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围绕学生贷款减免的法律之争

事情未到最后一刻，胜负难分，这在法庭和体育比赛中都是如此。周四，一名联邦法官驳回了几个州的法律挑战后，拜登政府原计划最早于本周末开始减免学生贷款。但周五晚些时候，第八巡回上诉法院在考虑各州上诉期间发布了暂缓令。

摆在第八巡回法院面前的五千亿美元问题是，各州是否证明了具体且特定的损害，从而拥有起诉资格。由乔治·W·布什任命的联邦法官亨利·爱德华·奥特里裁定它们不具备，但各州的论点值得比他19页的判决书给予更多考量。

密苏里州辩称，贷款减免将导致其学生贷款服务机构——密苏里州高等教育贷款管理局（Mohela）收入减少。州立法者于1981年成立Mohela，旨在为密苏里州学生提供财政援助。州法律将Mohela视为履行“重要公共职能”的“公共机构”。

但奥特里法官认为密苏里州缺乏起诉资格，因为“立法机构意图创建一个自给自足且财政独立的机构”。法官写道，如果拜登的贷款减免让Mohela蒙受损失，密苏里州不会受到损害。

这一点值得商榷。立法者经常设立名义上独立、但行使政府主权并享有纳税人隐性支持的公共机构。公共养老基金和美国邮政局就是例子。

联邦法院有时也会赋予各州法律地位以维护其主权利益。参见各州对特朗普政府终止"童年抵美者暂缓遣返计划"的法律挑战。密苏里州提出合理主张，认为如果莫埃拉公司收入减少，该州学生将获得更少经济援助。但法官驳回了这一主权利益诉求。

内布拉斯加州和阿肯色州分别辩称将遭受损害，因其州立机构投资于私人发起的联邦家庭教育贷款(FFEL)。而政府仅将直接贷款纳入减免范围。两州表示这促使FFEL借款人转向直接贷款，导致州立机构收入受损。

但在9月29日共和党州提起诉讼当天，政府竟试图通过将未来合并的FFEL贷款排除在减免范围外，使案件失去实际意义。奥特里法官纵容了政府的诉讼策略，认为"持续整合激励的缺失使得阿肯色州和内布拉斯加州的诉求失去依据"。

且慢。最高法院对政府被告方试图使案件失效的 cynical做法向来不以为然。拜登政府在西弗吉尼亚州诉环保署案中就采取类似手段，声称正在修订奥巴马清洁电力计划，并据此主张西弗吉尼亚等原告缺乏诉讼资格。

最高法院对此嗤之以鼻，援引判例指出："‘自愿停止行为不会使案件失效’，除非’能绝对确定涉嫌不当行为不会合理预期再次发生’"，并补充说拜登政府"‘丝毫没有表明若本案裁决对其有利，就不会重新实施类似监管’"。

拜登总统的贷款减免计划同样如此。教育部9月29日的公告甚至强调，正在"评估是否存在替代途径"为FFEL贷款借款人提供救济。如果州诉讼被驳回，拜登之后可能再次免除合并的FFEL贷款。

禁令救济的标准要求原告证明他们可能遭受无法弥补的损害，并且案情胜诉可能性大。奥特里法官未对这两点作出裁决，但共和党州在这两方面提出了强有力的论据。无可争辩的是，国会并未授权总统免除数千亿美元的学生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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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周五庆祝胜利，错误地声称奥特里法官和最高法院表示"我们站在拜登一边"。他暗指艾米·科尼·巴雷特大法官周四驳回了威斯康星州布朗县纳税人协会的紧急禁令救济请求。

巴雷特大法官没有解释她的理由，但纳税人的普遍负担不被视为特定或具体的损害。至少可以说，拜登声称共和党任命的法官站在他一边是讽刺的。几天前，他还谴责最高法院是保守的" advocacy group"。但他不应过早宣布胜利，因为第八巡回法院仍有发言权。

照片：Getty Images/iStockphoto刊登于2022年10月24日印刷版，标题为《学生贷款的法律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