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猴痘？关于症状、疫苗及传播方式需知 - 《华尔街日报》

公共卫生官员表示，猴痘对普通公众的威胁较小。但该疾病的持续传播——以及关于引发该病的病毒可能通过空气广泛传播的未经证实的担忧——使人们对该风险的实际程度产生了困惑。

猴痘疫情最初在英国发现，并已传播至数千人，目前势头正在逐渐减弱。世界卫生组织称，自8月以来，包括欧洲和美洲许多国家在内的非典型流行地区的病例数持续下降。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数据显示，美国每日报告病例数已从约440例的峰值降至约40例。直到最近，这种与天花密切相关的病毒性疾病在西非和中非部分地区以外很少被发现。美国疾控中心表示，已知感染者主要为男男性行为者。

猴痘疾病专家将疫情放缓归因于免疫力增强和行为改变的双重作用，尽管两者各自的确切影响尚未确定。

联邦官员已宣布猴痘为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世界卫生组织也将其列为全球卫生紧急事件。

根据美国疾控中心数据，美国已确认4例猴痘相关死亡病例。尽管如此，美国的病例大多症状轻微，除部分患者报告出现严重症状外。传染病专家表示，猴痘皮损可能留下永久性疤痕。

以下是关于这种疾病你需要了解的信息。

一位康复的猴痘患者展示了患病期间因皮疹留下的疤痕。图片来源：yuki iwamura/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猴痘有哪些症状？

早期症状可能包括发热、头痛、肌肉酸痛、背痛、腺体肿胀、寒战和疲惫。世界卫生组织流行病和大流行防范与预防主任西尔维·布里安德表示，潜伏期（即从接触到首次出现症状的天数）为6至13天，但也可能更长。

在出现疾病最初症状几天后，通常会出现类似水痘的皮疹，从面部开始，然后扩散到身体其他部位。皮疹最终会结痂并脱落。

在本次疫情中，医生描述了一些病例中皮疹在发热之前出现，另一些病例中皮疹集中在生殖器或肛门区域。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罗谢尔·瓦伦斯基表示，有些患者仅出现皮疹而无其他症状。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教授彼得·秦洪表示，本次疫情中症状因人而异，有时差异显著。他说：“大多数患者病情轻微，但也有一些人病情严重。”

人是如何感染猴痘的，它的传染性如何？

猴痘被认为不易在人群中传播，但传染病专家承认，目前对病毒在此次疫情中如何传播的认识仍不全面。

据世界卫生组织称，猴痘通过密切接触感染者的皮疹、病变和体液传播。该病毒还可以通过床单等织物和其他材料传播，以及长时间接触感染者的唾液或粘液传播。

一些早期研究表明，猴痘可能在某些条件下通过气溶胶传播，也称为空气传播。空气传播被定义为病毒通过悬浮在空气中长时间和远距离的微小飞沫传播。

但传染病专家表示，此次疫情的传播模式与需要密切接触的情况一致，而不是通过空气传播。他们说，如果病毒能够轻易通过空气传播，预计在LGBT群体之外会有更多的病例。

作为一种人畜共患病，猴痘可以从动物传播给人类，反之亦然。2003年，六个州的数十人在接触受感染的宠物草原土拨鼠后感染了猴痘。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猴痘患者在患病期间避免接触任何宠物和野生动物，以防止疾病传播。

马尼拉一家医院的新冠肺炎病房已做好准备，必要时可处理猴痘病例。图片来源：rolex dela pena/Shutterstock### 无症状感染者会传播猴痘病毒吗？

传染病专家认为，猴痘患者在出现皮疹等症状时传染性最强。但关于猴痘无症状感染者的比例以及无症状者能否传播病毒，目前仍在研究中。

法国研究人员近期在一项回顾性研究中，对男男性行为者性传播感染筛查项目采集的肛门直肠拭子进行检测，发现200名无症状者中有13人（占研究组的6.5%）猴痘检测呈阳性。研究人员表示，其中2人后来出现症状，其余仍保持无症状状态。目前尚不清楚这些检测呈阳性的无症状感染者的密切接触者是否出现猴痘症状。

比利时一项尚未经过同行评审的研究显示，3名自称无症状的男性猴痘检测呈阳性。研究作者称未发现这些男性的已知接触者出现猴痘症状。

会通过衣物或其他物品表面感染猴痘吗？病毒在物体表面能存活多久？

目前尚不清楚猴痘病毒在物体表面能存活多久，但有证据表明该病毒可存活较长时间，并通过床单、毛巾等物品传播。美国疾控中心表示，至少有一项研究发现，患者离家15天后其住所中仍存在活病毒，而相关正痘病毒可在物体表面存活数周甚至数月。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表示，与塑料和金属等无孔材料相比，床上用品和衣物等多孔材料可以更长时间地携带活病毒。传染病专家建议，高危人群不要共用床上用品、衣物、毛巾、性玩具和牙刷，并要经常洗手。

Chin-Hong博士表示，普通公众不太可能因为短暂接触共享表面（如在商店试穿衣服或共用健身器材）而感染猴痘，因为与表面的持续接触时间较短，且普通人群中猴痘的流行率较低。

Chin-Hong博士确实建议彻底清洗任何新购买的衣物等织物，并确保酒店等共享空间中的床上用品已经清洗过。他还补充说，在共享空间活动后洗手总是一个好习惯。

今年夏天，旧金山的人们排队接种猴痘疫苗。图片来源：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 News### 你能与猴痘患者安全地进行性行为吗？

公共卫生官员表示，性行为和其他亲密接触是此次疫情传播的主要途径。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有猴痘症状或不明原因皮疹的人避免性行为，并就医咨询。

该机构表示，如果某人患有猴痘，应避免口交、阴道性交和肛交，以及接吻和拥抱。

性活跃的高风险人群可以通过限制性伴侣数量、避免前往已知病毒传播的场所（如性俱乐部）以及暂停已知会增加暴露风险的活动等措施，降低接触猴痘病毒的风险。虽然疫苗接种有助于减少感染猴痘的风险，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表示，第二剂疫苗接种两周后的保护效果最佳，并建议人们在接种第一剂和第二剂疫苗之间继续避免增加暴露风险的行为。

为了减少性行为中潜在的猴痘暴露风险，CDC建议性活跃者尽量减少皮肤直接接触，例如通过虚拟性行为或穿着衣物进行性行为，并遮盖出现皮疹的部位。虽然安全套在皮疹仅限于生殖器或肛门时可能有助于限制传播，但CDC表示，仅靠安全套可能不足以完全防止病毒传播。

CDC已与全国八家卫生部门合作，分析猴痘监测数据以及艾滋病病毒（HIV）和性传播感染监测数据。研究人员发现，已知猴痘病例中，HIV和性传播感染的发病率高于预期。他们还发现，在猴痘患者中，HIV感染者的住院率高于未感染HIV者。CDC建议，对接受猴痘评估的人群应常规提供HIV和性传播感染检测，并与HIV护理或HIV暴露前预防（PrEP）服务相衔接。

猴痘会致命吗？

美国大多数猴痘病例症状轻微，但部分患者出现中度至重度病症，表现为剧烈疼痛、高烧等症状，需要住院治疗。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近期对16个国家500多名猴痘患者的研究显示，13%的患者因疼痛等问题住院。秦洪医生指出，口腔、眼睛、生殖器及肛门等敏感部位出现皮疹和病变的患者更易遭受剧痛。

秦医生表示难以预测哪些患者会恶化。他接诊的患者既无免疫功能缺陷也非高龄人群，尽管这些群体被公认具有更高重症风险。孕妇和儿童同样属于高风险人群。

部分猴痘患者报告心理健康受到影响，疾病带来的不适与长期隔离（有时检疫期较长）加剧了这一问题。

据美国疾控中心报告，还出现了猴痘相关脑脊髓炎病例（大脑和脊髓炎症）。科罗拉多州和华盛顿特区各有一例确诊患者。该机构表示目前对猴痘引发的神经系统并发症知之甚少。

7月至9月期间，疾控中心发现5例猴痘患者出现并发症。眼部猴痘可能在病毒侵入眼部时发生，可能引发结膜炎、眼睑炎、角膜炎或视力丧失。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数据，当前疫情中已报告四例猴痘相关死亡病例。在西班牙、印度和巴西等非猴痘流行国家也报告了少量死亡病例。

我认为自己感染了猴痘，现在该怎么办？

若您曾接触过猴痘检测呈阳性者，或出现不明原因皮疹等可疑症状，应在咨询医疗专业人员前避免与他人密切接触。医护人员可能会建议您进行猴痘检测，若未接种疫苗则需接种猴痘疫苗。

如疑似或确诊猴痘且症状轻微，应在整个病程期间居家隔离，远离他人和宠物。传染病专家表示，猴痘患者在所有皮损结痂脱落前均具有传染性。CDC指出猴痘症状通常持续2至4周。

若出现持续高热或剧烈疼痛性皮损等严重症状，请立即联系医疗机构、前往急诊诊所或急诊室。如条件允许，建议提前电话通知医疗机构以便做好接诊准备。就诊时请佩戴口罩并尽量遮盖皮损部位以防止病毒传播。

多数情况下，医生会采取对症治疗措施，包括皮肤护理、止痛治疗、继发细菌感染处理以及提供心理支持等。

抗病毒药物特考韦瑞已提供给猴痘患者使用。图片来源：yuki iwamura/法新社/盖蒂图片社医生也可能开具名为特考韦瑞（TPOXX）的抗病毒药物，该药最初是为天花研发，但美国疾控中心与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通过扩大使用协议将其用于猴痘治疗。

疾控中心建议免疫功能低下等重症高风险人群使用TPOXX。该药有口服片剂和注射剂两种剂型。医疗机构表示，大多数猴痘病例可通过非处方止痛药和其他居家护理措施控制病情。

“TPOXX确实适用于最高风险人群，“纽约长老会/威尔康奈尔医学中心传染病主任罗伊·古利克表示，“但就其对猴痘的疗效和安全性而言，我们仍缺乏数据。不过从临床观察看，患者普遍耐受良好，副作用较少。据个案反馈，用药后患者的疼痛和皮损症状似乎有所减轻。”

联邦官员表示将简化TPOXX的获取流程，但医疗机构反映该药物分配存在地域差异，许多医院和诊所面临获取障碍。

检测如何进行？

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建议医护人员通过皮损拭子采样检测。样本需送至指定实验室进行正痘病毒PCR检测——该方法可检测包括猴痘在内的多种非天花正痘病毒基因物质。若检测呈阳性，疾控中心将判定为猴痘病例，因这是美国境内已知唯一传播的正痘病毒。

最近几周，随着多家商业实验室开始提供检测服务，检测能力显著提升。医疗保健服务提供者表示，检测结果周转时间不等，通常需要2至3天。

7月，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病毒学实验室的一名科学家正在准备猴痘病毒检测工作。图片来源：Karen Ducey/Getty Images### 是否有疫苗？是否有治疗方法？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建议为接触过猴痘病毒的人群及高风险暴露者（如近几周内有多名性伴侣的男性）接种疫苗，尽管目前疫苗供应有限。

该机构指出，暴露后四天内接种疫苗对预防症状最为有效。暴露后14天内接种仍可减轻病症严重程度，但若出现症状后接种则预计无效。

卫生部门主要使用一种名为Jynneos的新型疫苗，该疫苗最初是为预防天花病毒（这种早已被消灭的病毒可能因人为或意外原因重现）而研发的。

Jynneos疫苗需接种两剂，目前供应短缺。不过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表示，今年夏秋两季及明年将有更多剂量到位。据知情人士透露，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计划通过允许接种更小剂量的新策略来延长猴痘疫苗的供应。

尽管联邦卫生部门建议遵循两剂间隔四周的标准接种方案，但纽约市和芝加哥等一些地方卫生当局正在优先考虑第一剂接种，以进一步扩大供应。

白宫猴痘应对协调员鲍勃·芬顿表示，自8月初以来，新增猴痘病例数下降了近50%。但联邦卫生部门表示，随着更多有色人种感染该病，需要加大宣传力度。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截至9月初，约41%的猴痘感染者为黑人或非裔美国人，而白人约占26%。

据瓦伦斯基博士称，在接种第一剂Jynneos疫苗的人群中，约41%为白人，而黑人约占12%。

虽然Jynneos疫苗主要是为天花开发的，但基于动物研究，它也被授权用于预防猴痘。

还有一种较老的天花疫苗ACAM2000也可用于猴痘。ACAM2000的供应充足，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建议使用，因为它可能产生严重的副作用，特别是对于免疫系统较弱或患有湿疹等特定健康状况的人群。

为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提供疫苗建议的专家小组将审查Jynneos和ACAM2000疫苗的现有数据，为未来的猴痘疫苗政策提供依据。该小组表示，需要更多信息来更好地了解疫苗的有效性以及病毒传播途径。

一名医护人员在洛杉矶接种了猴痘疫苗。照片：caroline brehman/Shutterstock### 如何在家自我护理？

医疗保健提供者表示，与许多疾病一样，要注意休息、饮食良好、保持水分，并警惕症状恶化。非处方止痛药如对乙酰氨基酚和布洛芬可能有助于缓解发烧和疼痛。

为了缓解疼痛的病变，公共卫生专家建议用小苏打或泻盐洗温水澡，并使用炉甘石洗剂和凡士林等外用药物。对于因内部病变而排便不适的患者，非处方大便软化剂可能会有帮助。

一些患者报告了对心理健康的影响。如果需要，寻求支持。您可以发短信或拨打988联系国家自杀预防生命线，获得心理健康专业人士的帮助。

由于猴痘可以通过共享表面传播，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在家中隔离的猴痘患者应清洁和消毒他们进入的任何公共空间，如浴室或厨房，以限制病毒与家庭其他成员的传播。

对普通人群的风险是什么？

迄今为止，美国和全球大多数猴痘病例发生在男男性行为者中。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发布的数据发现，疫情集中在与多名男性发生性关系的男性中。公共卫生专家表示，目前对普通人群的风险较低。

“就目前感染猴痘的风险而言，我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Chin-Hong博士表示，并指出对于高风险人群而言，风险评估会显著不同。

尽管美国已有少数儿童感染猴痘，但传染病专家表示大多数儿童面临的风险极低。

“我自己也是家长，对孩子的担忧程度非常低，”休斯顿UTHealth麦戈文医学院儿科传染病主任Anthony Flores说，“相比猴痘，我对儿童感染新冠的担忧要大得多。”

本文可能会更新。

——Cecilia Butini、Jon Kamp、Renée Onque和Stephanie Armour 对本文亦有贡献。

联系Denise Roland请发邮件至 [email protected]

更正声明本文早期版本将Renée Onque的姓氏误拼为Onoque。（已于5月20日更正）