、费城和克利夫兰的四年级学生数学平均成绩现已跌破基础水平。Burbio数据显示，这些城市2020-2021学年的线下授课时间占比不足五分之一。巴尔的摩和克利夫兰四年级生的成绩较2019年下降了15分。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根据Burbio统计，NAEP覆盖的佛罗里达州三个学区在2020-2021学年保持了90%以上的线下教学时间。杜瓦尔县四年级数学成绩下降7分，希尔斯伯勒县下降1分，迈阿密-戴德县下降5分。但2022年这三个学区的四年级生数学基础掌握水平均保持在基准线之上。

NAEP结果印证了教育选择权的必要性。特许学校表现参差不齐，但2022年至少有11个州（包括阿拉斯加+16分、内华达+12分、北卡罗来纳+21分）的特许学校四年级生在数学成绩上优于普通公立学校。NAEP表示另有22个州未达到特许学校对比的统计标准。

天主教学校在疫情期间大多保持开放，其四年级和八年级学生的阅读与数学平均成绩普遍高于公立学校。国防部下属学校表现更为优异。学生理应有权逃离那些无法为其人生和职业做好准备的学校。

这些学习损失本不必如此严重，因为我们了解到新冠对儿童的风险相对较小后，学校封锁本可以停止。瑞典保持学校开放，避免了美国那种灾难性的学习损失。

学校关闭是一个政治决定，通常受到教师工会的影响。现在的政治后果应该是对那些让工会长时间关闭学校的政客们的强烈反对。首先，这意味着任何由美国教师联合会主席兰迪·温加滕支持的人。

照片：Getty Images/iStockphoto刊登于2022年10月25日的印刷版，标题为“学校封锁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